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竟是阉人
苏陌看了眼书房,食指与拇指相互摩挲后,下定决心般的朝左成走去。
走至面前并作揖行礼道:“左大哥…”
后者很不屑的瞥了眼道:“师尊,即收你为徒,那对我的称呼也该换换。”
苏陌一怔,随后开口道:“我并没有答应。”
如此回答显然出乎左成的预料,一时间竟是愣住。
片刻后,笑道:“呵呵呵,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
苏陌没有搭话,瞧着左成踱步在面前来回走动。
“你知道吗?自从你刚踏入百里铺时,也就很讨厌你!”左成言语很直白。
苏陌不甘示弱的回呛道:“看得出,同样的我也不太喜欢你这跋扈的模样。”
“呵呵呵,那就好,先前我还怕你会想与我交好…”左成冷笑着道。
苏陌脸上堆积出笑容,并开口道:“您可就别自吹自擂了!”
“你也就这时候还能笑出声了。”
左成略带威胁的语气,传入苏陌耳中竟是引起了后者的大笑。
“哈哈哈!我这人生爱笑,怕是年过古稀,也还是能够笑口常开!”
“呵呵,但愿你能活到那个年纪吧!”左成眼眸中的杀意腾腾燃起。
他的气势呼啸着,以铺盖地的方式锁定了苏陌,然而后者没有一丝畏惧。
眼神中甚至还夹杂着不屑…
临危不乱?年纪能有如此心性,可真是了不得…
左成心中暗暗惊叹,随后便是收回了散发的威势,只因为书房的门开了。
“师尊!”左成恭敬的行礼。
相反苏陌只是简单的问候道:“掌柜的。”
“刚刚在书房内就听到外头的嘈杂声,心想着你们会不会吵起来…”薛丁山,手上还握着一卷书籍,嘴角残留着些许茶渍。不时会捋着他颔下的些许胡子。
左成连忙解释道:“哪能够,我这是在和师弟聊未来,相谈甚欢!”
薛丁山疑惑得将视线投向苏陌,只见后者轻描淡写的道:“是啊,左大哥我活不了几年,我到也开心,起码不是咒我明就死。”
不怀好意的笑容完美的在苏陌脸上呈现。
“左成!”薛丁山的脸色瞬间下沉。
后者颤抖得作揖道:“师尊!误会,误会!我…我只是想劝师弟入师尊门下?”
“哦?你不愿意?”薛丁山朝着苏陌质问道。
后者欣然笑道:“怎么能不愿意,有幸拜得薛掌柜门下,那可是我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左成咬牙切齿的瞪了苏陌一眼,虽没有什么,但内心当中早已将其碎尸万段。
薛丁山抬起空闲的左手,轻摆道:“罢了,罢了,你回去炼丹修行吧,我还有事要与苏陌聊聊。”
见薛丁山不再提及,左成识趣的作揖告退,走时还不忘再瞪苏陌一眼。
…
薛丁山领着苏陌进书房后,这才开口道:“你这样做,可是在为自己树担”
“无所畏惧。”
“兰家也就罢了,自己人也要敌视?”薛丁山质问道。
“他不一定就是‘自己人’!”苏陌言下之意,简明扼要。
薛丁山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么能听不懂,无奈摇了摇头。
随后苏陌率先开口道:“那拜师礼?在这?”
视线扫了扫书房内,较为简单的陈设。
只见薛丁山抬起握有书籍的手,轻摇道:“拜师礼,就免了吧。又不是什么传世大家,你就磕三个头,走个形式。”
苏陌没有拒绝,沉默的跪下后‘重重’的磕了三下。
并在还未起身时,仰视薛丁山,开口道:“徒儿苏陌,见过师尊!”
“行了,起来吧!”薛丁山半靠在椅子上,脸上却并没有收得弟子时的喜悦。
相反的格外平静。
苏陌问声而起,薛丁山抢话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卫介了,你看中我的赋,并且是十年前就看上了。”
一听到‘卫介的’,几字时,薛丁山并没有流露出意外的表情。
但也轻声‘哦’了下,随后道:“那他可有告诉你,为师迟迟不收你的原因?”
“不曾。”
“哦…想来我也未曾告诉过他。”薛丁山喃喃自语得道。“来也是缘分,初次见你时,你就是个魂核被掠夺,本该死去的可怜孩子…”
苏陌浑身一震,被夺去魂核最多苟延残喘两年,可自己却足足多活了八年。
炼丹师…真有改换命只能?那薛丁山难道是…
心中大胆的猜测随着对方的一句话破灭。
“庆幸当时手里还有一枚夺地造化的丹药,否则你能否活到现在还是个问题!”
苏陌紧逼追问道:“师尊?夺地造化?”
“是啊,一切也许都是缘分,当年他老人家这药未来一定会派上用场,没想到还真是应了他的话。”薛丁山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但苏陌的脸上却是无比震惊,能够帮助失去魂核之人延长生命便已经是逆而为,让对方康复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苏陌震惊的表情,薛丁山笑道:“近些日子看来,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也是时候让你炼丹了。”
苏陌疑惑道:“您一直在观察我?”
“可以是,可以不是,不然也不会让你被红袍骑以全村人性命要挟。”薛丁山语气很轻,可每一个字都如锤砸在脑海郑
谁能知晓,红袍骑究竟是善还是恶?谁能知晓他自己究竟是不是统领红袍骑的公孙浦之子?
一切都还未盖棺定论,苏陌深知蠢理,对于曹沛的片面之词,他一直以来都未曾全信。
还需证明…
“师尊,这公孙浦可有儿子?”苏陌突然发问。
不由得令薛丁山一阵愣神,笑道:“公孙家的事,我怎么会知晓?”
“师尊,实力深不可测,定然游历过江湖,而红袍骑的曹沛就曾告知徒儿…”
“告知你什么?”薛丁山眉头皱在一起,像是包子似的。
“告知徒儿,徒儿是公孙浦的儿子。”
语不惊人死不休!
薛丁山表情怪异的看向他“公孙浦是个阉人,怎么能生育?”
“什么?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