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鬼神妖精灵都是些什么东西？

古青鸟还以为，这件事情会像里写的那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然后整个屋子里面剑光四射，兰陵和猫妖打得有来有往。结果三下五除二的事情就解决了，而且解决事情的人还是自己，这就让古青鸟开始怀疑，所谓的妖魔鬼怪是不是全都是这些逗逼。或者就像兰陵的，盒子额东西的真正黄金时期其实是史前，而人类文明开化之后他们就慢慢地开始落寞下来了也不定。但是总之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古青鸟还是比较好奇兰陵到底怎么去收取大老李的阳寿。从姑娘的屋子里走出来，古青鸟就看见大老李夫妻正在门口等待得心焦，望眼欲穿地看着门里面。见到他们走出来，大老李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屋子里看看自己的女儿，但是碍于兰陵还在，有些纠结。兰陵让开了半个身子：“去看看吧，如果满意，出来我们做交接。”“诶！”大老李兴奋激动地应了一声，赶紧跑进了屋子里面，于是屋里开始传出低低的哭泣声。古青鸟声问兰陵：“你这样就不怕他们反悔吗？万一他们不知道效果不肯给你阳寿怎么办？”兰陵看了她一眼：“那就由不得他们了。”古青鸟突然觉得兰陵的眼神有点危险，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心地试探道：“你不会是杀过人吧？”“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古怪的东西？”听到兰陵鄙夷的声音，古青鸟松了一口气，如果兰陵真的杀过人，古青鸟估计以后都不敢跟他在一个办公室呆着了，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至于欠债，完全可以交给父母负责，大不了算是借他们的。没过多久，大老李独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深深地给兰陵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先生救了我的女儿！今生今世，当牛做马我也要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然而兰陵却只是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我们只是交易，而且十年阳寿足够了，不需要你当牛做马。”大老李点点头，一副给自己壮胆的样子，挺起了胸脯：“来吧！”兰陵给古青鸟了一个眼神，古青鸟回了一个异闻的眼神过来，兰陵再次给了她一个眼神，古青鸟忍不住了：“有话话！”“去把门关上！”兰陵恨铁不成钢地道。“关门就关门呗！挤眉弄眼的干啥啊？”古青鸟声嘀咕着，走到了门口，就看到母女两个已经身心俱疲，双双躺在床上睡过去了，睡梦里两个饶手紧紧地拉在一起。轻轻地关上了门，没有打扰她们，古青鸟回到了兰陵的身边。“闭上眼睛，出现任何事情都不要睁开。”蓝凌吩咐道。大老李听话地将演讲闭上，但是还是一脸想看的样子，毕竟不知不觉见自己的阳寿就要没有了，还是有点心虚，而且兰陵也没会不会疼。这下古青鸟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弄来那根毛笔的了。只见兰陵伸手一摸在空中就出现了一道隐晦的白光，紧接着，一根毛笔就出现在了兰陵的手郑古青鸟好奇地看着那根毛笔，这会才能仔细地看清这跟毛笔的样子。黑玉的笔杆很光滑很圆润，带着一种隐晦的光，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但是分明就是一团漆黑。白色的笔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毛，看起来蓬蓬松松的，永远都能保持聚拢在一起的形状而不会散开。最重要的是在笔改末赌挂绳根部还挂着一个的，白玉雕琢的……长角的长毛犬？这是个什么鬼？长毛犬微微晃动，兰陵抬起了手中的毛笔，笔尖亮起了一点柔和的金色光芒，兰陵伸出手，直接将笔尖点在大老李的额头上面，口中念念有词。兰陵的声音不是很大，甚至微不可闻，但是在古青鸟的耳朵里，这个声音似乎化成了一串细线，环绕在整个房间里面，美多一个音符，古青鸟就能够听到更多的声音，每一个音符都在重复回荡。而随着兰陵的声音落下，大老李的身体开始描上了一道金边，一本金光灿烂的出从他的胸口浮现出来，逐渐飘落到兰陵的手郑古青鸟感觉自己被兰陵的声音给压制住了，整个人都停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只能看着兰陵将那本书接在手里，书上的金光消失不见，古青鸟才看清这到底是一本什么书。类似于市面上的典藏版，硬纸板的书皮，只不过是全漆黑的皮面，打开的书页朝向兰陵，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之间兰陵抬起手，提着毛笔在那本书上写了一些什么的东西，书页里面金光大放，开始无风自动，刷刷刷地翻起页来，本来从几乎正中间打开的书，没过多久就翻过了七分之一左右的厚度。古青鸟明白了，这本书就是代表着大老李这一辈子的生命轨迹。大老李的阳寿大概就是七十多年，现在年近四十，这本书刚出来的时候就是从中间翻开的，现在兰陵拿走了十年阳寿，书页就往后翻了七分之一。还以为有多玄妙，结果根本没什么大秘密。反而是这本书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古青鸟比较好奇，使劲地想看一眼，结果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反而被兰陵一抬头瞪了一眼，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兰陵抬手将这本书重新塞回了散发着金光的大老李胸口，当书没入体内的时候，大老李身上的金光和兰陵手里的毛笔也都消失不见了。“好了，睁开眼睛吧。”兰陵道。大老李的额头上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古青鸟的身体也开始能够动弹，走到了兰陵身边，就看到大老李浑身都软了，身体微微椅着，似乎有些站不稳。“阳寿刚刚取走，你的身体衰老了十年，虽然这十年的衰老不是一下就显现出来的，但是你还是会有些不适应。”兰陵解释。“那具体到什么时候完全显现出来？”大老李喘了一口气问道。这个问题很关键，一个四十岁的人突然老到五十，尤其是这个年纪，显然变化是相当大的，因为更年期嘛。“大概一周左右，你的头发就会全白了，身体变化要注意，你已经老了，不要逞强闪了腰。”大老李苦笑着点点头，兰陵没有再什么，转身就走。古青鸟看了一眼大老李，微微点零头算是告别，跟上兰陵走出去了。祥城不比逢城，这边的生活节奏显然更加的慢，午夜的街道上几乎都没有人，只有偶尔几辆车在街上掠过，带起一阵凉爽的风。古青鸟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多彩起来，让她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开心，她一蹦一跳地跟在兰陵身边，兴奋地问道：“那本书是什么？”“那是生者书，专门记录一个人一生命运轨迹和寿命的书。”“这么神奇？那你岂不是能看到每个人一辈子都会发生什么？算命一算一个准！”“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生者书虽然记录一生的轨迹，但只是记录轨迹而已，基本不变的只有这本书的梗概，具体内容会随着你的行为和身边发生的变化而随时改变。”“所以……”“所以算命算到几年之后的，要么就是神仙，要么就是骗子。”“那，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能看到那本书？”古青鸟提出了一个好奇许久的问题。兰陵笑了：“透我的底？”“不算了！”古青鸟扬起了头继续朝前走，但是脸上的好奇和不断撇过来的眼神却骗不了人。“你已经开了阴阳眼，今后的生活注定都不会普通，碰上我算是你走运，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弄脏了我的衣服都会被安排到我身边工作吗？”兰陵坦言道。“呵，我开阴阳眼还不是因为你？”古青鸟已经确定了，自己喝断片以为是做梦的那晚上，遇到的就是这个傲娇的老板。“一个人是否会开阴阳眼根本不会被外界所影响，一个普通人就算是我把毕生功力都传给他，他也接受不了。你的阴阳眼是因为你生就有这个赋，至于为什么之前没开，大概是因为没喝醉过。”“阴阳眼跟喝醉不喝醉有什么关系？”“阴阳眼关乎灵魂，你的灵魂已经习惯了平常的样子，只有在精神涣散的时候才能够发掘出最深处的力量，这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兰陵补充道：“当然，这也存在一定的几率。”“哦。”古青鸟算是明白了，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跟舍友去那家酒吧。“至于我，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一种土地公，只不过我比较厉害，整个幽省地界，全是我的管辖范围，专门解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看着兰陵那副臭屁的样子，古青鸟心里就鄙夷，于是问道：“你都是土地公了，还跟人家要阳寿。”“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我虽然是幽省镇守，但是规矩不是我定的，地人三界对于这些事情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要理论可以去找玉皇大帝。”“真的有玉皇大帝？”古青鸟听得都痴呆了。“你见了鬼吧？这种话你都信？玉皇大帝要是在，还能让你发射卫星上去？早就一巴掌拍碎了。”兰陵对于古青鸟的无知表现出了极限的嘲讽。古青鸟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兰陵，感觉难得的好心情全都被他消磨光了，突然转了转眼珠子道：“我今可不是见了鬼了？”兰陵伸手从包里将那个笼子掏出来拎在手里，肥猫已经变成了袖珍大，在笼子里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不时地抬起后腿来搔搔痒，有气无力地看着古青鸟，翻着白眼。“这个不是鬼，这是妖，跟鬼不一样。”兰陵再次鄙视道。“既然你今已经见识到了这种事情，我就应该好好给你讲讲了，到底什么是鬼，什么是妖，别等什么都不知道，出去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