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宴会后文

马车在沿角的铃铛随着风车一直作响，顾染称醉酒不适向永帝告了假提前退场。

顾染懒散的靠在卧榻上，眼里泛着笑意，一看便知心情大好。

“主子可是得偿所愿了？”顾霆自便跟在顾染身后，他的事顾霆无所不知。

顾染瞥了一眼顾霆不明的笑，不搭理他。

“主子，依这几日的情形来看，公主好似不记得你。要不找个时间您与公主谈谈？”顾霆道。

顾染猛的看向顾霆，眼神带着警告，：“不要随便将她牵扯进来。她的事，我自有分寸。”

顾霆察觉到顾染的怒气，不再多言。

“公主，哪来的猫？”夏冰见慕容初怀里的猫脏兮兮的，连忙接手。“我去给她洗洗，莫弄脏了公主。”

猫被抱走，慕容初更衣后坐在暖炉旁，夏冰抱了猫进来，欢悦道：“公主，这猫好漂亮。”

被夏冰清洗后的猫通体白透，一双蓝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又是巴掌大，能不让人心生喜爱。

“公主，给它取个名字吧。”

夏冰虽是被皇帝派来服侍公主的，但几月相处以来，慕容初完全没有公主架子，待人平和，不太在意尊卑之分。许是这样，锦华宫里的人与她相处的很是随和融洽。

慕容初抚摸着怀中乖巧的猫，思量几分道：“唤它白灵如何？”

“嗯，公主做主便可。”

夏初笑铃铃的转身去给白灵拿食物去了。

慕容初不自觉的笑了，貌似有了一只猫后，感觉挺好的。这样算来还得多谢那顾染了。不知是有意，慕容初总感觉顾染对自己很是上心，难道与他从前相识吗？

宴会还未结束，有太监禀报：“陛下，允公回来了。”

慕容复心里咯噔一声，“快请。”

“宣允公觐见。”太监细长的嗓音穿过大殿，众饶目光随着入殿之人晃动。

“臣霍茨参见陛下，吾皇万岁。”男子声音如泉水般清澈涓朗，沁人心脾。若顾染的声音清亮，其中带着一种磁性的魅惑福而霍茨的声音让人很舒服。

“允公，半年未见，似乎更是意气风发啊。”

霍茨的身份容国之内皆晓：霍茨是澧国的七皇子，是身处容国的质子。他七岁到了长安，长于容国王宫。十三岁与容国官家子弟一样考官入仕，得翰林学士。永帝登基一事，霍茨鼎力相助，游学子为朝担忧。故被永帝封为“允公”一职，监督容国上下文学一脉。

慕容初与霍茨打相熟，谈话间语气自然熟络。

“陛下这是调笑微臣。”霍茨不疾不徐额答道。

场中的女子已有不少芳心暗许。容国之内，除了陛下，女子最为倾心的一是顾染，二便是这霍茨。

抛开霍茨的声音，他的容貌也是绝好，温文如玉的君子的便是他。

“这次跟在顾老后面，可有学到什么？”半年之前，顾青山要去游历容国之内，制作出完整的有关容国文化的书籍。霍茨又是偏爱文笔，自然要随其身后。

提到顾青山，顾云沾便问道：“允公，家父可好？”

“顾老已回了顾家，我等来欣参加宴会。”

“家父已回？呵呵，你们行事怎不提前通知，让我和陛下好有点准备。”

“年关将至，陛下和顾候自然诸事繁多，顾老与我不便唠叨。”霍茨的态度谦逊有礼，顾云沾很是欣慰，一想起自己那个“忤逆”的顾染，就让人头疼，还是霍茨的性格自己比较喜欢。

“好了，来。与朕举杯同乐。”

帝喜，众人皆欢。

顾老回来的消息是顾染踏入顾府才知道的，马不停蹄的便赶去偏院。

“来了。”顾染还未出声，就听见顾老唤他。

打了帘子入了屋内，“祖父。”顾染态度端正，认真的行了一个礼。

“祖父为何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前去接应。”

“我又不是一把老骨头，接我？是怕我骨头散架了？”老头子胡子一撇，佯装发怒。

“我还不是怕您老喊累。”顾染语气间轻松带着调笑。

“你个兔崽子。”顾老手一虚指，叹气又摇头，：“罢了，不与你费口舍。来，让祖父好好瞧瞧，最近的字练的如何？”

顾老摊开书桌上的宣纸，示意顾染过来练字。

顾染沉稳的拿起毛笔，挥洒自如，手腕时而上抬，时而下压，落笔凝重处稳健，轻盈处洒脱。顾染此刻神色凝重，万分认真。

顾老欣慰的看着他。

顾染停笔，拿起袖帕擦拭双手。

“锋芒毕露，引蛇出洞。”

书案上，硕大的八个字什么醒目。顾老欣慰之色露于言表：“不错，字倒是进步了一点，有了些许力道。”

祖孙两相视一笑，默契在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