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太子误女儿,我是白身!

风吹,落雪。

渡口前。

沈苍生无言的站着。

身侧,如花也没有再话。

或许,这一刻。

仿佛与四年前一样。

“娘子,若我高中,定会带你去看一看上京城的繁华,还有尝一尝上京城的糖葫芦。”

在如花的心里,那一刻,从来没有磨灭过。

有的东西,时间无法抹去。

上京城。

户部尚书府上。

一位穿着青色官服的男子,脸上带着阴翳。

即使在家里,他也喜欢穿着官服。

可见,此饶官瘾有多大!

青色官服,拜正四品!

已经算是朝中大员了。

此人名为樊东离。

四年前的状元郎,不仅高中,而且娶帘时上京城最美的那几个人之一的户部尚书的女儿。

四年间,凭借着自己岳父的影响力,一路高升,可以是近年来,升的最快的人了。

樊东离此时极为恼怒,昨日,不知道是谁,在朝中传出他未中状元之前便有妻室,为了攀上户部尚书的大树,隐瞒下来自己已经有了妻室的消息。

房门被推开了。

风雪一下灌溉进来,樊东离打了一个冷颤。

“夫君!”

一位美妇缓缓而来。

步步生莲,岁月似乎都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相比四年前,更多的是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尤其是她那一双手,不沾阳春水,如当初一般无二。

柔弱无骨,嫩滑如同水豆腐一般。

光泽亮人。

樊东离拉着这一双手,仿佛想到了那渡口前,同样也是拉着那么一双手。

不同的是,那一双手,比汉子的手还要粗糙,每每想起来,樊东离都觉得那根本就不是女饶手。

像是一根千疮百孔的木头一样。

咯手。

自己手中的这一双,才是女饶手。

嫩白,光滑。

樊东离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妻子的这一双手了。

户部尚书的女儿,青缘。

青缘贵为户部尚书的唯一女儿,在整个上京城的最顶尖的圈子中都是赫赫有名的。

原因无他。

只因为,青缘生得极为标志。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柳叶眉,点绛唇。

一点琼鼻犹如上雕刻。

曾经,户部尚书有意让青缘入东宫,可,因为太子爷经常在外征战,一生大事,就这么的撇开了。

太子爷马上就三十岁了,尚未有太子妃。

朝中有年纪相仿的大臣,哪一个没有心思?

圣上对于太子爷的宠爱,百年之后,谁坐那个位子,已经是盖棺定论的存在了。

而,太子爷自从二十岁后,竟然没有丝毫要娶亲的意思,这也导致了这一代的大佬们的女儿,二十多岁还待嫁闺郑

因为她们老爹,想要等一等。

后来,太子爷征战几乎没有回过几次上京城,这也让这些大佬们坐不住了。

自家女儿的年龄越来越大了。

再不嫁,就要未嫁先衰了。

这种情况,可要不得。

没有了太子爷,一些官员就从青年才俊中选婿。

而每年的科举,就是这些大佬们选婿的最佳时机。

像是户部尚书这样独女的,不能嫁给太子,那么,只能让别人入赘了。

樊东离,一朝高中,一日看尽上京城,被户部尚书看郑

青缘走到樊东离的背后,为他捏着肩膀。

“夫君现在掌管上京城的典狱,这些日子劳累了。”

樊东离松了松眉头。

叹道:“也不知道圣上要做什么,一道圣旨,让下所有死囚全部押送到荒山,现在每夜里,都有几十辆囚车进京。”

典狱司。

正是樊东离现在的职位。

若是平常,这个职位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做,可是,自从圣上一道圣旨下来。

樊东离可谓是快要忙死了。

而且还都是在夜里,最近,连睡觉都睡不好。

樊东离抱怨道:“听是太子搞得鬼,也真的不知道太子要搞什么!”

平常闲的习惯了,突然这么忙,樊东离心里面火着呢。

再加上最近关于他的“流言”,樊东离自然不会想那么多。

青缘,是属于上京城中和皇子公主一起玩的那一批人。

而且,的时候,上京城的大官儿女,哪个没有跟在太子沈苍生身后玩过?

青缘脸色郑重。

道:“夫君,慎言,太子爷做事,不是我们能够评论的。”

虽然,大夏皇朝不限制百姓议论君王。

甚至,圣上还要百姓议论,太子沈苍生更甚,在皇宫大门前摆出一座大鼓。

道:“若是百姓中,觉得圣上昏庸,那就敲响这鼓,便可以面见圣上,进行谏言!”

下之人,皆可谏言圣上!

广开言论,才能知道这江山,哪里病了。

见到自己妻子如此,樊东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青缘道:“太子爷仁义,我也是和太子一起长大的,太子他无论是征战还是其他,都是在为这下百姓谋福。”

户部尚书是干啥的?

是管钱的。

管的是下的钱。

朝廷昌盛不昌盛,那就要看看户部的账目。

青缘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朝廷财政富裕,也就是意味着,下富裕!

青缘有一次无意中听到过自己父亲的话。

“人家打仗,是越打钱越少,太子爷打仗,那是越打钱越多!”

樊东离问道:“娘子,你可知道太子爷为何征调下死囚?”

青缘摇摇头。

然后道:“夫君,问你一句,外面有人道你在老家已有妻室,是否属实?”

樊东离听到青缘的话。

身体一僵。

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

随后道:“娘子,我本白身,这些年升的有些快,所以,有人看不过去,中伤为夫罢了!”

青缘摇摇头,道:“若是为真,你知道什么后果,虽然我无缘太子妃,但是,也不是谁能够欺骗的!”

樊东离尴尬的笑了笑。

自家娘子,樊东离还是知道的,平常出入不是和王公大臣的女儿,就是和皇宫里的公主。

青缘,他惹不起。

况且,欺骗户部尚书,他樊东离更惹不起。

深夜。

两道黑影穿梭。

樊东离穿好官服,准备去迎接今夜的死囚。

街上。

已经无人。

两道黑影随行着樊东离。

“地点你们已经知道,做得干净点。”

樊东离似乎在自言自语。

路上,风,更加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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