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顺水推舟
〈御灵，起床了！现在一枚勾玉需要多少信用点？〉王一师面色不变，心里却在大吼。
〈五信用点一勾玉，概不还价。〉御灵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而且以后疑问通话可是要收费的，一分钟一个勾玉。〉
〈见鬼，还有话费，能办包月么？〉
〈不能…〉
〈挂了！〉
“随时可以。”被御灵埋汰了一通的王一师气冲冲拉住了另外一匹马，抹了一把脸，才把怒意压下去，好奇地问道，“你现在阶位评定是几阶了？在哪里进行的骑士邑从训练？”
“大人，在去年的考核中我是四阶，骑士邑从训练的巨额花费不是我这种平民能承担的起的。至于这点粗浅本事，还是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学到的。”杰洛克谦逊的道。
“令人羡慕的学习能力。”王一师不置可否，如果服役时那短暂的训练都能让一个农夫变成四阶战士，王一师就把自己这把重剑吃了。“对了，杰洛克，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嗯，我的妻子，儿子和父亲现在都在安多哈尔，我是这里佃户。”道家人，杰洛磕声音立刻高兴了起来，可以看得出他的家庭还是非常幸福的。
“佃户？”王一师抓了抓下巴，好像自己的诱拐计划出零问题。
“额，如果抛去城防军的职业不谈，那我的确只是一个佃户。”杰洛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随着阿拉希帝国的崩塌，原有的自由民，佃户，农奴的制度演变成了现在的自由民和佃户制度，七大王国建立时期就彻底废除农奴制度。没有了农奴垫底，佃户就成了大部分人鄙夷的对象。
一般成为佃户的都是城镇的外来者为了分得一块土地不得已成为了领主的附庸，不再享受人身自由。但是事情也不是绝对的，遇到比较开明的领主或者比较肥沃的土地，佃户的收入很有可能比自由民的收益更高，属于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但是那句话咋来着，宁愿穿着皇袍要饭，也不愿穿着粗布吃鱼。一句话，面子问题，要不然现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门心思想要找个体面工作了。
王一师不知道安多哈尔的佃户属于什么情况，是有钱没面子还是经济面子双层打击，不过已经可以确定杰洛克应该是安多哈尔以外的人，可惜杰洛克已经在安多哈尔结婚生子，那么再想撬动这个冉自己领地上就有点难度了。
王一师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的壁炉谷就像刚刚草创的草台班子，随便看见个稍微强一点的人才都想挖过来，甚至还得打豺狼饶主意，在领主中混的也是太过惨淡了。要知道就算是布莱克摩尔还有个能帮他培养萨尔的高级教官呢，人比人气死人啊。
“安多哈尔土地肥沃，想来土地竞争也够激烈的，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的孩子积攒一份属于自己家族的土地？你这一身本领不搏个军功可惜了。”
“亨利领主也曾经这样过，我也曾经参与过圣骑士的考核，但并没有得到圣光的眷顾。”杰洛克摇了摇头，“慢慢攒钱，自己的土地总会有的，好在现在艾格死…”
虽然杰洛克及时闭上了嘴，但是王一师还是听懂了他的话。很明显，这个艾格就是城防队长了。对于庄园法庭这种东西萨萨里安自然知道里面有多少黑幕，王一师微微一笑，“村民自治委员会，呵呵！其实壁炉谷也不错，我们那里还有大量的无主空地呢，好过一辈子就操劳只为换一块随时都可能被别人啃走一块的土地嘛。”
“我听过那里。”杰洛克干笑了一声，不再搭话了。
王一师见状也不再多，看来壁炉谷的风评在其他城镇真的不太好。
再次踏上那条乡间路，有些尴尬杰洛克开始主动搭话道，“大人，像您这样的实力，应该可以击杀成年蜉蝣吧？”
“嗯？”王一师拉了拉已经有些提速的战马，“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有蜉蝣袭击你们吗？”
“袭击倒是算不上，我只是听最近在附近的农场，有些农民的羊被会飞的怪物抢走了。”杰洛克有些郁闷地看了看马上的尸体，“这事也没个准信，搞的人心惶惶的。我自己又暂时抽不开身，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牲畜消失也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是红龙来袭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吧。”王一师在壁炉谷和达隆郡时都有听过牲畜失踪的问题，但是只要不是人口失踪或者大量的牲畜失踪，一般领主也不会多管。
陷阱，豺狼人，游荡的兽人，林间的野兽，人类中的强盗偷，太多因素会导致牲畜离奇消失了，很难去逐一排查，王一师在达隆郡了三年，也仅仅是跟着教官出去扫荡过一次豺狼人据点，那还是这些豺狼人不仅偷鸡摸狗，最后竟然还敢袭击人类村子的原因，王一师还从巴罗夫那里得到了一笔不菲的佣金呢。
应对壁炉谷的受袭事件，萨萨里安曾经派自己的城防军试图清缴过附近稍微开始成规模的豺狼人，后来也就变成了秋收之后的固定项目，每年丰收祭之后，壁炉谷都会组织大规模的打猎，清缴豺狼饶行动，把这些野物赶得更远一下也就罢了。至于冬，饿极了眼的豺狼人们的袭击也会被村防镇防的长枪弓弩什么的打退，基本没出过大乱子。
“但愿如此。”杰洛克吸了口气，不在话了。
供养常驻军是一件非常花钱的事情，所以出了少量的城防军和骑士们，一个城市的士兵多半还要承担农忙时种地的责任，是标准的半农半兵，哪怕是这样，在壁炉谷，这些士兵的薪水抚恤预算也是很大一笔钱。
所以领主们轻易不愿意动用手头上的兵力去搞什么清扫，真有问题也是先看看有没有佣兵亡命徒啥的，毕竟如果不心常备军或者农兵伤残死亡上几个，这一年的抚恤金就要亏空掉了。
王一师看了看杰洛克，不是每个城镇里都有四级的战士的，哪怕是在巴罗夫那种控制着好几个区域的大贵族家族，一名四级战士也是充当着队长级别的存在。杰洛克之所以出现在城防军里，想来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城主的弟弟才这样的，很大情况下，杰洛克会成为新的城防队长，这可比去王一师的壁炉谷有前途多了。
想明白这一层，王一师也是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大手一挥，弟纳头便拜的王八之气，作为现实生活的人，第一考虑还是能得到什么实际好处，毕竟养家糊口不易。
“杰洛克，你怎么带着他一起回来了？”守门的莫格看着走来的俩人，眼睛忽然睁大了，“队长呢？”
“这是壁炉谷的城主，基尔洛伦之子，男爵萨萨里安大人。”杰洛克回头看了看王一师，“至于队长大人，他死了。”
“什么？队长大人死了？你是咱们镇身手最好的，是什么能在你面前杀死队长？”
“我…”
“我来吧。”王一师向前走了一步，“我原本是打算抓几个俘虏拷问他们的守望者所在的。这群豺狼人在我的领地杀了人，逃到了安多哈尔附近。我猜测是那个豺狼人守望者比我想象中还要狡猾，他就躲在了那片森林，在你们队长追杀我的时候，被那个隐藏的豺狼人守望者用弩箭射穿了头颅。起来，他还是我的恩人呢，如果不是他追赶我，不定现在躺在马上的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