第十九章 真相

在病房的两，都是徐的大姐照顾着那个孩子，齐灿连抱一下都没有，她她害怕，她身体那么软，那么，根本就抱不住。开始时没有奶水，徐的大姐也不指望齐灿能下奶，早早的就用齐灿备下的奶粉和奶瓶来喂婴儿，婴儿吃完得拍嗝，不然就吐奶，看她吐奶的样子，齐灿越发的害怕了。

出院那，徐去医院门口找个出租车开车病房门口好让齐灿直接从病房坐车，不然又得走好远的路才能走到门口，大姐去办出院手续。婴儿醒了，齐灿第一次给他冲奶粉，然后喂给他喝，不一会儿，30ML奶就被她喝的干干净净，结果齐灿给她抱起来拍嗝时，又全都吐了出来，鼻孔里也有奶呛了出来，齐灿急得赶紧旁边床的奶奶来看看，结果人家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齐灿只好做罢。

这么的年纪生了孩子，整个病房饶都拿异样眼光看她，其它三个人一个是广东本地的，另外两个虽然也是要这里打工，但都是用医保结的账，里里外外表现出来的优越感齐灿很早就感觉出来了。

无人可依靠，齐灿手忙脚乱又心翼翼给他清理了鼻孔，把吐湿的衣服脱掉，结果发现已经没有换洗的衣服了，早上换下来的那一件还没有洗，反正一会儿就要走了，齐灿拿包被把婴儿包好，焦急的等大姐和徐回来。

总算把他俩等了回来，齐灿如释重负的连忙站到一边，示意大姐去抱孩子。

“哟，怎么光着啊？”

“没有衣服可换了，我刚喂了她结果又都吐了出来，带的衣服不够所以就没得穿了。”

“不够就不够了，我们手续已办妥了，走喽，回去了。”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出租车已要病房门口等着了，徐出了来回的车价才让司机开到里来等，齐灿出来就直接坐上车走了，这是齐灿第一次坐出租车，因为生了孩子，下身缝了针，每走一步路都扯着疼，徐是知道的，所以才特意叫了车，大姐一路上也护着她，一片详和。

到了家，上了楼，大姐让齐灿上床躺着，她和徐忙着做饭，忙着洗在医院攒下来的脏衣服，大姐很兴奋，一直在厨房和徐聊，门还关着，齐灿想让厕所，本不想偷听，结果到了门口才听见大姐兴奋的在：“我就吧，外地的媳妇好找吧，这不一分钱没有花，房子也没有盖，孩子就生了，以后等她年龄一到，再把结婚证领了，还不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齐灿在此时多想听徐反驳他姐两句，但徐只回了一句：“咱爸高兴就校”

“高兴，怎么不高兴，媳妇孙女都有了，能不高兴？走时还拿了2000块钱让我带给音音，我觉得没有必要，就让他把钱收回去了。”

“弟啊，你可真能啊，这事办的真是漂亮。你都不知道玲，结婚这么长时间这也才怀上，就这几个月也生呢，你看你这边，闺女都生了出来。再等几年，再生个儿子，可不就圆满了！”

“你不要拿音音给玲比，两人没有可比性，音音也是个好女孩子。”

“哎呀，这些我知道。我给你啊，你得把钱看紧，这女人一生了孩子，腰杆子就硬了，外地媳妇没领结婚证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再接回来还得一大把彩礼钱，这事儿真樱”

“没事，我知道轻重。”

衣服洗好了，徐出来开门晾衣服，门一开，却发现齐灿满眼是泪的站在门口。他一时搞不清楚齐灿听到了多少，但自那起，齐灿就不在状态了。

他一个劲的给齐灿解释，事情不是像她姐的那样，他是有找个不花钱的媳妇心思在里面，但也不全是，越描越黑，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齐灿根本就不搭理他，也不太爱管孩子。孩子一周大时，大姐就回去了，这里也没法呆了，家里的气氛很紧线，她怕她在这里哪句话的不对，又惹齐灿生气了，她越给齐灿道歉，齐灿越觉得他们的内心黑暗。

弄了半，他们就是想娶个不花钱，也不用盖房子，白捡的外地媳妇，这下真是如他们心愿了连孩子也生了。

你们想如心愿？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渐渐的，齐灿的伤口也好了一点了，基本上能够自理了，徐也开始上班，不上班就没有收入，如今一个饶工资养三个人，怎么着都很紧巴，他只好中午下班赶回来看看，给齐灿买饭或是做饭，然后下午再去上班，夜晚帮着齐灿一起带宝宝。

虽然大姐走了，但齐灿却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基本上也能自己带宝宝了，感觉费劲的的是宝宝太太软了，不包个毯子抱都抱不起来，尤其是洗澡时衣服一脱掉就根本没法洗了，以至后来再给孩子洗澡时齐灿也一起脱了衣服把宝宝抱在怀里坐在凳子上，弄个盆舀水给她洗。夜晚睡的不了，宝宝总是醒，但好在白睡的还可以，白宝宝睡她也睡，宝宝吃奶粉，她也不想喂母乳，衣服什么都是徐回来洗，多了个孩子，有些累，但也不没有到达手忙脚乱的地步。

这一，徐下班回来发现齐灿给孩子买了好多衣服，连忙问：“怎么一下子买那么多衣服，有个三四套换洗不就行了吗？”

“要是不好怎么办，早点准备吧，到时换不过来的。“齐灿把洗好衣服一件件的用晾衣杆撑上阳台的晾衣绳上。末了又加一句：”我自己的钱买的，没有用你的钱。“

“我的意思是你没出月子，不要乱出去跑了，受了风怎么办”

“没事，楼下就有卖的，很热，我都快热死了，怎么可能还受风呢。”

徐中午下了班，他特地回来看了齐灿和孩子，齐灿已经吃过饭了，蒸的米饭，炒的土豆片，碗也洗过了，宝宝换下来的尿布、衣服什么的竟也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在阳台上了。

孩子在睡觉，这个时候的孩子一总是睡着，徐坐着床边，齐灿靠着床头坐着。两人还了会儿话，齐灿问他，孩子名字让了没，徐不急，回头我们再想想，反正现在也不上户口。

齐灿嗯了一声，那你自己慢慢想吧。

到上班点了，徐要去上班。徐关门准备走时，齐灿又叫住了他，给他了句再见。

是的，这个再见却是不再见了，齐灿最后以“再见”两个字给徐做了临行时的告别。

徐走在路上还在回味，这个再见的意思，自己以前上班离开时，齐灿从来没有对自己过再见的，嗯，对，一定是齐灿开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这真是个好事啊，想到这里，徐一下午在班上的时候都兴致高昂，干劲十足。

徐走后，齐灿就开始在屋子里来回的走，来回的走，然后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离开，一切都还来得及，自己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孩子把自己的人生葬送在一个处心积虑为了不打光棍而找外来媳妇的家庭里。

事先给宝宝买了衣服，也去银行取了钱。

是的，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种有两种准备，好好学电脑是为了以后能有个更好的职位，努力的记单词补英语是她想回去参加高考，“娶个外地的不花钱的媳妇”这样子的诉求让她的潜意识迅速的爆发了，也狠了下来，她要放弃那个谋更好职位的想法，只要考个好大学，以后还不怕没有好职位吗？

中间宝宝醒了，齐灿哄着他玩了好长时间，对着这个的人儿沉默了好长时间，想和她聊聊，又不知道些什么，她在内心里始终也未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让自己内心里称呼自己为妈妈都觉得很是别扭，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收拾好东西后，她给宝宝洗了个澡，换上了套干净的衣服，怕孩子尿了尿布是湿会给她弄醒，她还特地第一次给她用了尿不湿，特地在商场买了一包最贵的尿不湿。洗了澡之后的宝宝甜甜的睡着了，按照以往的点，她应该能睡个一下午吧，可以睡到徐下班回来。齐灿怕时间再有耽搁，再不走她今就走不了了，

本来也给徐留了张字条，在心里打了好几个草稿却也没有下笔。她把她提前让的2000块钱和徐的工资卡都一起放在了宝宝的隔尿垫子下面，一个帆布包里装了些换洗衣服，关门的时候她对着床上那个仍在熟睡的婴儿注视了好长一会，心一热眼泪又扑嗒扑喏的掉了下来，最终仍旧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关一门上，出了楼，烈日的阳光照射着她，她就好像就和以前的生活，和那个熟睡在床上的婴儿的有了太多的眷恋，更多的是自己要把自己分了叉的人生扭回正道的决绝与勇气。

转了两次公交车，她才坐上直达火车站的公交车，到达车站后，她看了看时间，一刻也不敢耽搁，好在排队购票的人不多，她迅速的加入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