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
“老前辈会相信的。”展红绫嘻嘻地道。
“嗯,对,讲得很精彩……”老叟叼着一根草根,赞同地道。
“看吧,师父总归是师父,哪像你!”展红绫白他一眼,靠老叟坐近,表示友好。
“老子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吹牛过,而且吹得那么不知廉耻,哎呀,真是有点当年老子闯荡江湖时的风范呢,不错不错。”老叟拍一拍展红绫的肩膀。
展红绫脸色瞬间黑下来,然后不理这老家伙,云轻衣只是在一边偷笑:“你想这家伙真的夸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知不知道?”
“反正比你好!”展红绫赌气地道。
“哦,这样啊,来来来,老家伙我们来吃,不给她。”云轻衣掀起煮熟的鱼汤,香气四溢,烟雾袅袅,盛出两碗一人一碗。
“什么意思?虐待我?”展红绫委屈地撇撇嘴,然后伸出手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是却被云轻衣一下打开,挤到一边去。
“叫相公,我就喂你吃。”云轻衣挑眉,邪肆地朝她一笑。
“哼,想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安能为一条鱼折腰!”展红绫扭过头,完全无视他的引诱。
然后呀,云轻衣就开始喝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要是现在不吃,可就得等几个时辰后,吃晚饭,我可不介意你饿着肚子。”
“哎呀,这鱼汤的味道真是鲜美啊!”老叟大叫一声,哈哈大笑。
“老头,你究竟帮谁的?”展红绫朝他咬牙切齿,然后伸了伸手,云轻衣一瞪,她只能又把手缩回来,闷闷地走开到一旁坐下。
老叟见状,又是乐得大笑,“混小子,玩过头了啊!”
“说你老你就是老,看我怎么解决……”云轻衣勾唇一笑,又盛上一碗汤,走向展红绫,一边朝老叟道:“学着点我告诉你。”
于是,老叟接下来就看见展红绫朝云轻衣又打又骂的情景。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还不是过去挨打?跟老子当初一样的贱骨头。”老叟大笑,吃饱喝足之后,便转身走到别处休息去。
而远方,云轻衣正迫于无奈地给展红绫喂着鱼汤。
“我告诉你,爷下次可懒得喂你,让那老东西笑话死。”云轻衣敷衍地舀起一调羹,朝她嘴里倒去,事实证明——做错事是会有报应的。
“下次?”展红绫挑眉,捻着胸前的两缕碎发,媚笑道:“下次要是我抓的鱼,我也不给你吃,除非你叫姑奶奶我才施舍点给你。”
“展红绫,吃饱没啊你?”拿得手累,云轻衣叫苦地道。
“我说过,本人一向不会干活,但是吃得多……这是我惟一的优点!”展红绫嘻嘻一笑,拍拍肚子,示意他可以够了。
“吃饱了,跟我去办点正事吧?”云轻衣扔掉碗道。
“什么事?”展红绫怀疑,在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有正事,又该怎么办呢,何况他还受着伤。
“跟我就对,你只需要配合一下。”云轻衣神神秘秘地拉起她,然后朝丛林那边走过去,此时骄阳正艳,阳光折射着二人的影子。
*****
丛林。
树林密布,不见天日,带有几分原始森林的感觉,展红绫茫然道:“是要摘果子?还是说,你打算打几只猎物当晚膳?”
“这些等等说,脱衣服!”云轻衣急促地道。
“脱衣服?”展红绫有些错愕,干什么,在这脱衣服干嘛。
“我叫你脱就脱呀,没人看得到的,快点……”云轻衣催促道,看向四周,眸底闪过邪肆的一笑,真是个好地方呢。
展红绫便听话地脱起来,虽然不明白他有什么事,需要用到自己的衣服,“脱……到什么程度?三点,还是干脆不穿?”
“随意。”云轻衣丢下一句话,带有深不可测的意味。
“大哥,你究竟要干什么?脱你自己的不行吗?”展红绫猜不透,按理说没什么急事要办好像啊,不过见他那么急,还是迅速地宽衣解带。
等到展红绫一丝不挂时,云轻衣低头笑了……
“你真是傻呢,我叫你脱你就脱,白痴。”
展红绫登时一瞪:“什么意思?”
云轻衣搂住她的腰肢,邪笑道:“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幽静吗?在这欢爱肯定很刺激,我早上来的时候就发现,故意骗你来的。”
“云轻衣……”不知道是笑是哭,展红绫只是有种想揉扁他的冲动:“你真是贱得可以,还装得那么急,我以为什么事呢。”
“哈哈,你跑不掉的,乖乖就范吧。”云轻衣邪肆地一笑,吻上她的脖颈。
“你……你为什么老是要提醒我,我是伪同性恋的事实?”展红绫气得暴走,却又瞬间瘫软下去,这气氛,这地点,太过勾魂。
树影日光之下,两道身影交织,起伏,融为一体……
“信不信我能让你纵欲而死?”展红绫坏笑,三千发丝尽放脑后,写尽轻浮狂妄。
“试试看,谁先求饶,晚饭就谁一手包办。”云轻衣在她身下律动,展红绫冷笑,然后两人开始半沉迷半赌气地玩起来。
不知过多久,一场游戏以打成平手告终。
穿好衣衫,云轻衣带着她用轻功飞到最高的树上,这树不是一般的高,至少近千年,苍天大树,简直是直耸入云霄。
坐在顶端,两人一起看着渺茫大地,山峦叠翠,水渠天成,鸿鹄大展翅膀志在天边,青蛙困居井底志在眼前,彰显出一句——人各有志。
“我们就这样子,终老此生,如何?”云轻衣抱着她坐在怀中,浅笑而问。
“好,别管什么玄澈,也别管什么玉玺,什么混账皇位,他们是福是祸自有天生命定,我们为玉玺一夕白了青丝,牺牲得也够多。”
展红绫已经累倦,开始想撒手一切置之不理。
这是他们的志向,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而其中缘由,只有彼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