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庸都
“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与王朝掌权者交好,也方便我们行事。”傅千禾点点头道。
“恕我“呼!”
这轻轻松一口气的声音,在众人屏佐吸无比寂静之时,仿佛是在那头白毛僵尸的耳边打鼓一样响,直接将原本把注意力放在封烨这边的僵尸给吸引两了霍文儿那一方。
黑衣少年的脸色越发僵硬难看起来,上面带着明显的绝望与灰心,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引来了白毛僵尸的注意力。
他转过头去想要寻找同伴的踪迹,却是看着其他三人怒视着自己,黑衣少年原本有些愧疚的心理也骤然消散了,若不是霍文儿这个扫巴星,他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那可是一只白毛僵尸呀,黑衣少年敢肯定在场所有人都逃脱不了,但就这样死去,他确实十分不甘心的。
但是还没有等到黑衣少年想到解决的办法,他就突然听到霍文儿惊恐的叫声,正纳闷间,突然感觉面前吹起一阵微风,风?这地室之中哪里来的风?
他的两个胳膊突然被铁钳一样的东西抓住,让得他大惊失色起来,转过头看向肩膀,竟然是一只惨白发青的手臂,明明看起来纤细异常,却是抓的他这个炼体修士动弹不得。
余光之中一张面无毛发,青白交加的脸袭了过来,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的拳头比脑子反应的更快,一团火焰包裹住拳头砸向了对方,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脖颈之间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他的拳头也与此同时砸向了对面的人,但对面之人连晃都没晃一下,而他终于也转过了头颅,对面这张脸不正是那只白毛僵尸,看其满口鲜血,嘴里“喀吱喀吱”的响着,仿佛在咀嚼什么一样,黑衣少年自然之道它在咀嚼什么,不正是他脖子上的肉吗?
“救我!”
黑衣少年冲着霍文儿的方向求助,可他的一句话又引来了僵尸的注意力,看到那脖子上流着鲜血的大洞,白毛僵尸毫不客气的再次咬了上去,鲜血喷溅起来,让的僵尸光裸的身体上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仅在一瞬间发生,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起来,他们之前也猜测过这只僵尸到底会是何等厉害,却也没有想到这么厉害,刚才那速度,在场所有人恐怕都逃不开。
众人看得很清楚,在那么一瞬间被制住,黑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脖子上就已经被咬了一口,随后他倒是也想反抗,可他那拳头砸在白毛僵尸的身上,还不够为它挠痒痒的,自然掀不起什么波澜。
封烨这边几个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惊惧之色,继而五个人都看向了红色防护罩外面的洞口,就算打破这防护罩又能如何,这样厉害的白毛僵尸,只要存在于这阴尸地穴中,恐怕就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几位道友,如今我也就长话短,要是我们还想继续活下去,就必须通力合作,按我得来的资料,只要出了这个石室,这句白毛僵尸恐怕就不会再追过来冒昧,不知几位为何称上庸为王朝而非皇朝?”封烨眉头微皱的问道。
“想来是你突破筑基期的时间尚短,一些隐秘之事宝心娘娘没有来得及给你,等你这次回去,兴许就能知道为什么了,但现在你既然问了,那我讲给你听也校”
刑霖云拍了拍封烨的肩膀,而后道:“众所周知,咱们所在的地界叫醉安界,共分为五大域,东南西北中,别看醉安界大无边界,实际上,只是一个王朝的封地罢了。”
“一个王朝的封地?”封烨难以置信的看着刑霖云,他那一句话直接像一记炸雷一样响在封烨耳边,让他一瞬间失了神。
“对呀!”刑霖云见到封烨脸上的惊色,不由心中暗爽,心道,总算有人反映比他还强烈了,当时他从师父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震惊,若不是再三向师父确认,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醉安如此大的地界,也只能称王,而非称皇,更何况这些的凡人呢?朝代更迭间,虽他们自诩为皇,但也只是他们无知罢了。”到这儿,刑霖云很是不屑。
“既然醉安是一个王的封地,有封地自然有皇朝,敢问刑道友,这醉安究竟是何饶封地,封地之外是否还有皇朝统治?”封烨又问道。
“这种消息我知道的也很少,据我师傅所,最开始是一片大陆,自成一界,由一个实力强大的皇在统治,第一任皇死后,其子继位,其兄弟分封诸侯王爵,后来大陆战火纷争,大地四分五裂,醉安原本是一位王的封地,不愿卷入战争,便后自成了一界。”
封烨能感觉得出刑霖云话语中有所隐瞒,却不知他隐瞒的是何事,总觉得刑霖云的话仿佛方夜谭,让封烨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毕竟他此番话语,直接颠覆了他前十六年的认知。
但是他们二人话的声音并不,周围的人应该都能听到,但却没有出言反驳,很可能刑霖云将是真话。
“伴随着醉安王朝有很多传闻,其中最着名的是一首诗:闻人为王,墨赵为将,成方之谋,可安一界。”
“这句诗最开始是从中域流传出来的,虽然有诸多猜测,但具体意思我不知道也就不乱讲了,但有一点我却很清楚,那醉安王原姓闻人,娶了一凤凰族女子为妻,那可是上古神种啊,只不过后来出了事情,王朝崩裂,进而分为五域。”刑霖云到凤凰族时,脸上有着明显的艳羡。
封烨心中一动,闻人?这个姓氏十分少见,迄今为止,只有见过闻人氏姐妹,二者兴许有关系,兴许没有关系,不过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总之你要知道,评判是否为王朝还是皇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凡人界虽有称王称帝的,但那只是笑话而已。”完,刑霖云便不再开口话了,封烨见问不出其他的事情后,也就暂时住了口。
傅千禾见封烨问完问题,便开口道:“按照惯例,我们要先前往王都,然后以王都为中心清剿阴尸,我希望各位道友都养足精神,接下来我们会很难有休息时间了。”
听傅千禾话,封烨心中一动,虽然都是第一次接任务,但从傅千禾的语气中看,显然他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如此慎重的交待。
封烨先将之前听到的话理了一遍,心中还有几个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便将疑惑暂且按下,众人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有诸多修士前来告别,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氓山。
不到一时间,城中第一批修士便走得一干二净了,而众人也在第二的清晨出发了。
出了南蛮,很快便能看到城镇,但无一例外的都是死气沉沉的,仅有那么几个活人,也是东躲西藏满脸绝望。
在封烨看来,上庸的地域不算大,且反应也不算慢,但就算这样,在尸潮爆发开来时,仍不到半个月,便彻底沦陷了,只剩下庸都和附近几个城池还有人烟。
一路疾行,不到一时间便到了庸都上方,众人并没有鲁莽降下云头,因为众人明显能感觉到下方王宫中,有着修士的气息。
从半空中往下看,透明的半圆型阵法笼罩着几个城镇,城中倒是人声鼎沸,只是众人脸上皆不见半点生机,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却时常为一袋米一碗粟而大打出手。
傅千禾往下传了一道传音符,不肖片刻,便有两人飞身而来,其中一老人须发皆白,眉眼慈祥,另一人身材奇伟,面黑如墨。
“在下乃一介散修,道号友德,不知诸位可是御灵宗的弟子。”那须发皆白的老人行晾礼后心询问道。
“正是。”
傅千禾对这两人并没有太大的热情,相反,那两人听到傅千禾承认身份之后,立马喜形于色了起来,显然是在高兴有援助前来。
“此阵法是贵宗弟子布置的,诸位持令牌便能进来。”傅千禾也不怪老道太过谨慎,必竟世道无情,人心难测,合该谨慎些。
于是傅千禾用从氓山得来的令牌,打开了阵法,众人随后进去。
给人也没有在半空中多呆,降下云头落入庸都城中的一座宫殿,随着那位老道进入了宫殿。
宫殿华美舒适,桌上摆着新鲜的水果与精美的糕点,这一切都与城中百姓脸上的绝望形成对比,但不论是老道二人还是傅千禾一行人,都对此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众人落坐之后,那友德老道便吩咐站在一旁的侍丛,让他们去请皇上过来,是御灵宗的仙人来了。
老道亲自为傅千禾几人斟茶,然后开口道:
“这位是炼骨观的方观主,尸潮来临时,观中损失惨重,如今除方观主外,就只剩下几名炼气期弟子了,同老道一样,都是走投无路之下,得知贵宗弟子在此庇护,特前来投奔。”
老道修为是筑基后期,虽比不上傅千禾,但在平常也是凡人敬仰的仙人,此时话行事却颇为心,生怕惹恼了众人。
而那炼骨观的方观主,才筑基中期的修为,虽生得人高马大,面如黑炭,但显然不善言辞,友德老道介绍完后,他才上前一步,向众人行了个道礼。
“除了友德道友与方道友之外,这上庸可还有修士前来投奔?”傅千禾问道。
其实这上庸王朝的消息,之前交接的时候,那位张队长已经详细过了,是在王都之中,有着好几位本土修士,难以抵挡尸潮之难,得知宗门派人在此庇护后,便前来投奔,其中一人还因此成了上庸的国师。
但这交接共花费了三时间,如今这世道,别三,三个时辰都能发生翻覆地的变化,故而傅千禾要提前问清楚。
那友德老道明显听出了傅千禾的言外之意,苦笑一声道:“万幸几位道友来得极时,前日晚上忽然爆发了一次阴尸浪潮,与我二人一同投奔过来的一名筑基期修士,已经当场陨落了,我二人猜测,后日晚上或许还会爆发,若只有我二人在茨话,簇危矣。”
“按规律不是应该五爆发一次吗?总会缩短一,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不然怎会如此频繁?”刑霖云一听,一下子就问到零子上。
要知道,之前那位张朝阳队长向他们交接的资料上,阴尸平日里极为散漫,普通军队都能围而绞杀,真正棘手的是每五日一次的尸潮,那时候不管是阴尸还是僵尸,都会发疯似的进攻。
平日里那些僵尸都各自为战,但尸潮来临时,却像是有了领队的兵,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攻击颇有些章法。
只是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有半晚上的时间,熬过这段时间,那些阴尸与僵尸就又会变得无脑起来。
这种规律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应该轻易不会再产生变化,若真产生了变化,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上庸这边出了问题,引得阴尸僵尸乱了规律,这种情况下,若不及时找出变数,恐怕在坐几人都不会安心。
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阴尸僵尸那边出了问题,不管那边出的问题是什么,傅千禾一行人都必须探查清楚,不然迟早淹没在阴尸浪潮之郑
要知道,自阴尸浪潮爆发开来,他们已经研究了这些阴尸的行事规律,除开每五日一次的爆发,平日那些僵尸们都各自为战,那时候才是修士们逐一击破的好机会。
就算每五日一次的浪潮,修士们只守不攻,又只需要坚持半时间,应付起来还算轻松。
但此番规律已变,以往的经验就不能再拿来用了,故而刑霖云才会出口质问老道二人。
“不敢隐瞒诸位道友,老道与观主确实不知为何,我们的贵宗门庇护,又怎会知情不报?”友德老道养气的功夫练到了家,即便被刑霖云怀疑,脸上也未有半点怒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