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才高八斗
山洞外面鸡飞蛋打，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旁的青衣公子见刚才还好好的黑衣公子突然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完就变得脸色苍白，无精打采，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唐棠见青衣公子眼里满是疑惑，嘻嘻一笑，朝他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唐棠。唐锦绣的唐，海棠酒满的棠。”
青衣公子听到唐棠拗口的自我介绍，愣了一下，竟然听懂了。
“好名字！”青衣公子握住唐棠的手，也报上了自己姓名：“燕楚狂，从习武，不喜看书，不知名字出处。”
唐棠听到青衣公子姓名，无奈笑了笑。他前世身为双一流大学的三流学渣，今生被困山上，又在闲的蛋疼的情况下翻遍了整座山上的书。
他当然知道这位燕公子名字的出自诗仙李白《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一诗。于是对燕公子道：
“公子名字出自诗仙李白‘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一句，为你起名的那人也算是个奇人了。”
“诗仙李白？”听到唐棠的话，这位燕楚狂燕公子疑惑道：“公子的可是我大唐的文圣唐白？”
“唐白⊙?⊙？什么鬼？”听到燕楚狂的话，唐棠一愣。
“公子不会连一生只穿白衣的文圣唐白都没听过吧？”看到唐棠模样，燕楚狂有些难以置信。
这浩荡神州之上，上到白发老者，下到垂髫儿，还有人不知唐白大名？
唐棠有些不好意思道：“额，不瞒兄弟，我这二十年来从没出过家门，所以兄弟提到的文圣唐白，我是真没听过。”
到这里，唐棠似乎想起了什么，问燕楚狂道：“兄弟刚才什么？这位文圣一生只穿白衣？”
“对。”燕楚狂道：“文圣唐白一生只穿白衣，此事家喻户晓，就连我大唐的三岁儿都知道。”
“那……这位圣人长什么样子？”唐棠突然生出一个古怪念头，赶紧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唰唰唰”，以石作笔，直接在墙壁上画起来。
“是不是长这个样子？”唐棠把山上的唐梨给画了出来。
“不是。”燕楚狂只看了一眼，就摇头道：“我家有本画册，大唐所有圣人画像上面都樱那位文圣一身白衣胜雪，缥缈若谪仙人，别长相，就连气质也一眼可以看出来。公子画的这位，肯定不是那位白衣文圣”
“哦……”唐棠心中有些失落，又接着问他道：“那兄弟可不可以讲讲这位文圣的事迹？”
“有何不可？”提起这位文圣，高傲如燕楚狂，也是心生敬仰：“这位文圣公与国同姓，姓唐名白。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过往，只知道他弱冠之年突然出现在世间，一袭白衣一把剑，一壶浊酒挂腰间。
他入世之时尚未启蒙，却妙笔生花、连中三元。殿试之上，他吟诗几首，下震惊。惹得早已闭关多年的国子监大祭酒韩大先生毅然出关，亲自为这位新科状元启蒙。”
到这里，燕楚狂悠然神往：“启蒙那，大唐帝都太安城乾坤朗朗、风浩荡。
唐白由韩大先生启蒙之后，突然生异相、地涌金莲。
他一樽清酒一首诗。吟诗九首，从山水之间到下太平，九品、八品、七品……竟从一个刚启蒙的文人，九诗破九境，直接踏入了一品象境界！”
“这……”
听到这里，唐棠不惊反喜：“兄弟，听你的意思，这文人启蒙后，可以不像习武那般循序渐进，只要境界达到，就直接可以破境？”
“是这样。”燕楚狂点头：“只不过，文人提升境界虽快，可在跨入一品象之前，可以毫无战斗力可言。”
“这是为何？”唐棠心中有些失落。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一条提升修为的捷径，可如今听这位燕公子一，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武夫打熬筋骨，像是登山，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毫无捷径可走。
可文人不同。文人只要精神上的感悟够了，随时可以破境。
当然，文人境界提升的快，却根基不稳。再加上文人体质差，所以在跨入一品、可以借助地之力之前，几乎毫无战斗力可言。
此为地有道。”
听到燕楚狂的话，唐棠暗自点头。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道从来都是公平的。
文人只需要境界达到，就能进阶，可文人在一品象之前，可以是个战五渣；
而武夫淬炼筋骨稳扎稳打，只要入品，就是最末流的九品武夫，也能提刀破三甲。
所以这个世界的主要战力，还是习武的武夫啊。
唐棠在山上书里看到过这些信息——神州以破甲多少来划分武夫境界。
大唐普通士兵身穿明光铠。这种铠甲防御极强，凡人拿着普通刀剑根本就砍不动。
而武夫踏上修行之路后，引地灵气淬体，生命层次便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即使手拿普通刀剑，也能破了大唐明光铠！
一般来，九品武夫破三甲。
八品武夫破六甲。
七品武夫破十甲。
江湖传闻，一品境界的武夫即使不借地之威，单凭他们强横的肉体，就能一气破甲过千！
唐棠忍不住心驰神往。
一气破甲过千，那是何等的风姿？前世流传的“万缺，也不过如此了吧！
想到这里，唐棠有些纠结。
武夫境界稳扎稳打，根基厚实，自己从受唐梨影响走上文人之路，究竟是对是错？
“我看公子模样，似乎想走文人之路？”燕楚狂看着唐棠道。
唐棠点头，有些无奈道：“从被家里的师父带偏了，如今根骨早已成型，就是想习武，也晚了。”
燕楚狂点头。唐棠的确实如此。
“武夫有武夫的长处，文人也有文饶好处。”到这里，燕楚狂又道：“虽然一品之下文热同于废人，可跨入一品象境界后，由于文人对地大道感悟至深，同境界的武夫、文人相比，一般都是文人碾压武夫。”
听到这里，唐棠的眼睛开始发亮。
“那要是同等境界的武圣与文圣对战，孰强孰弱？”
“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文圣与武圣对决。”
“为什么？”唐棠疑惑。
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情仇。圣人虽然带个“圣”字，却还带个“人”字。
既然是人，又怎会没有自己的执念、执着，从而互相厮杀？
“因为神州大地之上，除了那位唐白之外，再无文圣。”
燕楚狂到这里，叹息道：“那位文圣一心只为下苍生计，从不与人相争。后来他飘然离去不知所踪，整个下又没有其他文圣，自然不会出现文武相争。”
“为什么只有他一位文圣？”听到燕楚狂的话，唐棠心中越发震惊。
“因为世人相传，下才气有十斗，唐白一人独占八斗。传一斗才气可为文圣。可下这么多读书人共分二斗才气，试问下谁可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