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我哪天不是在陪你

月儿放下手里的笔,拿起银露珠,慢慢拧开,这是她第一次打开,钻石瓶体在台灯下闪闪发光,随着瓶盖与瓶身的分离,露出一丝缝隙时,淡淡的香气萦绕鼻息。

是一种什么香气?幽香?清香?甜香?还是……月儿不上来,给不了具体定义,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完全形容一瓶香水的味道。

她很快又重新拧紧,像是觉得这香气如实质的丝丝缕缕,会慢慢的一条条减少,她不想让它减少。

重新把银露珠放回去,她拿起笔,“美好需要用回忆来感受时,虽然苦涩,但我依旧很欣慰,只因它曾经拥有,现在它萦绕心田。”

法国波尔多,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少山从酒庄的酿酒区返回住处。虽然今是中国的除夕,但在这里,并没有直观的过年气氛。

不过,他不会忘记在过两个时,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度就会敲响新年的钟声,烟花随之绚烂。。

他走进空荡荡的豪华客厅,今的shelly不在家,去了巴黎,身为法国奢侈品协会还有钻石珠宝设计的国宝级人物,莫名其妙的休息了快一年,已经是离奇的事情。

因此生完女儿休息了一个多月后,她便投身到工作郑虽然她已经把工作地点转移到家里,但毕竟身兼多职,还是有很多其他琐碎的事情需要她应付。

少山走进来后,几个保姆迎上来,接过他的衣物,然后互相几句话,表示没什么事情发生。他便朝女儿白睡觉的独立房间走去。

对于他的冷漠态度,家里的所有保姆还有佣人都习以为常,但知道他并非不热情不尊重和带着歧视色彩,反而他很有礼貌,而且有时候会在shelly不在家时,多做些中餐让大家一起吃。

另外,大家还知道他与酒庄的工人关系很好,有有笑;每周还会去教堂,但是并不参加弥撒,不忏悔或者祈福什么,只是在四处走走。

但是只要从外面回来,除了面对孩子,他必然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久而久之,大家也会背着他和shelly声议论他们两个的关系。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议论自然会传到他们两个饶耳朵里。但他不在意,shelly找过他几次无果后,心态渐渐疲惫,再加上重新投身工作中,分散了她的精力,也就不在过问。

...

少山来到半岁多的女儿房间,妞妞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也很稳定,通常这个时候即将醒来。

少山微微弯腰,垂着脖颈,柔和的表情和目光看着快从沉睡中醒来前,都会有些动作的女儿。

果然,妞妞裹了裹粉嫩嫩的嘴唇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接着伸个懒腰,萌萌的眼睛有了焦点,看到头顶上熟悉的面容后,开始咿咿呀呀。

少山抿抿嘴角,弯腰抱起她,妞妞依恋的缩在他怀里。自他们回到波尔多后,女儿晚上都是跟少山,跟习惯后,即使shelly想搂,女儿也不让她搂,会哭闹。后来shelly干脆就不问了,在加上工作后,白在家的次数少,女儿更是依赖少山。

少山抱着她玩闹一会,喂完奶粉后,便交给保姆。他进厨房准备晚餐。其实不用这么早,但因为今是除夕,不管心情如何,有没有意义,总要当成一种形式来度过。

巴黎,shelly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后,看了看窗外已是满的星辰,这才发现已经晚上般多,惊诧的猛然站起,但定格片刻后,又重新坐下。

她拿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信息。虽然她知道是这个结果,但神色依旧渐渐萎靡,喊来助手,淡淡的了句,“回公寓。”

助手提醒她今是中国的新年,是不是回波尔多,而且明这边没有工作。另外她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她仿若没听见助手了什么,又重复一遍,“回公寓。”

助手暂时不在什么,她随助手来到停车场,走进车厢。助手驱车行驶在去公寓的路上。

她知道今对少山来是重要的,因为他很重视家庭,重视这种传统意义上的团圆时刻。

她本想尽早忙完工作,回家陪他吃晚饭,陪他敲响新年的钟声,陪他一起跨年。如果他给她一个电话或者一个信息,她会毫不犹豫的放下所有事情回家。但是没有,所以她会误了时间。

而她之所以想要一个电话或者一个信息,是因为这半年多的生活让她愈来愈疲惫,心情也愈来愈压抑。

她想看看,在这个重要的时刻,他能不能想到她,愿不愿意让她陪伴。现在来看,他不想,他不愿。

shelly看着车窗外的路灯,回想这段时光的点滴,她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她和少山每除了吃饭时两三句无关痛痒的话,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比起那些保姆和工人,她都不如。

即使是吃饭,她刚开始觉得他每为她做饭是一种幸福,虽然最初时,他做的西餐不好吃。

但渐渐的,他做的饭很好吃了,她却觉得形同嚼蜡,难以下咽。因为他从不吃西餐,而她也吃不了那些较辣的食物。

两人每吃着不同的饭菜,那种感觉不仅仅不像一家人,更像是两人之间有一道鸿沟,距离很远,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越过。即使想走到悬崖底下在爬上对面,但深不见底,可望而不可即。

有时候她会觉得,他为她做饭更像是一种工作,这份工作不得不做的原因只有一条,他住她的地方,应该出一份力,就像他每吃完饭就去酒庄一样。

仅仅是吃饭这件事,她就难以接受,还有比这更让她疲惫的事情,他从未进过她的卧室,更不用两个人会有搂搂抱抱的亲密举动。

她已经觉得,快要忍受不住这种冷冰冰的生活,但她不想放弃,她依旧觉得才半年多,再给他一些时间。但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不要欺骗自己了。

他对邵月的爱太深,即使他们离婚,即使她在物质生活上能给他最好的,但他的精神生活,她进入不了。

不是她不想,她非常想,但那道门已经锁死。即使她有信心,哪怕他是块冰,她也能把他暖化,但这块冰周围布满了冰凌,她靠近不了,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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