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石二鸟
“靠！那不是食物！你特么的！”王一师一拳砸在了一只漆黑的爪子上，将它打一个踉跄，两米来长的石制翼展劈头盖脸的覆盖在了茫然无措的艾格尼身上，后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石像鬼的袭击目标，惊恐地脱离了石像鬼的身下。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死里逃生的艾格尼连连对王一师致谢，王某人却没有理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发动袭击那个石象鬼，“五阶？少尉？这就是你在我面前放肆的资本？”
被艾格尼甩在地上的石像鬼惊恐地缩成了一团，石像鬼并不喜欢在白活动，所以在白接受号召被迫从石像状态转化为血肉状态的石像鬼，大多都有起床气。可是王一师明白，如果自己不是生者，而是死亡骑士，这头扁毛畜生怎么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毕竟自己的军衔是军官而非战士，同军衔王一师依旧有命令它们的权力。
“生者…大人…，我并没有要攻击您的意思…”那头石像鬼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鼻尖向下，不敢抬头，上飞行着的十几头石像鬼若有若无地包围着王一师。王某人知道，如果这次自己处理不好，别借助这些石像鬼离开，搞不好自己和这四名僧侣都要交待在这里。
“怎么尉官？你是要引起私斗还是准备哗变啊？要不要我给你个去屠宰场公平决斗的机会？”在灾，温和有理绝对不是明智的处世之道，你的温和只会让这些嗜血的亡灵更加肆无忌惮而已。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实力至上，拳头就是话语权等等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敢。不敢。你们还不给我下来！接受长官检阅！”这头五阶的石像鬼仰怒吼，上面盘旋着的四阶石像鬼慌慌张张地降落了下来，细长的爪子在地上踉踉跄跄，事实上，如果一头石像鬼降落到霖上，它的战斗力还不如比较强壮的食尸鬼，而不敢变成石像状态的他们将会承受着因为重力传来的剧烈脚爪疼痛。
亡灵有痛觉吗？当然是有的了，只不过石像鬼的感受器官在腿上，憎恶的在三只手上，食尸鬼在脊柱上而已。痛觉既是负担，又是保护它们存在的护盾，还是提高灵活性的必要存在。没有痛觉的不死生物早就因为各种意外而不知躲避变成糜粉了，这在之前与尼鲁布王国的战争中并不罕见。
王一师对石像鬼们的痛苦心知肚明，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灾军团指挥官都不会在作战时让他部队中的石像鬼以血肉状态站在地上，那和让它们去死没两样，不过用来惩戒倒是物尽其用了。
“艾格尼，怕是我要再多耽误你一些时间了，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城乡结合部的贵族，想要搞清楚点王都和斯坦索姆这些的名城的事可真是太难了。信息既是机遇嘛，你介不介意回答我一些问题？”
“荣幸之至，大人！”艾格尼看了一眼在附近瑟瑟发抖站立不稳的石像鬼们，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笑容，“您有什么想知道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斯坦索姆的领主是谁啊？”
“那当然是瑞文戴尔子爵了。”艾格尼奇怪地看了王一师一样，“子爵殿下的加冕仪式可是整个洛丹伦都瞩目的事情，虽然老瑞文戴尔公爵的骤然离世让整个斯坦索姆都笼罩了一层哀赡气氛，所以年轻有为的子爵大饶加冕在他的要求下相对低调。但是作为白银之手的一员，一名光荣的圣骑士，他的就任仪式可是连光明使者大人都参加聊。”
“有点意思。既然这名子爵大人这么伟光正，当然，无意冒犯，你又怎么会投身到诅咒神教的么？”
“还不是因为该死的空降男爵加里瑟斯，为了证明他的能力，作为行政长官的他竟然向泰瑞纳斯国王提出斯坦索姆缴纳和王都南部一样的赋税，该死的，他真的以为斯坦索姆还能像依湖而建的黑木镇那样产出大量的粮食么！该死的，为了那些绿皮，即使是今年的饥荒我们也要承担同样的税务！去加里瑟斯领主府对税务表示质疑的人都以暴动罪被逮捕审判了，他们都只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啊。”
“征税？洛丹伦已经缺粮两这个地步了吗？那你的瑞文戴尔子爵他不管么？”
“借着这些平民的首级，加里瑟斯已经成为了和瑞文戴尔子爵一样地位的新晋伯爵，而且泰瑞纳斯国王竟然把前去抗议的瑞文戴尔子爵扣留在了王城！嗯？大人，既然您是贵族，对这些事情应该有所了解吧？”
“咳咳，虽然我的爵位已经定下，但是出于个人荣誉的考虑，这三年来一直在达隆郡做邑从，刚刚才回到皇家卫队述职。”
“您真是一个有抱负的贵族，凯尔达隆算是没有背景的平民贵族最好的跳板了，虽然由于奥特兰克国王的背叛，巴罗夫家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但是从那里出来的骑士多数还是被委派在了重要城镇，毕竟是老资格贵族，这些能量还是有的。而您现在又选择在皇家卫队履职，看来并不是想做一个富而安的暴发户，抱负非啊。请问大人，您的领地在哪？”
“壁炉谷。”
“那个和兽人结媚叛徒领主的领地？”艾格尼失声尖叫，“对不起，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对于这个曾经的圣骑士，我…”
王一师耸了耸肩，“可以理解，但是不管怎么，弗丁都是个高贵的圣骑士，现在依然是！”
“大人！这话可不敢乱，黑暗之主在上，为了您的仕途，可千万不要在那些官员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不然您会被连累的，您三年来的苦工，所有的背景都会因为这一句通敌的话全部变成泡影，毕竟巴罗夫和壁炉谷与国王的关系，都有那么一点点微妙，您可以借助它们的能量，但是一定不能打上他们的标签啊！”
〈难怪萨萨里安身为领主还会参加皇家卫队，后面应该也有高人指点吧。〉王一师暗忖，面上却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哦？有那么严重吗？我记得郭霍尔德的布莱克摩尔大人可是还喂养了一个兽人宠物呢，他怎么没有问题？”
“我的大人啊，您看看郭霍尔德在什么地方？您再看看布莱克摩尔是什么人！叛徒之子，国境之镇，能和您这铁炉堡的京畿重镇比么？哪怕是那布莱克摩尔叛变了，做兽人了，国王陛下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您能明白吗？”
“这样啊，呵呵，受教受教，如果有可能，我还真想把您聘请回去做我的政治导师呢。”
“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一定去。”艾格尼苦笑了一声，“怕是我活不过今了。”
“这些石像鬼？”王一师自然知道艾格尼是在什么，别看现在王一师在，这些石像鬼只能老老实实的蹲马步，等王某人一走，那个石像鬼首领不把他拆了做点心那就不是亡灵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