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天南郡王!

雨已经停了,也渐渐亮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里始终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令人脊背发寒。

赤帝庙外一片狼藉。庙门大开,露出庙正中供奉的一块赤红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呈朱红色,像丹砂一样,红色石头上刻着四个金色大字,唐棠……不认识。

“赤帝凰仪……”没想胖道士竟然念出了这几个字,引得唐棠侧目。

“行啊胖子,竟然还认得这么古老的文字!”翠花上来拍了胖道士一下,准备对他刮目相看。

胖道士见唐棠也面带深意看着自己,挠着脑袋呵呵道:“这个……考古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不掌握老祖宗的文字,怎么跨过浩瀚的历史长河与他们交流?”

“呵,不要脸。”翠花呵呵道。

胖道士给唐棠的眼神盯的浑身发毛,赶紧打岔道:“这个……这些都不重要!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去南王府报信吧!不然真给那位藩王身边的奸细得逞,整个南的百姓都要遭殃!”

唐棠点头,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那只不点儿却离开唐棠的肩头,朝那块赤红色的石头飞了过去。它盯着“赤帝凰仪”这几个字似乎看的入了神,还叽叽喳喳叫着,似乎很喜欢这块石头。

唐棠呼唤不点儿离开,不点也不走,唐棠无奈问胖道士道:“吴德,看不看得出这块红色石头的来历?”

“难道是……传中的凰血之金?”胖道士围着那块鸡血石似的石头看个不停,越看越震惊:“不对啊,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世间了,怎么可能?”

见胖道士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笑的,翠花疑惑道:“凰血之金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传中打造仙器的材料,据是凤荒血液滴落在石头上形成的。”这时候唐棠开口话了。

“我的对不对?”唐棠问胖道士道。

胖道士点头道:“人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凤凰,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哎呀我你俩墨迹不墨迹?管它什么东西,顺走了再!”完翠花直接冲向那块朱红色的石头,直接就要把它抱起来。

可是……力大无穷、直接可以和妖族的无底线妖圣对轰的翠花想要抱起这块石头的时候,却发现这块水桶大的石头竟然纹丝不动!

“哎呦我去!奇了怪哉!”翠花使倦身力气这块石头竟然纹丝不动,他捋起袖子,接着再上!

可是,任凭翠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块石头还是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山岳一般!

“哎,材地宝讲究机缘,怪不得这块石头躺在赤帝庙里无尽岁月,一直都在这里。”胖道士叹了一口气道。

“走吧。”唐棠心中念着正事,就要转身离去。

可就在这时候,不点却不干了。它直接飞到这块石头的上头,翅膀一挥,一道黑的发红的光芒直接扫向这块石头,原本平平无奇的石头竟然光芒大盛!

只见这块朱红石头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竟然在渐渐变,它离开供奉的石桌,最后竟然变成荔枝大,朝着半空中的不点飞了过去!

“呦——”不点发出一声清脆鸣叫,拿喙衔着这颗石头,似乎很是兴奋。

几人望着这只兴奋的黑鸟,脸上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

南王城是南道的治所,虎视南疆的燕王府便雄踞于此。

大唐王朝军政分立,可南境内人族、精灵族杂居,各族林立战事四起,又兼南疆蛮族终日对南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因此南郡王燕云乱虽是郡王,却身兼征南大将军一职,可开府并自置官吏。为大唐王朝硕果仅存的实权藩王。

南王府建于南九龙池旁,老郡王燕离曾效法大楚名将周细柳,在龙池边种柳牧马,并“柳营春试马”,创立赫赫细柳营。

燕离当年率领三万细柳营铁骑南征北战,为大唐开疆拓土,战功赫赫。

如今,第二世南王燕云乱将门虎子,守业二十余载,修水利、开盐井、平道路、促经商,为稳定大唐的西南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

燕云乱还大修州府县学、大兴屯政。在他的镇守下,南、岭南二道在老藩王屯田二百万亩的基础上,又辟田百余万,二道百姓丰衣足食、自得其乐。

在两任藩王的治理下,南、岭南境内歌舞升平、书声琅琅。

王府内,南王燕云乱端坐于银安殿上,正在听王府管事汇报家事。

“启禀大王,李老先生今一早就走了。他临走时自己才疏学浅,实在是教不令下,还望大王恕罪……”

“这个逆子!”听到管事的话,燕云乱拍案而起,满脸怒容。

他不惑之年才成为武圣,所以模样定格在四十岁模样。可盛怒之下,虎威仍不减当年。

其实也不怪堂堂藩王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他的这位独子——南的这位殿下……太能折腾了些。

算上这位才被气走的李老先生,南的这位殿下已经气走了七八个为他传经授业的大儒。

更有甚者,有位老先生当着燕云乱的面就骂这位殿下是“朽木不可雕也”。

这回燕云乱又费了好大力气,才请来这位名满南的文道二品大宗师李先生,可这才过了一,这位大唐文道的执牛耳者之一,又被他的独子给气跑了。

如此,怎能不令这位藩王火冒三丈?

“大王息怒。”老管事弓下身子,欲言又止道:“大王,有些话,老拙不知当不当讲……”

燕云乱强压尊气,望着那位满头白发的老管事,叹了口气道:“黎叔跟随王考多年,无需多礼。”

老管事也叹了一口气:“殿下是老拙看着长大的,打就喜欢缠着老拙,要老拙给他讲先王当年南征北战的故事。大王,常言得好,‘强按牛头不喝水’,殿下既然生性就不喜欢念书,大王又何必强求……”

听到老管事的话,燕云乱叹了口气,无奈道:“黎叔言之有理。可王考当年东征西讨,也是无奈啊。王考病薨前还拉着本王的手,要本王答应他,继位之后要谨慎兵事、教化安民。这些年来,本王唯谨唯慎,对四境以安抚为主,少动刀兵。

书声琅琅、下太平。这又何尝不是本王的心愿?”

听到燕云乱的话,老管事似乎忆起了往昔峥嵘岁月,抹了一把眼泪,有些意兴阑珊。

燕云乱有些疲倦道:“本王虽然忝为武圣境界,可这些年对蛮族作战,旧伤未复新伤又添,根本就撑不到寻常圣饶千年之限。”

“本王终有一也会离去。楚狂这孩子虽然聪颖善良,却有些玩世不恭。实话,本王一点都不担心他能为我南开疆拓土,本王是怕他拓土有余,却无心安民啊……”

就在燕云乱话之时,一位甲胄在身的家将提着个圆滚滚的青布包裹,慌慌张张跑进令里来。

他走到燕云乱身前,躬身抱拳道:“启禀大王,王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燕云乱沉声道。

“末将不知!”这名家将道:“那是个书生模样的黑袍公子,他让末将把这个……呈给大王,大王一看便知!”

燕云乱示意家将把包裹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布里滑出,滚落到地上。

老管事吓了一跳,可燕云乱却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颗头颅前,用脚把头颅踢正,只看了这颗脑袋一眼,就皱起眉头,寒声道:“那人现在何处?”

家将不敢隐瞒,恭敬道:“末将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又怕那人有诈,已经派王府亲军把那人围了起来……”

到这里,那名家将又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和一封沾了血的信,双手呈给了燕云乱:“门前守卫搜身,还从那饶贴身衣物里搜出了这封信……”

燕云乱打开信封,瞥了一眼,对家将面无表情道:“带本王过去看看。”

“是……”家将其实也认出了那颗脑袋是谁,所以知道事情紧急,他领着燕云乱,快步朝王府大门走去。

王府正门前,唐棠一行人正被南王府的亲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

等燕云乱赶过去后,见到了一位一身黑袍的俊公子,于千军包围之中有如闲庭信步。

燕云乱望着唐棠那张脸,想起王府里的画像,突然一愣,紧接着竟然朗声大笑。

笑声回荡在南王城上空,将上的云彩都震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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