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艾丽生死未卜 光瀚顺利回国

车行驶了大约半时,前方迎面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双方的司机都减慢了速度。错车的时候两个司机才发现大家是同事,双方还互相“嗨!”了一下。这一声“嗨!”不打紧,倒是提醒了车里的人。借着车灯,陈艾丽看到对方车里坐的竟然是管家威廉!他怀里紧紧抱着密码箱。几乎是同时,威廉也发现对方车里坐着伊丽莎白和一个女佣,女佣没有长这样的呀?但是又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他迅速掏出手机询问古堡里的手下。

陈艾丽错车时看到威廉阴冷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扫过后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她很快听到后方的车一声“吱”,急刹车的声音。他们要掉头追过来了!司机的手机响了,陈艾丽一支枪指着伊丽莎白,另一支枪指着司机呵斥道:“不许接电话,不许停车,一直往前开!快!”

车内是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绷紧了神经,伊丽莎白大气都不敢出。司机硬着头皮猛踩油门,汽车在夜间湿滑弯曲的山路上飞驰。遇到弯道的时候,陈艾丽觉得车尾都要被甩出去了。威廉的车从后面赶上来了,越来越近,煞白的远光灯照进前面的车里。陈艾丽催促司机再开快点,司机已经紧张得瑟瑟发抖,动作也有些僵硬。

突然,前方道路上窜出一条野狗,司机下意识地一打方向,脚下猛踩刹车,车轮打滑起来,车身顿时失控,转了两圈后撞向护栏,威廉的车也猝不及防地撞上来,两辆车一前一后撞破护栏,滚下山坡……

29回到祖国的怀抱

在从欧洲回北京的飞机上,李光瀚戴着耳机,听着熟悉的古筝演奏的《平湖秋月》,《渔舟唱晚》,《高山流水》等音乐,美美地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飞到中国的领空了。他觉得神清气爽,扭头看着窗外,幽蓝色的夜空,中间夹着一抹亮黄,下面是泛着淡蓝色的厚厚的云层。浩瀚的星空好像无穷无尽包罗万象;又好像空寂虚幻如浮云一般。这一刻,李光瀚觉得自己的思维是停顿的,呆滞的,痴痴的,什么也不想,他很享受这段宁静。

坐了十个时的飞机,李光瀚的双腿都有点僵硬了。当他有点恍惚地走出机场时,一眼就看到妻子林柔嘉领着儿子来接他。他心头一热,快步迎上去。妻子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担心也有疑惑,但更多的是看到他安然无恙后的欣慰。

“光瀚,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我这个年都没过好,整提心吊胆,我看视频里你的状态就不对,你越不我就越着急。后来邓老又被人绑架,研究所里人心惶惶,加上你几都没消息,可把我急死了。昨我突然接到通知,你要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妻子是个急性子,还没等李光瀚开口,自己就讲开了,她虽然名字桨柔嘉”,但身上更多的是北方女子的开朗豪爽。

李光瀚已经习惯了妻子的话方式,他憨憨地笑着:“这下我可以在家过正月十五了。”

“那你过完年还回去欧洲做研究吗?”林柔嘉又问。

李光瀚沉吟了一会儿:“不回去了。”

“啊?”林柔嘉还想追问,她心里猜测丈夫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李光瀚扭头笑咪咪地看着儿子,儿子两个脸蛋冻得红扑颇,兴奋地自己的第一次期末考试考了双百分。李光瀚拍了拍他的脸蛋:“好孩子,继续努力,咱们先回家吧。”

冬的北京寒风刺骨,一场大雪过后,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加上到处点缀着过年的红灯笼,红对联,所以显得大气又亲切,到处洋溢着温暖喜庆。

李光瀚一家坐在研究所派来接他的车里,盘算着正月十五元宵节带儿子去哪儿看灯。路过总医院的时候,李光瀚想起应该先去看望邓老,他连忙让司机停车,并嘱咐柔嘉带儿子先回去做好饭踩他。

邓老还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家人和领导仍然心有余悸,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这个年看来是得一直呆在医院里了。当他看到李光瀚回国一下飞机就来看望自己,两眼放光,顿时神采奕奕起来。一阵寒暄过后,李光瀚询问邓老被绑经过。

“哎,是我大意了,那傍晚我在区外散步,迎面走过来一个自称是我的学生的男人,他还了好几个他们班的同学的名字,我有点印象。他正好他们有个同学聚会,既然碰到了就邀请我去参加。我就毫无戒心地上了车,一上车他们就把我绑起来了,还下了药。等我醒来时,我们已经在一个又脏又臭的地方,熏得我直犯晕。然后我的心脏病犯了,他们一看也害怕出人命就跑了。”邓老很后悔自己没有防范意识。

“那个自称您学生的人您要再见到还能认出来吗?”李光瀚问到。

“不一定,我不敢保证,但是他好像真的和我的那些学生很熟,所以我一点儿都没起疑心。”邓老靠在病床上认真回忆,继续到:“我觉得他们绑架我好像并不是冲我来的,而是为了了解更多你的情况。他们问我,70年代在湘西你老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你的什么异常,或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还有你的论文中关于的暗物质、暗能量的观测收集方法的猜想等等。”

“那您怎么的?糊弄一下他们还能少遭点罪。”李光瀚关切地问。

“我还能怎么,我这都是你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得来的,三分份,七分打拼,上还能掉下个馅饼来?为这还要绑架我?论文里的猜想只是停留在猜想,还没有得到论证,我也不知道结果。然后他们就打了我一拳,我马上就犯病了。”邓老很气愤地完。

李光瀚很心疼恩师受到的这些折磨,他没想到竟然真的全是围绕他。“老师,现在好像真的是上掉下来个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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