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毛球出世

老北这话的那年,他已经被鬼子开除了,原因不言而喻。是与我勾结,赚了这一百多部车子的钱。接替他的是毛球,而鬼子永远都不知道,毛球是我时玩伴。当年我们一起在海边捡螺,玩尿尿的游戏,可以这么,每次我都比他尿的高很多。就是,从我比他高半个头。所以他和人打架时,我就会不自觉地走过去,当我一过去,那些群殴他的人就四散奔逃,作鸟兽散。因我时候打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一落下风,马上双眼通红,见什么逮什么,抓起来就砍,戳,扔,好一阵挥舞。好在路边没有原子弹什么的破坏力极强的东东。但是砖头石块啥的总会如悟空的金箍棒,及时出现在我手里。这时,对方见我弓背曲腰,凌波微步而来,马上落荒而逃,逃得掘地三尺都掘不出来。再捡螺,这事可也不那么简单,海边是有很多“螺”霸的,见我们鬼鬼祟祟,手提竹篮,马上大喝一声,明这片礁石区域都属于他们,任何人不得进入。完准会背过身解个便,感觉是啤酒喝多了,无形之中让我们想起某种动物。那时我们还,属于初生牛犊不怕狗。马上也拿出我的老套路,蹲身去摸石头……“螺”霸见状,只能骂骂咧咧地走开。可是换做毛球就不行了,当他也低头摸一块石头上来,赫然发现人家手里的那块更大。也许这就是气场的问题,有的人能把人震住,有些人不能把人震住。好比写,有的人能驾驭长篇,有的人只能将就短篇,而有些人就是短篇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来凑数,真是勉为其难。所以我觉得毛球能顶替老北也是异数。但后来发现此人多年不见,已深谙《厚黑学》,其脸皮之厚,可谓刀枪不入!比如他一到我办公室就到处翻烟抽,看到上好龙井茶,马上打包拿走,是去孝敬鬼子。搞得我每把烟和茶罐到处乱藏,有几次藏到沙发垫子下,把别饶屁股都硌得生疼。

毛球:把鬼子伺候舒服了,你我都有好处。这话是对的,换一种法,把任何人伺候舒服了,也不是一件坏事!老北就缺这根弦,在鬼子面前牢骚满腹怨气冲。当然如果她有了女朋友,事情可能就不会那么糟糕了。现在老北撤了职,下放到各个车间去,怒发冲冠。管起质量问题来,有股公报私仇的狠劲。那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搞得所有权战心惊,如履薄冰。最后质量突飞猛进,一举成为本年度质量信得过单位。所以鬼子用人还是挺老到的,只是可惜了三四郎,若是让他研究怎样才能在船体撞击的情况下保持不沉,该有多好!不定真能解决这项世界难题,造福于人类,因沉船事件死去的人还不够多吗?

老北失去了肥缺,自然就很少来我的修理厂。每晚上打电话给他,他都急吼吼地叫道:加班呐,打什么电话!而毛球却坐在以前老北坐过的沙发上(是的,铁蛋也坐过),晃动二郎腿,既抽烟又喝茶,把这里当做后海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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