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垂云州法阵

“阿胜,要不然你也离开这里吧?”王一师看了眼面色惨白的阿胜,出言安慰道。

“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都不要我,我只会打打杀杀的,我知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你还是嫌弃我不会女工对不对?”阿胜盯着王一师,大声喊道,“你既然不要我,又何必管我!我愿意为了这个国家早一点结束战争献出这条性命!”

“这样吗?”王一师想了想,从桌子上小心翼翼拿起了昏迷过去的艾琳,结果因为动作太大,把它惊醒了,“阿胜,那我如果说让你跟我走,你来不来?”

阿胜看了看王一师,又看了看目光炯炯的德川家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国家需要我,我爹也需要我,我不能…”

“英雄大人,如果你愿意放弃带走随机一件神器的奖励,其实是可以强行带走阿胜小姐的。”艾琳提醒道,“虽然我觉得这样可能有点得不偿失。”

“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走吧。”王一师摇了摇头,他已经尝到了强迫李可儿的恶果,哪里还会重蹈覆辙。

从城主府出来的王一师把郁闷全部都发泄在了那个带着笑脸面具的巨大骸骨骷髅上。

干掉这只骷髅,王一师拿走了最后一件神器,兰德里的折磨,随后点开了确认携带六神器离开的选项,整个人消失在了这个纷乱的日本战国…

欢迎回来,寄主…电脑上的屏幕上的小字王一师只看到这么一点,整个房间就开始支离破碎…

最终,宛如从噩梦中惊醒,王一师发现自己苏醒在了一块小小的黑色石碑面前,身上则放着一把冰晶凝结成的法杖和一束头发。

法器:冰晶节杖

年轻忍者女子的遗发:战国时期的日本认为死者的头发将会保留死者所有美好的特质…

“阿胜…”王一师想了想,把头发束成了一个小小的戒指,带在了无名指上,至于那把冰杖,王一师倒是可以发挥出远比幻境中更加强大的威力,什么冰刃,冰锥,冰锤,冰牢…花活玩得比雪女还多。

石碑上的字样则是:责任相平,无谓贵贱。

〈我记得我在幻境中变成了一台电脑来着,是不是我睡着做梦了?〉就在王一师看着这八个字若有所思的时候,御灵的声音出现在王一师脑海里。

“那应该不是梦。”王一师苦笑一声,“我现在已经不能确定那到底是这个位面的幻境法阵,还是真的让我传送到了战国位面。你看看我的新神通?”

〈神通:召唤矶抚〉御灵惊讶道,〈这个技能你也带出来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脚州这个神通是可以让我穿过垂云州的深海,达到下一个幻境地点的。”王一师面色有些阴沉不定,“如果那不是幻境呢?”

〈吾梦中好杀人?〉御灵笑道,〈你总不会对幻境中的那个杀亲凶手也耿耿于怀吧?〉

“什么杀亲凶手?”王一师纳闷道。

〈看来你不是很清楚。我怀疑这个幻境,或者说传送点也好,随机生成的你,明显是根据你的性格,在反推你的经历,很高级的幻术法阵啊。〉御灵若有所思道。〈必须有一个与你现在性格并不太过冲突的记忆,才能切断你对你这个人自我存在的认知,哪怕是见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诀,也不足以让你从幻阵中清醒。〉

“你是说,明智光秀所用的法诀…”

〈言灵术守,只不过是加了一点强化的言咒而已,手势可一点没变啊…〉御灵笑道。

“是吗,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在那雪女上,根本没注意…不,我注意到了,不然你现在不会那么清楚…”王一师耸然变色,“你是说,那个战国时代的我,其实是有意在迎合幻境,否认他只是被幻境捏造出来的人格?”

“这就是顶级幻阵么,一但步入彀中,虚假记忆就会让你潜意识内忽略那些明显的证据……”

王一师看了看那个石碑,摇了摇头,他现在越来越不能认可所谓的责任相平,无论贵贱了。因为责任永远不会平,事实是有人担负的更多,有人担负的更少,即使是强令他们不产生怨气,总有一天看似一团和气的妖怪们也会放弃自己的永生,选择结束了无生趣的一生。

必须得认同责任的轻重不一,让他们自己去选择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样他们也许会坚强地活下去,就像选择一统天下野望的老乌龟德川家康那样。

这块石碑虽然不大,但是王一师想问拿起它的时候却纹丝不动。尝试未果后,王一师也不再久留,胡乱收刮了一通,带走了瓶瓶罐罐若干,整个人变作一只云隼,往天空飞去。

从蔚蓝的天空里破空而出,王一师发现原来所谓的天空只是传送法阵上的浅水罢了,那些杀之不尽的鱼人再次占领了这片领地,不仅仅让水位淹没了传送法阵,还一鱼一口把王某人的羽毛拔了个精光。

最终侥幸逃出鱼口的王一师在空中变回了原型,除了破破烂烂的大氅外,身上的皮肤也好像是被热油烫过,到处坑坑洼洼的。

还好当时是杀了进去而不是飞了进去。王一师惊魂普定的捏着手诀,胡乱把上衣扯了下来遮住衣不蔽体的下身,径直去垂云州买衣打尖不提。

体型巨大的矶抚在深入海底时非常占便宜,即使是掠食性海兽也不会贸然攻击体型过大的猎物,当然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因为矶抚虽然是只鲨鱼,但是有深海呼吸的能力,不至于在海洋中窒息而死。

王一师在深海里游了两天,甚至把所有的海沙都翻了一番,才在一堆珊瑚礁附近发现了垂云州的传送法阵,驾轻就熟地游了进去,熟悉的眼前一黑。

远处的村庄近在咫尺,男人却径直穿过了一片幽绿茂盛的麦田,而后跪在了田地里的六个坟头前,将编织袋放到了坟头前面。

“爹,娘,十年了!咱家的外债马上就要还清了。儿现在不缺钱花,以后也堂堂正正地做人,再也不参与到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中去了,您们可以安心了。”

坟头上的枯草抖落了前几日的旧雪,枯萎的黄草下是一抹寒冬也压制不住的绿意。。

男人满是各种各样细碎伤疤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抓起地上的蛇皮袋,向家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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