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白首不相离
“母亲,求您。”桃丽娘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把事情做好,一方是母亲逼迫,一边是相公以死相逼。如何抉择?
女子冷冷地大笑起来,说道:“丽娘,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你会为了一个外人来逼迫自己的母亲。”语气中竟是太多的苦涩。
“母亲。”桃丽娘只是低低地呼唤道。
女子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桃树们都纷纷散开了,似乎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也罢,既然你们如此坚持,我便放过你们,只是,自今日起,这桃花岛中,便再没有桃丽娘这人,我也自当从未生养过你,走吧。”女子一挥手,小房子的禁锢被解,房门打开了来。
女子做完这事后,一转身,消失在空中,临走时,竟再没看桃丽娘一眼。
“母亲。”桃丽娘大声地喊道,却是无人回应。
李封见门打开了,忙放下手中的桃枝,也不管自己的脖子是否还在滴血,走进了小屋。
桃丽娘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低低地哭泣着。
“丽娘。”李封走过去,蹲在地上,将她抱了起来。
桃丽娘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哭泣着,她从未想过要另自己的母亲伤心,从未想过。
金知越和妖月也走进了房子里,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们,问道:“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可从未忘记关于天雷的结果。
桃丽娘听着她的话,抬起了头,泪水盈满了眼眶,却又带着几分无助。
“妖月,要不要把事情告诉李封啊?”金知越拉了拉身旁的妖月,问道。
“桃丽娘,你可别忘记了,不是通过了你母亲,便可永远在一起,别忘记你离开的原因。我们先出去,关于这件事,你自己跟李封商量吧,要离要聚,全看你们决定。”妖月说完,带着金知越走出了小房子。
金知越担心地看了看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却也只能够让他们自己选择了。
走出了小房子,妖月和金知越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看着周围的风景,似乎都在想些什么。
桃树们没了之前的那般杀气,却带有了沉重的哀伤,不停地颤动着枝干,似在哀悼着什么。
“三公子,小妹呢?”不久,原本去面壁的青岚出现在了空中。
金知越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来做些什么。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母亲派我来将东西交给她。”青岚以为他们在怀疑他,忙解释道。
“他们还在屋里。”妖月正说着,就见到两人从小房子中走了出来。
青岚一下子就飞了过去,在桃丽娘的面前停了下来。
“二哥。”桃丽娘唤道。
“小妹啊,你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母亲也只是生气得很,把这个东西带上吧,若是还能够回来,母亲一定会原谅你们的。”青岚将一份深褐色的纸卷拿给桃丽娘,说道。
“这是什么?”桃丽娘接过,询问道。
“这是能够对你们有帮助的符咒,看你们的样子,怕是已经做好了决定。我先离开了。母亲让我带话给你们,离开了桃花岛,若是还能够回来,那时候再来道歉吧。”青岚说道。
桃丽娘微笑了起来,她的母亲还是爱她的,“多谢二哥。”
“你们好好保重,我就不跟你们去了。二哥相信你们。”青岚说完,慢慢地飞向了天际。
李封看了看桃丽娘手中的纸卷,问道:“这个是不是对那个天雷有用啊?”
桃丽娘打开了那纸卷,看了看,道:“这是我族的宝物,据说能够抵挡天雷,只是从未有人用过。”
金知越一听,高兴了起来,道:“这样,就没事了罢。”
“嗯。”桃丽娘点点头。
四人慢慢地离开了小屋,在桃丽娘的带领下,来到了桃花岛的边缘。
一路上,桃树们都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告别着。
桃丽娘看了看那个生养了自己的岛屿,心中还是有着哀伤的,也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伸出手臂,用力划过一道伤口,血液滴落土地,所有的桃树都似干涸之际有了水源,变得充满了活力,颤动的树枝变得更加的快速。
“有了我的血,对你们有帮助,若是我没有回来,拜托替我好好照顾我母亲。”桃丽娘深深地向那些桃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这时,海中竟然出现了一艘小船,金知越一看,正是送他们来这个岛屿的那个船夫,便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日要回去?”
那个船夫摇摇头,说道:“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把船划到这里来。”
桃丽娘又回头看了看桃花岛,隐隐地,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甩甩头,想着,自己的母亲肯定很生气,怎么会想要再见到自己呢。
“那我们走吧。”金知越说着,走上了船。
船在海上行驶了几个时辰便来到了岸上。
金知越在船还没有靠岸时,就惊讶地看着远处,想要让船夫把船停下。
发现了金知越的不正常,妖月也注意到了岸边。
“那匹马是救过我的马。”李封也看了过去,说道。
没错,那匹马就是曾经纠缠过金知越他们的汗血宝马,此刻,正乖乖地站在岸边,等待着几人的靠岸。
“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总跟着我们?”金知越郁闷地说道,她们寻找桃丽娘的时候,那匹马一直都没出现,她还以为它是放弃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我们先上去吧。”妖月也觉得有些奇怪,那匹马为何会如此对他们纠缠不休。
一看到金知越走了下来,汗血宝马马上走了上去,用头不停地蹭着金知越。
“喂,离我远点,听到没有?”金知越忙拍开它,就见到汗血宝马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先不管它了,看着天色,得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妖月看了看那匹马,说道。
“哼。”金知越瞥了那马一眼,向前走开了,而那马也不远不近地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