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玉真寻去(三)
“现在时辰是真的不早了,不妨诸位都先歇息,我们明日再谈。反正,现在事情都已经明了了,倒不会有什么担忧之处了。”史乘笑着对几人说到,很明显,他现在也想赶紧的需要独处。
白翳他们都十分理解,于是纷纷起身简单的道了个别各自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走在回去大屋子的回廊上,白翳对陆千尘说到:“陆兄,我想,这世间的事情还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其缘。”
“你是指史乘的事情。”
“也不尽然。”白翳说到:“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你看,我们大家不也是这样吗?”
“你说的这话,我很是认同!”苏日烁插进来说到:“看看现在我们大家在一起游历江湖,谁又能想到,半年多值钱,咱们还彼此各不相识呢!”
“不止如此,你和我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明月绾说到。
“什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仇人,也不曾想过取你性命。”苏日烁纠正她的话说到。
明月绾却反问到:“那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逮住我才肯罢休呢?”
苏日烁将眼神移向别处,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到:“这个嘛!各有各自的坚持嘛!就像......就像你看见好吃的就想马上吃到一样,是一个道理。”
“.....胡说.,我哪有那么饿死鬼一样.....”
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边的白翳和陆千尘都笑了起来。
他们想,不知道明日起来后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看巫旬纻和唐白鸥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对史乘抱有敌意,但是似乎也米有想象中的那种高兴。
一想到这里,白翳忍不住叹了一口说到:“若是明日他们三人还不知道会如何。”
“不用担心,我想,不管怎么样,事实总是改变不了的,只看史乘怎么做了。”陆千尘说到:“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他们和我们一块儿上路。”
“怎么,陆大哥你对那个史药师挺有好感?”苏日烁问到。
其实,即便是知道了史乘是云门泽的门人了,对于他先前的所作所为,苏日烁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开个玩笑就过了的事情,那史乘可是真的想要他们的性命啊!
一想到龙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来气。
“要我看,他们跟不跟我们一起走,也无所谓。”他说着,双臂抱在胸前。
白翳见他有些不乐意的样子,问到:“怎么,你不乐意?”
苏日烁没有否认,他说:“我可没有忘记,不久之前他还想要我们的命呢!”
“那不过是误会罢了。”白翳说到:“你想一想,史乘并不会武功,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冒险待我们去拿伏龙谷的山洞之中,若不是为了好好的守护冰莲和这里的一切,谁会为了除掉敌人而把自己也处于危险之中呢!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他是个信守承若的人。”
“白翳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千尘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观后来的事情,那冰莲他也很大方的给了我们这群需要的人,可见也不是那种死守规矩而至人命于不顾的人。所以,我对他的行为倒是能够体谅。”
“陆兄所说的正是我想的。”白翳道。
苏日烁听着,,也不觉得没有道理,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排斥了。但他还是说到:“是这样最好啦!反正现在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言行不当,我也就不计较了!”
“真的?”明月绾带着一丝不行的笑意看着他说到。
“真的!”
“哈哈哈哈......”
几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语的说着回到了大大的那间屋子。站在屋子门外,里面并没有灯光,果然推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我就知道,巫旬纻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回来睡觉。”苏日烁道。
他径直的走过去点燃了灯,又走向自己睡觉的那张床,往上卖弄一趟。
“我是不管他们睡不睡了,我反正精神萎靡,今日见了那么恐怖的东西,早就没有力气了。睡了啊各位!”
说完,他就自己一个人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明月绾站在那里,她看着白翳,说到:“就这么休息了?”
白翳知道她在担心巫旬纻和唐白鸥,说到:“你放心吧,唐大哥自然会好好的劝说巫旬纻的,不会有事。你也好好的休息吧!”
“你还不睡吗?”明月绾看着没有要睡下的迹象的白翳问到。
白翳道:“我在等一等,万一巫旬纻回来,也有灯亮着。”
“我来守着吧,白兄,”陆千尘说到:“你今日也该很累了,我到底是没有怎么动手脚的人,这点精神还是有的。”
白翳看了看陆千尘一眼,良久才道:“那,就拜托你了。”
她笑了笑,于是走向自己的床铺。
陆千尘坐在桌子边,桌子上便只有苏日烁点亮的那盏灯,屋子的门没有关起来,只是半掩着。一股寒气从外面侵入,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冷,只是想着自己也有点作用,心里很开心。
他想着巫旬纻和唐白鸥,这两人不知道去了那里,许是在唐白鸥住下的那间小屋子去了吧!
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关系,在陆千尘看来,实在是令人羡慕得很。虽然说不上多么的亲密无间,但是旁人总是没有办法插进去的。似乎,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存在一样。陆千尘不禁这么想,他原来与自己的弟弟陆千涯也是这般。
门外的寒气弥漫,白色的雾气和瘴气也混为一体在竹屋的四周开始弥漫开来。
史乘还坐在那里,久久没有挪动过位置。众人离去之后,他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而茂生就在一边的竹凳上坐着,什么也不说的陪着他。只是等着他手边的茶水凉了,在仔细的默默为他换一杯热的。
他看着史乘,心里对与自己师傅心里所想的很合适想知道,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于是只能坐在那里默默的陪伴着。说起来他与史乘这样的过日子也是寻常,也有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