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7、往事
“只要能证明,时柔儿不是时垧响的孩子,那么这个猜测有了一定的证据,时垧响那方面不能,也许知道了你母亲怀孕,但还是要跟她结婚,为了证明,自己是可以生孩子的。”
“之后对你的虐待,也许是报复呢?”
“再者,如果时柔儿不是时垧响的孩子,在法律上,这个公司的一些继承就没有她的份了。这个公司是你母亲创始,这个是无法抹去的,你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拿回这个公司的一切,既合法又轻而易举了。”
“还有,你母亲,在失忆的情况下,时垧响对其进行了二婚,也是违法的。”
“多条罪种加起来,狗时垧响吃几年牢饭了。”
时羽兮简直目瞪口呆,不愧是政治家,就是牛逼,把一些东西理得很清晰,很清楚,就算要搞垮一个人,也是在合法的前提之下,时垧响只怕死也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自己手里……
时羽兮看着傅云城:“你对时垧响敌意很多啊!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
她了解,傅云城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随便乱话的,在外面,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被监控的,一旦错什么话,可能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在外必须严谨的他,在私底下,也必须严谨,因为不可以放松,放松了就容易胡来。
所以,傅云城今能出这些话,显然是有证据的,像傅家这样的家族,准备证据,不需要太多手段,但也需要时间。
“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时羽兮问。
傅云城倒是没隐瞒:“我在你母亲找回来以后就开始查找关于她失踪的几年的一些事情了。”
时羽兮了解。
“对了,我母亲当时是怎么被找到的?当时的新闻,林清华被碾压的尸骨无存,所有人都相信了……”
起这个,傅云城的面色胡然暗沉下来,他目光锐利,“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她,是在一块草丛堆里。”
傅云城回忆起来:“车祸结束已经第三了,我们去那个地方,真好有一个项目要做,要实施,需要我亲自监督,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市长,必须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在经过草丛堆里的时候,我看到了白色衣服,这才发现了你母亲。她当时身上没有什么外伤,昏迷的状态,我记得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把她送到医院,她昏迷了十几,醒来的时候,他不记得我,一开始我震惊,后来发现,她是真失忆了。”
“医生这种失忆,是永久性的失忆。没办法挽回的那种。”
傅云城暗沉的目光忽然落到时羽兮身上,时羽兮原本在想,用术法帮助母亲恢复记忆的法子,但傅云城这目光一扫来,时羽兮立即停止了这种想法。
他的目光,让她产生恐惧。
一种被看透的恐惧!
他的目光太具有穿透性,仿佛能透过身体,看清她的灵魂。
再这样的目光下,时羽兮忽然开始紧张。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时羽兮问。
“你母亲,是血族的权贵之女,而你,应该也拥有特殊能力,我在这里,请求你一件事。”
傅云城这话,吓了时羽兮一跳:“你怎么……”知道母亲是血族的事情的……
她后面半句话还没有出口,傅云城就解释:“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身上有一对翅膀。”
时羽兮理解了。
“你救了她。”
傅云城点头。
“当时,她身受重伤,浑身血迹斑斑,身体冷到发脂,正常人身体低于十度,早就死亡了,而她心脏反而跳的很快。当时的我还,还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就把她抱回家里了。
我用伤药,帮她打理,但是发现,她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奇快,第二就痊愈了。我开始意识到,这不是普通人,她的翅膀,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后来,她醒了,也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要去哪里,自己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她收了翅膀,我带她去见了父母,她的长相,让父母很喜欢,我和他们了这件事情,父母就带着她去了医院,没检查出来任何毛病,她又不记得家,于是,就养在身边了。”
“名字,也是父母给取的,叫林清华。他们叫她清清。”
“我和你母亲遇见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这些年,我们生了两个儿子,在怀你的时候,忽然消失不见,期间,隔了十年,十年后你母亲消失不见,而十八年之后,你母亲又以同样的一种方式,回归到我身边。”
时羽兮皱眉,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呢……
时羽兮想了想,想不出来……
根据千幻所,当时死亡的,其实是林清华同卵双生的姐妹,母亲的姐妹,从对母亲的敌意很足,那么救饶应该另有他人。
而既然救了人,又为什么将她放在草丛堆里?
那样奇快的速度……
时羽兮瞅了眼傅云城,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知道……母亲是什么人吗?”
傅云城摇头。
时羽兮惊呆了,她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你当时都看到她长了一双翅膀了,你要和她结婚,你不会检查她的背景吗?你父母呢?不知道吗?”
像傅家这样的家族,就拿傅景遇和傅牧野来打比方,傅景遇这样的人,要是找对象的话,他的对象都是由国家检查,对方的祖上几代无犯罪记录,无任何黑点,才可以被允许,即使傅牧野不是干政这一块的,但是他找对象,也是需要国家的认可的。
白了,他们就没有恋爱自由。
傅云城再知道林清华不是人类的情况下,并且当时的林清华什么也不记得的情况下,结个婚怎么这么容易?
傅云城看出时羽兮的疑惑,“当时,也没有这么多的规定,并且,那时候的父亲,还只是一个中层工作者。”
时羽兮:“……”那她就懂了。
当时傅老爷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国家出面。
“那你呢?不介意我母亲的过往和身份?”
傅云城:“我为什么要介意?我们在一起,也是真心相爱,她收了翅膀,没有做害饶事,这就够了。”
“况且,你大哥二哥生出来,资过人,智商都比普通的孩子优秀一些,容易早熟,这,应该是你母亲的原因。”
“你真的不介意母亲的身份?!”时羽兮又问了一句,这一次直接直白一点:“如果我知道呢?”
“我不仅知道母亲的身份,我还知道,母亲的过往,她在那个地方的一切呢?你都不好奇?”
傅云城深深地看了时羽兮一眼,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如果你知道,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可以选择不告诉我,我都不会介意的,在我看来,她就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她都是!不管她是什么!”
“如果她暴露了呢?”
“我傅云城在,还不会有人动的太明显,再了,你妈妈,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的自己,她也忘记了,自己有一双翅膀,所以,你的问题,我还真不担心。”
时羽兮无话可了,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动,为他对她的这份情感动。
傅云城完,他的面色忽然严肃起来:“正因为,你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请求你一件事。”
时羽兮眨眨眼睛:“你。”
“就是,不要对她提起有关于任何时垧响的事情,对于她来,和时垧响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是她的一块伤疤。”
“怎么?”
“这些年,她时常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也不能不太好,只能,她虽然忘记了时垧响这个人,但是还是记得一些和他在一起的事情。”
见时羽兮仍旧懵,傅云城道:“我给你打一个比方,她总是梦见,自己的丈夫出轨了,半夜做起来,一个人发呆,她也问我会不会这样做,我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她她总是梦见,很真实,像自己经历过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应该是她的潜意识吧,就算忘了以前的一切,但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曾经被出轨了。”
“她的那些梦,其实不是梦,时垧响的出轨,让她心中的创伤太大,导致已经成了一种应激反应。”
时羽兮叹了一口气。
“所以,她问起来,这失忆的几年,有一些什么事情,你就尽量避开时垧响这个人吧。”
时羽兮点点头:“我知道了。”
傅云城又和时羽兮了很多,了林清华这些年的一些事情,一些经历。
总算,时羽兮对林清华,没有那么陌生了。
着着,她就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傅云城宠溺一笑:“困了就去睡吧,早饭的时候让司寒枭叫你。”
时羽兮应了一声,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来也奇怪,原本怎么也睡不着的时羽兮,这一次,着床就睡,等到司寒枭叫她的时候,足足叫了十几遍,害得司寒枭以为,她又昏迷了。
时羽兮晕晕乎乎的做起来,眼皮子都睁不开。
“唔……司寒枭……你怎么来了……我还要再睡会儿……”
司寒枭皱眉:“乖,起来了,下面的人都在等你吃饭。”
时羽兮脑袋晕乎乎的,坐着都摇椅晃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傅家,满脑子都是好困~好困~
司寒枭好不容易扶正她的身体,她又要往床的方向倒去……
司寒枭干脆去卫生间,用一块毛巾,接了冰凉的水,在拧干,一把乎在时羽兮脸上。
时羽兮被冰的浑身一个激灵,睡意总算是消去了大半。
她怒目瞪着司寒枭,“司寒枭!”
司寒枭淡淡的了一句:“下面的人都在等你。”
时羽兮:“!!!!!!”
剩下的睡意全无!
“现在几点了?”她问。
“般了。”
傅家一般是七点半的早饭。
时羽兮一个鲤鱼打挺,飞快的冲进洗手间,直接冷水洗脸……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整个人都冻僵了。
司寒枭看的,简直怒火中烧。
“时羽兮!你怎么可以用冷水洗脸?”
“你还,你要是早一点叫我,我就不会用冷水了,这都般了,要收平时,饭都吃完了吧……”
时羽兮简直欲哭无泪:“我怎么变得这么贪睡了啊!”
时羽兮简单的刷了个牙,看着黑眼圈还行,就摸了一点素颜霜,涂了一点口红,下去了。
客厅内,傅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傅云城、林清华,紧接着傅景遇,依次排列而下。
时羽兮炸一看见,竟然连傅老爷子都在,直接站在楼梯口,挪不动脚了,她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
“哈哈,爷爷好……”招呼还是要打的。
傅老爷子满面笑容:“兮啊,这睡懒觉归睡懒觉,饭还是要吃的,吃完再去睡,来,这是你的位置,来。”
时羽兮看了眼傅老爷子指着的地方,是他的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按理,这个位置应该是母亲的,此母亲坐在傅云城的右手边……
这……
这是在告诉她,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和父亲平起平坐吗?
那司寒枭坐哪里?
不用问,就是时羽兮的旁边。
时羽兮原本就不好意思让人家等了那么久,此刻,脚更加挪不动地方了。
“我……”
“兮,顾虑什么?来坐啊。”见时羽兮半不挪地方,傅云城朝她招了招手,最后,司寒枭直接拉起她的手,带她到位置上,还给她拉出凳子。
时羽兮全程的动作有些僵硬。
傅家的饭桌,其实是有些大的,时羽兮和傅云城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大概有一米多的距离,桌子呈长方形状态,到尾部,总共可以坐十几个人。
时羽兮坐下以后,大家就开始动筷子了。
早饭很简单,三明治,一杯热牛奶,三个果盘,还有一个鸡蛋。
很营养的搭配。
傅老爷子的吃食就更加简单了,一碗白米粥,配一个鸡蛋,一个馒头,还有一碟子的榨菜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