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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恩怨(一)

确定玄澈的安全,三人赶往梅镇。

由于独孤鸿是几天前就启程去的,所以云轻衣不敢再坐马车,反而是以轻功飞速赶往,希望来得及,能救得了轩辕祈痕一命。

“话说,你那壶一千年的女儿红是怎么回事?”本来刚才就想问的,但走得匆忙,展红绫却也没来得及解决迷惑之处。

“四百年的女儿红,掺六百年的女儿红,加起来就是一千年的女儿红呀!”老叟好像早就知道他的伎俩,故意揶揄道。

“对啊,我们也可以合二为一。”云轻衣呢喃一声,加速赶往。

*****

梅镇,因为皇上的到来,无疑满镇都是围在一个地方看天子的,所以不难找独孤鸿在哪。

只见一间破庙之内,轩辕祈痕无力地倒在地上,独孤鸿双手背负站在他面前,冷笑道,“轩辕祈痕,现在知道恶有恶报是什么意思了吧?”

“怜儿……”轩辕祈痕只是紧紧看着怜儿,伸手要朝她说什么。

她双眸含泪,坐在地上身上盖着一袭锦袍,看着轩辕祈痕亦不能言语。

云轻衣皱眉,可惜谁也不知道这里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展红绫示意他救人,他却摇头,“我们打不过他,试一试合二为一。”

“什么意思?”展红绫不明他的话,云轻衣当即附耳,详说一阵。

独孤鸿正看着轩辕祈痕笑话,却觉一道掌风袭来,连忙闪身躲过,看向二人:“是你们,居然掉落山崖还没有死呢?”

他们此时模样是怪异的,云轻衣手上系着一条线,展红绫手上也系着一条线,细细看去,却是一条绳索将他们两人绑在一起!

展红绫叹息道,“为什么你也被皇权所迷惑?”

“我夺天下,不为自己。”独孤鸿依旧是背负着双手站立,语气狂傲,目中无人。

“说得冠冕堂皇,受死吧!”已经懒得去追究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云轻衣只知道,他确确实实下令过要斩杀天下所有医师大夫。

若不是百官听闻后奋力群谏,力挽狂澜,否则现在天下早就是哀嚎一片。

独孤鸿才接下三招,便觉不对劲,再细看两人身法,冷冽一笑,“绑在一起,果然是厉害几分,本座也不一定是对手。”

“那么请你收手,退位太子。”云轻衣冷然地道。

“但本座有鱼死网破的心意,你们有吗?毁天下容易,救天下难——本座却就是要毁灭这个轩辕朝!”独孤鸿低吼一声,猛然朝二人出手。

袖卷狂风,他的武功也是高深莫测的,以袖袍为攻击,却不失兵刃之利,看来也是出自一位名师之手,鬼蜮宗主名不虚传。

但是云轻衣也早预料到这一点,跟展红绫用绳索连接,等同一体,互相弥补短处。

云轻衣武功高,但速度终究没有幻影无形快,所以他跟展红绫绑住一起,每当展红绫移动之时,他就能顺势也做到幻影无形,一掌分五掌。

展红绫速度快,内力却低,所以云轻衣尽量不要她出手,自己替她攻击,而展红绫则以迅速的身法柔克刚,化掉独孤鸿的攻势。

见状,独孤鸿虚晃一招,打过一座庞大的雕像。

云轻衣软剑一弹,雕像当即粉碎,而烟雾过后却是独孤鸿一掌击过……

展红绫连忙闪身躲过,他出手再快,幻影无形自然也躲得了,绳索牵动,遂把云轻衣也带离掌风之内,又从旁侧挑刺过去。

“该死。”不慎被软剑刺中左臂,微微的痛意传来,独孤鸿不禁有些恼怒。

“鬼蜮宗主,劝你速撤掉鬼蜮驻扎在轩辕朝的兵马,退回鬼蜮去,我可以叫太子既往不咎,仍与鬼蜮修百年之好……”云轻衣凡事都不希望做得太绝。

独孤鸿冷冷地一哼,纵身跃出,落到破庙之外。

“点火。”一声令下,当即有人点燃火药线,独孤鸿面色冷然,“我说过,只要杀得死轩辕祈痕——本座有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心。”

“你疯了!”展红绫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炸药是大范围攻击,一旦炸开,他也有可能被活活炸死的,为杀一个轩辕祈痕,至于吗?

炸药的导线已经被点燃,气氛冷凝下去。

良久。

良久复良久。

老叟大笑一声,“瞧你们怕成这样,老子一泡尿就解决了,真是!”

“师父……”独孤鸿皱起眉,背负双手,淡淡地跪下道:“徒儿见过师父,不知师尊为何到此,弟子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老叟摇头摆手,道:“免了免了J帝跪老子,老子还怕折寿,当初我就说过那是不可能的,你偏要,到底克死他了吧?”

“不是,师父,祈辰是轩辕祈痕杀的。”独孤鸿赫然起身,冷睨向破庙之内的轩辕祈痕,目露凶光,长袖一卷,便又朝他杀去。

“收手吧!”老叟站在远方一挥袖子,独孤鸿的内力当即被破开,身子被弹回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归去,回你的鬼蜮。”

“徒儿不甘,他害死祈辰,他理应偿命!”独孤鸿杀意毕露。

“你喜欢谁谁就会死,你想杀谁,那个人则一定会大难不死……这么多年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后果。”

老叟厉声呵斥道,“看老子干什么,还不滚回你鬼蜮去!”

“师父不公,处处维护轩辕祈痕,今日,谁挡本座谁则死——”独孤鸿长袖一卷,势如狂风,蜿蜒如游龙,层层激荡朝轩辕祈痕攻去。

老叟无奈一叹,当即又一挥袖子,破开他的攻势。

独孤鸿再试,老叟仍是风轻云淡的阻止住他,辗转多次,独孤鸿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蒙上一层薄雾,“本座当真是天煞孤星……”

“回去鬼蜮,你再敢踏足轩辕朝,违反当初誓言,我定不饶你。”老叟冷哼斥责,仿佛那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一个被囚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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