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威逼利诱

唐叶等人在唐叶府里汇合。

唐叶从进门起一直沉着脸紧皱双眉。慕容初猜着唐叶大概也察觉到了问题。

“公主,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唐叶先出声问道。

“梦可能与南宫前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慕容初去了一趟,心里便有了结论。

唐叶一顿,“南宫前这边我发现了一些问题,当时杀人时他正处于醉酒,完全不知当时状况。”

“那他为何承认这事?”夏冰不解,在判案那日,南宫前是当场认了罪。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杀人。

“习惯。”慕容初出声道,“他们这些子弟,手里或多或少都犯过几个案子,一遇到此事南宫前又被人设计,自然认为是自己杀的人。”这是慕容初最后的猜想,可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主要的证据证明他没有杀梦。

唐叶心里依旧抱着一丝质疑:“若是今日南宫故意谎,故意引诱我们的思路,那我们岂不是大错特错了。”

慕容初静下心来想了想,“我觉得不像,南宫前看起来不是那般深谋远虑之人。况且,这次南宫家少爷犯案,太傅一家被虎视眈眈,他这一命,系的是南宫家的未来。”

“就是如此,才更不能撇清他的嫌疑。南宫昱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唐叶脱口而出,慕容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尴尬的一笑。

慕容初知道南宫昱对唐叶的影响,并未多什么,“我们还是私下找找证据,再做定夺。”

唐叶比较赞同。

慕容初第一次着手这么复杂的案件,愁的焦头烂额,毫无思绪。因为私自出宫,慕容初就没敢带阿七,夏冰紧随在身后,两人往皇宫方向回去。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路边,顾霆下了车,微微施礼道:“公主,我家主子有请。”

慕容初不知顾染突然找她所谓何事,虽然坦荡,可是自己心里有一些不敢见他。

慕容初进了马车,顾染靠在软垫上假寐,听见慕容初进来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慕容初坐在他旁边,有些距离。淡淡开口道:“不知顾首辅找本宫所谓何事?”

顾染悠悠道:“张四海的案子查的怎样了?”

“有些头绪,但还差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慕容初觉得此事顾染也算一引路人,可以不用隐瞒。

慕容初并不知这句话对于顾染来,无形中感受到慕容初对自己的信任,心里不禁欢喜万分。

“一盘棋,不会只是几个防守那么简单。”顾染虽然也没有完全搞清楚此事,却也算比慕容初知道的多一点。

慕容初一愣,顾染这是在点拨她?

“你这是第一次办案,比起唐叶的虽然稚嫩,却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比她看的多,关注的多。”唐叶虽然办案经验丰富,但此案她牵涉了自己的情绪,才会将事情简单化。可是慕容初不一样,没有参杂自己的情感,从各个方向去审查,自然比唐叶清醒的多。

慕容初讶然,顾染何时关注了她们这么多?

“你这几日出宫都没有带侍卫,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的侍女可以保护你吗?”顾染突然提起这个,面色有些不悦。

慕容初微低着头,眼睛骨碌骨碌的转来转去,好似心虚。

顾染被她这样子心软了,语气也温柔了许多:“陛下如今要动南宫南宫家,多方势力肯定蠢蠢欲动。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慕容初会心一笑。

夏冰放了一块冰块在桌上,屋里实在闷热。慕容初坐在风口处,盈盈玉手有力无力的扇风,若有所思。

慕容初准备下马车时,顾染竟十分胆大的一把拉过将慕容初搂在怀里,慕容初惊呼一声,就见神色温柔的盯着自己。

慕容初慌不择乱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只得坐在他腿上,顾染的声音低沉富满磁性:“那日,你没问我愿不愿?我今日是要告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慕容初羞愤的怒盯着顾染:“放开。”挣扎几下无果,慕容初只好放弃。

顾染收紧了搂住他的力气,低沉道:“别乱动。”眼神里不怀好意的情绪。

慕容初顿时羞红了脸,不敢正视顾染。两人靠的太近,顾染的呼吸喷在慕容初脖颈间,痒痒的。慕容初心如击鼓般作响,两人气息逼近,顾染眉眼间尽是怜惜。

夏日炎热,衣衫单薄,慕容初今日穿的是青色纹理麻蝉衣,轻丝贴身,称的肌肤玲珑有致。

顾染的手叩在慕容初盈盈可握的腰肢上,心中一颤。水汽迷雾的眼里,似有波光流动。

顾染最后还是放开了她,只是交待她尽快给自己一个答复。慕容初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点点头。

“公主,公主。”夏冰见慕容初一直出神,出声轻喊。

慕容初心里慌张,面上划过一丝羞涩。“怎么了?”

“刚才六儿送来了一封信,是给公主的。”夏冰递给慕容初一封信,没有署名。

冰块被融化,溢出来的水嘀嗒嘀嗒在地上,团扇被随意扔在地上,锦华宫宫门慕容初青色锦衫衣角掠过。

“公主,陛下有令。不可随意出宫。”南门宫门口,守门侍卫拦住了慕容初。

“放肆。”慕容初愠怒道。

侍卫无动于衷:“殿下有令,还请公主回宫。”

“南宫前明日一早北门外处以死刑。”信中只有这一句话。

慕容初自然不想南宫前早早被处死,真相还未查明,南宫前或许就是揭开这谜团的最大证人。

可是,如今看来,南宫前清白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的死,就能撼动南宫家族。

慕容初静坐在庭院里,夏日的艳阳太过炙热,慕容初却感受到一丝凉意。这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阴谋。

阴暗的地牢里,斜阳偷偷的溜了进来一缕。南宫前躺在地上,不得动弹,只是傻傻的望着那一抹斜阳,没有颜色。

夜,暗了。长夜漫漫,道阻且长,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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