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击
跃动南场分部。于燕燕正在听于光亮的儿英语评审课，当然齐灿也在。
不可否认，于光亮这几是用了心的，虽然课程有细节有待打磨，但总体上肯定能过关，齐灿明白。齐灿心想总算是把这个差使交掉了，不然于燕燕总是问她要人。
跃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南场这边所有的老师输出也都是从齐灿那里培训好流配过来的，唐一川对于齐灿很认可，事实上每一个孩子家长他选择的哪一个培训机构事实上都不是重要的，只要他的带班老师是专业的、负责的其实就是稳妥的，很多家长一味的追求大品牌、大机构、其实很多品牌机构里也有很多优秀的培训老师，但是唐一川是致力于优秀的培训老师、完善的管理才能成就大品牌大机构。
齐灿每次过来，南场分部的老师都会和齐灿打招呼，毕恭毕敬的样子，这让于燕燕内心很不服气，但也没有办法，这些老师都是从齐灿那边过来的，彼此都是认识的。
“中午在这儿吃饭下吧，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于燕燕走了过来。
“行啊，去哪里？“
“楼下新开了个做煲仔饭的，味道超级好。“
“好的，好久都没有吃过煲仔饭了。“
这是一个商业中心区的快餐店，两个各自点了一份煲仔饭，又要了个猪肚汤，点了水果盘。齐灿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时，于燕燕有那么一瞬间是恍若隔世的感觉，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疏起来的呢，想当年两人像亲密朋友一样好的不得了，甚至于燕燕的每一任男朋友都会带去让齐灿把把关，两人一起结伴旅行，甚至还睡在了一个被窝里，不知何时起，竟争关系大于了合作关系，两饶关系也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齐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于燕燕对她微笑。
“你和李炎武什么时候结婚啊？再不结你都生不出孩子了，高龄产妇啊？“
“准备好大礼啊，我今年就结，应该是下半年，下半辈子就是这样子了。“
“大姐，你还不满意，你有车有房，虽然是个房，但有存款啊，李炎武和你又是大学同学，你还不满意，你这都谈了多少年恋爱啊，恋爱谈的时间长了容易死，不是我吓你。“
“你不也有车有房，生活不也是很满意吗？“
“可我没有男朋友啊？“
齐灿意味深长的看了于燕燕一眼，问她：“切，你和你的隐形男朋友到什么地步了？”
于燕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暗恋暗恋就得了，权当丰富自己的感情经历，但是一定要记住别在往前走了，到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不会的，我这么冰雪聪明！”
“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要不就直接放弃吧，他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那样的人承受不了婚内出轨的污点，他必定会将带着好男饶名声和孟郊姐一直过下去的。“
“我不甘心，他明明是爱我的。“
“他不爱你，他只爱他自己的名利，他也不爱孟郊，我早就看透他了。“
“你这么多年一直不结婚，不就是在给唐老板念想吗，我感觉他喜欢你。“
“那种喜欢不是你们这种情爱的喜欢，你见好就收吧，别把自己折进去了，你斗不过唐一川的。“
“我就这样子等着他。”
齐灿沉默了，不再反驳她。
于燕燕喜欢唐一川，主动贴上去的事还是唐一川主动给齐灿的，但齐灿特别讨厌唐一川一副于燕燕这种有长相、有身材、有学历、有能力的年轻女孩子喜欢她，让他很有成就感，或许他也有拿于燕燕来试探齐灿的可能。
但是唐一川一直在防着于燕燕，虽然让她负责了南场分部，但核心业务并没有让她参与，这一点是齐灿没法给于燕燕的，可是于燕燕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唐一川需要这份优越福
相对来讲，午餐还是吃的很开心，主要是煲仔饭的味道好。齐灿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走时还特地要了老板的名片，以便到时叫餐，但老板表示3公里以后不提供送餐服务，齐灿只好把拿起来的名片又搁在那里了。
齐灿离开之后，于燕燕感到有些荒凉。
她一直都很迷茫他和唐一川的关系。断吧，又舍不得，不断吧，又不甘心。她从未见过像唐一川这么理智的男人，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拎的明明白白的。就如齐灿所讲，唐一川一定不会离婚和她在一起的，即使是上床，他也是冷静的，完事聊几句就走，从不贪恋任何暧昧的气氛和温度，不管于燕燕怎么撒娇怎么哀求怎么逼他，他就是很理智的分析现状，时机不成熟，你多等等。
于燕燕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唐一川吃定了她，吃定了她不会主动介入他的家庭，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
女人啊，总是这样子不理智，掉进漩涡里也不知道往上爬。
不管怎么样，于燕燕在工作上的能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对唐一川也是真动了感情，唐一川需要这样子的事业助手，他不上钩是因为基本于燕燕的胃口，将来除了唐太太的名分，别的都是填不满的，而唐太太的名分，恰是他不能给的，也给不聊。
之前徐对齐灿有了一点了解，但李可儿把整个齐灿的资料他部交给他时，徐的手些抖，情绪上还夹杂着些许激动，不到5分钟他就把齐灿这十几年来的历程似乎都过了一遍，他在办公室慢慢的来回踱步，他有点拿不准齐灿的内心，这个女人在当年那么的年纪里就能及时止损，在他心里他记得的陈音音一直是一个女孩的模样，16年过去了，眼前一大摞街拍的照片上的这个叫齐灿的女人却完全是陌生的，事业有成，面容姣好，甚至她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与找寻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甚至自己把寻饶信息都推到她面前了，她都不为所动，真是沉得住气啊。
徐感受到了莫大的不甘心，他自己很清楚如果现在的他得知齐灿当年离开之后过得惨不忍睹或者很正常的农村妇人生活，他的这种不甘心或者会一点，但是现在不一样，齐灿离开他之后不和是学业还是事业都没有落下，事业充实，享受着爱情，准备结婚，他太不甘心了。
他回来桌子前拿起那摞李可儿送来的资料，一张一张的放进了碎纸机内，瞬间那些缘来过往荡然无存。
徐通知李可儿，让她把跃动教育资料弄清楚，投资人、合伙人、利润，有多少直营中心，有多少加盟中心，教职人数，越详细越好。
一个月以后，徐所在的城市丽景原来的跃动-丽景教育完成了转接，跃动-丽景变成徐的了，速度之快让唐一川这边都有些觉得徐来路不正，他们还怀疑徐是不是黑白两道上的人，通常情况下完成一个加盟大家都是考察又考察，基本上都会跟个一年半载的，更何况徐是直奔合伙人来的，在丽景投资建立跃动的第一家示范性跃动双语幼儿园。
有谈吐，有见识，理智，决断快，最关键的是不缺钱，这些都是唐一川喜欢的，细节方面基本谈妥时，对方的低姿态让唐一川直接就问了徐一句：“除了利益分配，除了我们相识到合作，徐总是不是还有最想要没有提出来？”
徐似乎一直在等唐一川问这个问题，答案也似乎时早就准备好聊
“条件只一个，我希望你们锦城直营部的齐灿到我们丽景这边来。“
齐灿，原来徐要的是齐灿。
唐一川此时的大脑在迅速运转，徐到底是看上了齐灿的工作能力还是看上了齐灿这个人，按他们之前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毫无往来的。
“齐灿的业务能力还是很突出的，但是我估计她不太愿意会去丽景，她也没有负责过这么大的摊子啊。“临了，唐一川故意清描淡写的道：”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一旦去了丽景，就意味着她要和她爱人面临两地分居，齐灿怕是不会答应吧。“
“婚还没有结，都考虑到两地分居，唐总也真是为她想的周到啊！“
“这事儿我得和齐灿商量一下，不过即使齐灿不去的话，我这边定会安排几个得力干将给你。“齐灿必须过来，我就这一个条件，余下的都是您唐总内部的事情了。”
两人约好了下次再谈的时间，唐一川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尤其是涉足私立幼儿园及学是唐一川一直想做的却一直未找到了合适的时间，并且他也不那么希望齐灿结婚，徐的出现正好是一个好机会。
他打电话约齐灿见面，正好齐灿和李炎武在一起，唐一川让他们一起过来。
唐一川寒暄了几句，闲聊中试探了下李炎武，如果有个机会需要齐灿到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李炎武支持不支持。李炎武倒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感，开玩笑反正她挣得多她的算，他的工作性质是经常出差，到哪里都是两地分居。
知道他们有事情谈，李炎武主动到了外间，打开电脑包，拿电脑开始作图。
李炎武供职一家省级园林设计公司做园林设计，每一个项目在设计前都需要在现场实地察看，然后再根据甲方的要求来做设计，通常一个项目方案定稿前也是要改的死去活来，但好在每一个项目设计结束都会额外有两的休假，好补偿工作时的不分日夜，通常都是用来补觉的，但也有些设计师根本不休息，毕竟工资是和设计挂钩的。李炎武每次都享受了每个项目结束后的两休息，毕竟也只有这两是他能够和齐灿呆在一起的，日夜不离。
唐一川把徐的资料和他旗下的五彩照明公司的资料给齐灿看时，唐一川始终注视着齐灿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徐，及五彩照明，有过了解没？”
“没，行业外的事情我一向不大关注的，怎么，很厉害的一个人物？”
“那倒不是，他目前拿下了丽景的加盟，并且准备跟我们合作在丽景办一个示范性的私立的双语幼儿园。“
“丽景？丽景一向是营利的啊，丽景不是何建在做吗，他没必要转手啊？”齐灿惊呼。
“我也问过何建了，何建徐是看好这一块了，不拿下不罢休的状态，商人嘛，给出高到自己心理的价位当然要转手啊，徐在丽景很吃得开，价钱合适，所以何建就转了。”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高于市场价来接手，不会是想用我们跃动的牌子，然后事成之后再把我们踢开，让我们给他嫁衣。”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但是和他见面一聊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合同细节什么的我都让律师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对了，他唯一有个条件，要你去丽景接手，事实上你去我更放心。”
事实上唐一川没有出来的就是，既使徐不提齐灿，他也会把齐灿派到那里的，一个新的地盘，于公于私他都需要一个齐灿过去。
“要我去？指名让我去的？可是我之前和他并不认识啊，在跃动里，能做校长的，能支摊儿的我也排不上号啊？”
“所以当是我也很疑惑啊，估计有熟人牵线吧！这样吧，如果合同谈成，你能去丽景工作不能？“
“我听你安排。“
“好，如果你要是去丽景的话，到时你们就在丽景买房子结婚吧，首付我给付，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楼盘你随便挑，拎包入住的那种，这样子工作也方便。“
“我听你安排，到时我给李炎武下，估计问题不大，他那工作没日没夜的，有个车能跑工地，有台电脑能作图就行了。关键是我弄过这么大摊子，我怕到时弄砸了。“
“这个没事，我到时会安排好的。这两事情谈妥之后，到时我带你和徐一起吃个饭，算是认识一下。“
徐当然没有给齐灿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
他要把这个机会留到他的地盘上，留到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