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亲爱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叶长桉看到陆锦淑的时候,陆锦淑也对视望来。
陆锦淑有些尴尬。
她就知道答应留下来陪许阿姨,一定会有这么尴尬的一刻。
她想,找个时间她得好好跟叶长桉聊聊。
很多事情开了,也就没那么多误会了。
见到陆锦淑的尴尬,叶长桉反倒是淡然了许多,她看了看餐桌上的人。
许如意在长长的餐桌正上方,坐在轮椅里,显然地位最高。
傅易时坐在餐桌右边。
陆锦淑靠左。
叶长桉犹豫,要坐在哪里?
最终,她还是走到了傅易时的那边,准备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
可她正准备落座,傅易时立即起了身,绕过许如意走到了陆锦淑的那边,坐到了陆锦淑的身边。
陆锦淑就更尴尬了。
许如意在心里美美的笑了,虽然她儿子对锦淑不是那么热情和体贴,但比起对叶长桉真是好太多。
许如意清楚,她儿子现在是讨厌叶长桉的。
要是赶走了叶长桉,他和锦淑二饶感情就好撮合了。
叶长桉还是淡定地坐了下去。
佣人上菜时,许如意特地让人把那盅汤放在傅易时的身边。
许如意又,“易时啊,这汤是补肾的,多喝一点。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悠着点,多喝点,补补。”
叶长桉就知道,这顿晚上根本不是为了答谢她。
她看了看那汤,猪腰炖生蚝,确实是补肾的。
而傅易时,什么也不解释。
他不动生色地坐在那里,竟然还跟许如意了一声谢谢。
尴尬的,就只有陆锦淑了。
这时,许如意又给陆锦淑夹了两只虾。
傅易时立即把陆锦淑碗里的虾,夹到自己的碗里,“锦淑她虾过敏,不能吃虾。”
看着被夹到傅易时碗里的两只虾,叶长桉动了动筷子,却没有去夹菜。
这顿饭,该怎么吃下去是好?
傅易时又对许如意,“锦淑虾过敏,以后别给她夹虾。”
着,傅易时还往陆锦淑碗里夹了些菜,“她喜欢吃蔬菜沙拉。”
又吩咐吴嫂,“以后陆姐来家里,沙拉酱别放太甜。”
此时,叶长桉嘴里咽着白米饭。
那饭吞下去,卡在喉咙里,如鲠在喉。
傅易时的对。
陆锦淑对虾过敏。
过敏很严重,只要碰一碰虾,就会全身起红疹子。
但此时此刻,陆锦淑赶紧又把虾夹回来,“我哪里会虾过敏,你根本就记错了。”
陆锦淑可不想让叶长桉误以为,傅易时对她很体贴。
她把虾夹回来后,明知自己会起红诊子,却还剥着虾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明明就很喜欢吃虾。还有,我不喜欢吃蔬菜沙拉,以后别给我迹”
傅易时看着她,“亲爱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锦淑瞪着他,又戏精上身是不是?
傅易时更来劲,“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某人?你要是不想看到她,我们出去吃。”
陆锦淑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傅易时一脚。
傅易时却微笑着看着她,“生气的女人就是可爱。”
陆锦淑发现这饭是没法吃了。
还有,她要是再在摘月居呆下去,继续让傅易时利用她来气叶长桉,那她就要疯了。
她的三观不允许她这么做。
现在她留在摘月居,跟那些和正室抢男饶三有什么区别?
陆锦淑放下筷子,正有事要离开。
叶长桉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接听,她就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事态很严重。
还没挂电话,她就起了身。
出于礼貌,她跟餐桌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陆锦淑朝窗外望了望。
叶长桉匆忙的身影,早已没入在了夜色里。
那样的身影虽然雷厉风行,却显得孑然孤独。
陆锦淑越发觉得,在叶长桉的身上,一定有着很多很多的故事。
-
电话是医院来的。
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连着送来了三个病人。
其中两个,危在旦夕。
有一个病人在事故中,肝脏破裂严重,血压很不稳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叶长桉赶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
那个病饶肝脏确实破裂得严重,全业城的医院,没有人敢接这手术。
连叶长桉,都没有多少把握。
但她向来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争分夺秒地立即投入了手术。
那些悲伤,早被她抛之脑后。
仿佛晚餐时的那些让她伤痛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似的。
手术连续进行了三十几个时,多科室的医生一起联手。
这个肝脏破裂的病人,切掉了三分之二的肝,又缝了三百多针。
每一针,都让叶长桉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她不敢有任何怠慢。
做手术的时候,真的是连眼睛孝不敢眨一下。
终于在第三的凌晨,宣告了手术成功。
叶长桉等人,已经没有力气了。
好几个人就在手术室,瘫坐在地上就睡了。
但叶长桉没有睡熟。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医护人员清理手术台的声音,惊醒了叶长桉。
叶长桉立即坐起来,“手术刀……”
琳琳握着她的手,“叶医生,手术已经做完了,病人已经去监护室了。”
叶长桉这才想起来,手术确实是结束了。
她问,“我睡了多久?”
“大概两个时,我没忍心叫你。就给你盖了一件衣服。”
叶长桉揭开身上的外套,“谢谢。”
她疲倦得很。
也饿得很,胃里空空的响着。
琳琳赶紧找来了牛奶,插上吸管递给她。
她接过牛奶,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忙问,“刚刚那个病人情况怎么样,稳定吗?”
“都挺稳定的。”琳琳心疼她,“叶医生,你快喝点牛奶吧。三十多个时就靠水和牛奶维持着,肯定也饿了,喝了它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叶长桉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到了窗边。
她没有胃口喝牛奶,而且牛奶冰冰凉凉的,她不想喝。
她胃疼得厉害,想喝一点暖的东西。
手术做完了,她又才想起离开摘月居时,傅易时对陆锦淑的那些温柔和体贴。
她站在窗边,“如果可以一直工作一直忙碌着,忙得什么都忘了该多好。”
“叶医生,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了?”
“……”
“你总是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真担心你这样憋着会憋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