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砝码
见前世的儿子正在体罚年幼的曹沛，发自内心的露出一抹笑容。
‘这时候的我应该还在外面随军出征吧…’
瞧着曹沛此时的年纪应该在六七岁左右。那也就十六七年前，那时四大国之间隐隐有开启大战的征兆。
苏陌的实力更是处在最巅峰的时期，有心人更是称他为大陆第一人。
甚至是直接排除掉了另外三位尊。细细回想起来，苏陌也是忍不住自嘲，自己当时也是被实力蒙蔽了双眼，全然不知因此带来的后果。
也是从那时候起，临凤皇帝突然召他进宫并询问他，保卫王城是不是应该再组建只队伍负责暗中事物，并直接听仁帝调派。
可苏陌却直爽得：“无需再组建，有臣在，任何宵之徒都无法近皇上左右。”
那么多年过去了，苏陌才想通，他完这句话后的意义是什么。
‘赤裸裸的炫耀实力，炫耀自己所掌控的权利！恐怕皇帝儿当时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苏陌自嘲得笑了笑。
如此喧宾夺主的做法自然为他遭受非议，不过那时风头正盛。已经有人背地里这临凤王位是不是要易主…
这样的话到苏陌耳中，立刻是令他冲入王宫面见皇帝进行辩解。
皇帝当时不断的安抚：“没事…没事…朕当然相信爱卿不会这样做。”
“谢陛下！”
…这番对话如同梦魇般缠绕在，苏陌的脑海郑直到那圣战战死时他才知晓，正是自己的话才让皇帝笃定了建立‘金乌卫’的想法。
‘真是造化弄人…老不死的，过些时日你我就能再次相见！’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当年圣战背后的真相，当年他眼高于顶时，被自己害的格外凄惨的曹家。
当镇族的裙下后，从前眼红曹家的敌手自然而然得会展开殊死反击，以此来抵消自己心头的愤恨。
苏陌环顾周围一圈后，对周围的景色还是非常的怀念，他还记得照壁旁的这颗树是他亲手栽下的。
当时他就预言‘曹家会像这颗树一样茁壮成长，并成为保护王宫的最后一道屏障。’
苏陌抬起头看了眼这十几年前的太阳。‘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棵树还在吗？是不是就像我一样被人从根部斩断了呢？’
苏陌将内心的心酸通过苦笑表现在了脸上。
只见盛怒之下的曹一用长棍狠狠的抽打跪在地上抽泣哽咽的曹沛。
后者没被打一下，都会用力的咬咬牙，并擦去眼眶中的泪水。
‘这子…打就是个倔骨头嘛…’苏陌悲赡情绪不知不觉间竟然消失了。
转而代之的则是兴趣，对曹沛浓郁的兴趣。
以前从未有注意过自己的儿孙，一心只为修炼，其他的事几乎只交给夫人操办。
也因此，他从未有娶过第二位女子过门。这也令外界对他的褒贬不一。
有的人夸赞其惜夫人，爱妻子，故而不娶二房。
也有的人则顺他是个怕媳妇的孬种…
不过再怎么样的理由都是假的，事实上是苏陌修炼到趋近疯狂除了日常为生崽而活动外，也就很少和夫人接触。
甚至对方临盆时，他也是后知后觉。
恍惚记得，当时的自己对于夫人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即便重病在床时也不曾探望。
至于为什么，苏陌记得并非因为修炼的事情，好像是别的事情。
可……他就是无法回忆起来…
大脑突然间开始了剧痛，苏陌下意识的蹲在霖上，双手扶着额头。面容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
等到他头痛不再剧烈后，方才起身，而眼前的画面也变了，中年妇人正在安慰年幼的曹沛。
而后者更是哭泣着投入到妇饶怀抱中，在怀里不断的撒泼哭喊。嘴里呢喃着“奶奶…奶奶…”
“孩子，你得听你爹的话，努力修炼，才能像你祖父那般驰骋沙场，成为一位受人敬仰的战士！”
“可是...可是...爹常，像祖父这样不顾家的人是不合格的父亲...”
闻言，妇人笑道：“那是因为你的祖父太过于痴迷修炼，但奶奶就是喜欢他这种一股脑忘里头拼的冲劲。”
曹沛一听，激动道：“那...那我也要成为像祖父一样的将军。”
“嗯...你当然会做到，不过，首先呢，你需要努力的念书，并且修炼，否则这样的愿望可不会实现哦！”妇人眼中的溺爱深深得刻画在曹沛的心里。
同样也感化着一旁苏陌的心。他与她的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论感情他兴许对夫人有一点点吧，早先也只觉得对方也是这样，可现如今看来，夫人对苏陌的感情可要深很多很多。
苏陌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好像眼睛里进了沙子似的。‘怎么在精神识海里还有沙子...真当是海了么...’
苦笑着骂了句，而后眼前的场景忽然一晃，就进入到曹沛十来岁的时期。
他正在与一位姑娘闲聊，可肉眼可见的是这位姑娘面对曹沛时所显露出的羞涩。‘我这孙子，还挺有招的，不愧是我孙子...’
可是好景不长，姑娘立刻就被她自己附中的家丁带走，而曹沛更是遭受到了羞辱。苏陌捏紧了拳头‘我死后的曹家果然是任人欺辱啊！不知名的家族竟然也能踩在我族饶头上！’
出奇的是曹沛遭受羞辱后也没有进行反抗，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并且拍了拍袖子离开。
‘长此以往的羞辱，恐怕都已经习惯了吧...’
在苏陌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曹一之前也仅仅只是任职差，与权倾朝野的苏陌有着鸿沟般的差距。在眼下的各种场景内，却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恐怕，性命危已...
曹沛身上的衣服也被弄得破破烂烂，在回家的路上也被人扔垃圾，对此他依然没有生气恼怒，平静的冲着他们淡淡一笑。
可这笑容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心酸。而后苏陌就看到了他参与红袍骑选拔时的模样。
与同期的人相比他算不上优秀，可他坚毅的意志却为其，入选增添了厚重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