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的温柔和体贴
可许如意没得意到两秒钟,就见傅易时就把陆锦淑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拿开了。
她忙问,“你干嘛?”
傅易时没有回答,反正他就是不喜欢任何人碰到他的衣服。
“给锦淑盖的好好的,干嘛拿走。”
“你要怕她感冒,你自己给她盖。”
“我躺床上动都动不了,我怎么给她盖?再,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刚刚那是因为叶长桉在,他故意的。
这会儿,他把自己的西装拿回来。
一想到给陆锦淑盖过,就不想再穿了。
他把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一边,坐回原位,重新抱起电脑。
许如意挤了挤眉毛,嘿,她这儿子,怎么怪怪的?
“难怪这么些年,锦淑都没答应嫁给你,肯定是你不懂温柔体贴。”
傅易时都懒得再解释,这些年确实是假交往。
反正现在许如意也拿他的婚姻大事,没有什么办法了。
再也不会强迫他跟谁谁谁交往在一起了。
他抱起羚脑,却没有看屏幕。
而是看了看放在一边的便签。
满满的一个本子,都写着字迹潇洒的术后注意事项。
生活上如何护理。
饮食上需要注意什么。
药应该怎么吃。
写得很详细。
而且,叶长桉看起来那么娇瘦,写出来的字怎么这么遒劲有力?
这字确实很好看。
但他却一点也不喜欢。
他皱着眉,一副反感和嫌弃样的高冷样。
以为做这些事情,他就会感动,就会喜欢上她吗?
真是可笑。
他把便签本扔在了一边,仿佛是扔垃圾一样随意。
-
叶长桉回到办公室。
琳琳无意间看到她的手背,忙拉过去问,“叶医生,谁掐你了,怎么掐流血了?”
“……”
“不会是那个老太婆给你掐的吧?”
叶长桉立即把手缩回来,“不是。”
琳琳问,“肯定很疼吧,我给你拿一张创可贴。”
她觉得不疼。
她觉得掐得再用力都不疼。
再疼,也没有心间的痛来得汹涌。
她面上很平静,很淡定,“七号床的病人下午要做手术,术前的检查做完了没?”
“开隶子,家属带去做了。”琳琳拿出创可贴,递给她。
她拿来贴上。
血迹立即浸得连创可贴都被染红了。
琳琳,“叶医生,你好歹消一下毒呀。”
她却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一会儿七号床病人做完了检查,把检查报告都拿给我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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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叶长桉去食堂吃饭。
她想,要不要给傅易时也打一份饭去,再给许如意带点清淡的粥。
傅家的人肯定有准备。
她打了也是多余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傅易时发了短信。
想想现在这个年代谁还用短信?
可傅易时就是不肯加她的微信。
她打电话他又不接,她只能用短信联系他。
她问:吃饭了吗,用我给你带点午饭吗,想吃点什么,要不要给你打包一份椰子鸡?
收到短信的傅易时看了看,立即皱眉。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喜欢吃椰子鸡?
他把眉头蹙得更紧。
重要不是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的,而是她这点心思在他这里,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他都懒得回复,直接就把手机甩到了一边。
食堂里。
叶长桉餐盘里的菜和米饭,根本动都没有动一下。
琳琳坐在她对面,看她一直守着手机。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暗了又亮。
隐约可以看见,她的信息联系人还是那个“生同衾,死同椁”。
而且她屡次翻开信息对话框,里面全是她发过去的信息,没有一条回复。
是怎样的执念,可以让她守着永远没有回复的消息,一直痴痴地等?
琳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叶长桉正按亮变暗的手机,被琳琳一把抢过去。
琳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叶医生,吃饭的时候要专注一点,别只顾着玩手机。”
叶长桉看着手机被琳琳摆在她拿不到的位置,她也没有起身去抢。
抢回来又有什么用?
结婚这么久来,她发了数不清的短信过去,傅易时可曾回过她一条消息?
未曾。
她做了个深呼吸,把餐盘督自己的面前,这才拿起勺子。
餐盘里,有她喜欢的油闷虾和青炒红薯叶,炒得很清淡。
她吃进嘴里,细嚼慢咽。
饶是如此,还是胃疼。
她对琳琳,“我必须得好好吃饭了。”
“每次都这么,可我没见过你有一顿饭是好好吃的。”
叶长桉沉默了。
谁不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谁不想餐餐都好好吃饭。
可她是真的很痛,痛得连带着胃也一阵痉挛,饶是把嘴里的饭菜嚼了又嚼,还是觉得很难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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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长桉加班到十点。
回到摘月剧,刚好十点半。
傅易时似乎也是前脚刚进门。
他英俊伟岸的背影映在客厅的水晶灯下,显得更加高贵优雅。
叶长桉见他松了松领带,正转身准备坐下。
一见到门口进来的她,他便没了落坐的意思,依旧站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五月中下旬了。
气渐渐热起来。
她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收腰雪纺长裙。
裙摆齐到脚踝,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黑色的高跟鞋衬得长裙飘逸的,她更加仙气了。
加上她披着一头直直的长发。
一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用白色的珍珠夹子装饰着,那头发又细又柔,像是丝绸一样光滑。
这个样子年上去,哪像是二十九的大龄剩女。
根本就是仙女下凡,恬静而又美丽。
可傅易时看她越是打扮得漂亮温婉,越觉得她表里不一。
连她呼吸过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很讨厌似的。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地上了楼。
叶长桉大步过去,“傅先生。”
傅易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上楼。
叶长桉又,“今晚你还要去医院守夜吗。用不用我去医院帮你守着。”
“不用。”傅易时已经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叶长桉也上了楼。
踩在楼梯上时,她听闻傅易时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大概是已经回房了吧。
她去了他的房间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敲了敲门。
傅易时拉开门时,已经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叶长桉的目光无处安放,她只好垂着头,“不好意思,我就是过来跟你一声,其实我可以帮忙照顾你母亲的。而且,而且她是我婆婆,我觉得……“
“不必……”傅易时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