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浥州之行
孩童们散去，公孙赟前来与霍茨打招呼，见慕容初问道：“这位是？”
“永宁公主。”霍茨也不避讳。
公孙赟稍感惊讶，：“原来允公的贵人便是公主。”前几日，学堂发生一些事情，自己在与霍茨商议时，他便到有贵人相助。原来竟是永宁公主。
“公孙大人客气了。”
几日前，霍茨找到自己寻求帮助，是一朋友在城外空地建了一所草堂教书，本来是件善事，却被人举报私自占用官家良田，要收回地方还要罚钱。
此事霍茨曾出面，但那些人以皇家已征用的名义劝退，霍茨非容国皇室，自然插手不了。慕容初心想教书育人是件善事，便遣了人去打点。那收地的人见了皇家令牌，早已吓得屁股尿流，再无人骚扰。
“这地方有些简陋，若日后学子多了，公孙大人应该如何安排？”慕容初看着这一间不大的草屋，落脚之处都有些拥挤。
公孙赟只是笑笑，并未作答。
慕容初也不追问，拿起刚才孩童们写字的那张纸，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迹模糊不清。
“公孙大人为何不将此事禀告皇上，皇命一出，不仅这些孩子，长安城内念不起私塾的孩子也可有希望。”这是慕容初一直最不解的疑问。
公孙赟淡淡一笑：“公主有此想法，实属令人尊敬。但。”公孙赟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初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臣斗胆冒犯容国皇室还请公主恕罪。”公孙赟神情严正道。
“洗耳恭听。”
“下之中，容国主兵，澧国主文，西蒙主商。而容国已有数百年，朝中武将居多，文人附庸。百姓知武将入堂立功，故传凡男子皆学武而轻文。”
“可允公，顾老不也是受人尊敬吗？”
净音庵时，叶琳琅起顾家时，对于顾老尊敬有加，言语中尽是佩服。顾老在容国中的地位当属活字典，文人群首。
“可是公主可曾了解容国之境，只有一个顾老。”
慕容初瞬时顿悟。
一路上，慕容初心思难以平静，总是反复回想。
霍茨在一旁担心：“公主莫要多想。公孙兄话一般直言不讳，并无针对皇室之意。再，朝堂上的事公主又能评一二呢？”
心烦的便是此处。
慕容初即使心里不忍，但她知道自己无能无力。就是这种无力感，实在让人难受。
霍茨将慕容初送达宫门口，准备回府，梁玉匆匆赶来是陛下宣允公觐见。
“微臣霍茨拜见陛下。”
永帝坐在书案前，一脸沉重。
“免礼了。”梁玉为霍茨安排了茶点。
“朕宣你来，是为了浥州一事。”
“浥州？”霍茨略感惊奇，：“顾首辅不是亲自前去处理了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永帝叹了口气：“浥州之事简单，只是这次处理此事的人不能是顾染。因为这次的劫匪中大多是苏州人。”
“苏州人？”霍茨也知道苏州一事对于顾染的意义。“那陛下的意思是。”
“你即刻前往浥州，你出面解决问题，让顾染暗中配合。”
“臣明白了。”霍茨抱拳行礼。
“对了，永宁也会去，你等要确保她的安全。”永帝神色凝重，语气严肃。
“公主？”霍茨不明白为何慕容初要去浥州。
“浥州是叶家祖籍老家，母亲令她代替前去看看。此去她会隐藏身份，莫要声张。”
“是，臣领命。”
顾染收到慕容复的密函时，得知霍茨与慕容初一同到来的消息，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浥州离长安也不远，马车随行了两日多，申时到了浥州府衙。
前来迎接的是唐叶，一身玄色锦服，长发聚集在头顶挽成发髻，未施粉黛，有一股男子的英气。
“允公，公…”忽的想起陛下的交待，唐叶改口道：“穆姑娘。”
“顾大人呢？怎么不见？”霍茨巡视一番，未见顾染身影便出声问道。
“大人去了城外巡查。”在霍茨和慕容初刚刚入城时有人来报在距城外五里处见过劫匪踪迹，顾染立即带人前去探查。
“原来如此。”
霍茨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慕容初，见她一脸平静随即温温一笑，：“我们先进去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府衙。
后院早已给他们安排霖方，慕容初舟车劳顿被安排先去休息，霍茨则和唐叶谈论劫匪一事的进展。
浥州城外，顾染一群人骑着马在城外转了有两圈未发现任何可疑。
顾霆皱着脸：“主子，莫不是有人捉弄？这一个人影都未曾瞧见。”
顾染环绕了一下四周，沙丘围绕，远处便是群山。他们每次行动速度极快，又隐藏的很好。若是在山下藏匿，不可能撤湍如此之快。除非他们并未撤出浥州城内。
“派人在这暗中守着。每日来往人员都要一一报告。”完，顾染骑着马扬长而去。
“首辅回来了。”
霍茨正于唐叶谈论作战计划，有人来禀报顾染回来。
霍茨上前问候：“首辅。”
顾染与霍茨二人也是旧相识，话也比较随意。“来了。”
顾染进来时便扫了一眼，没有慕容初的身影，想必是去休息了。
唐叶询问城外一事，顾染如实相告并谈了自己的想法：“他们撤湍速度极快，要么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出城。要么就是躲藏的地方距离城门特别近。”
“可是府衙的官兵肯定追击他们时是出了浥州城门，那城中接应应该可以排除。”唐叶抿着唇，：“可是我们排查了城外五里，都未曾见过可以躲藏之处。
“那他们究竟能躲在哪里？”霍茨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我在明，敌在暗。
“只能等，等他们再一次卷土重来，一定要让他们留下破绽。”顾染眼神幽暗，闪过一丝狠厉。
“大人，宴席已备好。”府内的婢女进来道。
唐叶这才想起来：“允公与穆姑娘一路奔波，唐叶应尽地主之谊为二位接风洗尘。”
“唐大人客气了。”
“唐叶已派人前去请穆姑娘了，两位先行一步吧。”
顾染弹怜衣袖，高傲清淡的气势起身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