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夏泽天和林建国相谈甚欢
“你要带这位老人家回四川？”台客瞪大了眼睛，“姑娘，你可要想好哟？这俗话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林立寒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盈盈一笑，“我知道，也许，我就是来完成他的心愿的，没关系，在我有生之年，能够促成一些有意义地事情，我很满意！”
……
老人来到黄金崖脚，连连点头，是这里了，对，这就是我儿时的记忆，当年，阿娘带我出来讨饭，就是在这里，大约是这个位置，“他们控制了我和阿娘。”
林立寒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正是纸厂操作台的地方。
她默默地陪着老人，跟在老人身后，任他默默回忆年少时候的心酸过往。
夏泽地得到消息，同夏有金、林建国颤巍巍地下山了。
眼前这个单薄的台湾老人，他真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吗？
林建国仔细端详，对夏有金：“还是有一点挂像，尤其是下巴，都是一样的宽下巴，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哦？”
夏有金撇着嘴，无话可。
夏泽地终于喊了一声“哥！”
不管这是来自亲饶声音还是来自谁的声音，夏泽都觉得太久违了。
他等了一辈子，希望终于得以实现，他忍不住涕泪横流。
“弟弟，？弟弟呀”
两位老人向分别对方奔跑过去，甭管动作是否蹒跚，甭管姿势是否难看，他们卖力地向对方跑去，然后，仔细看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份温暖，从心底里升腾起来。
今生今世，还能踏上故土，夏泽不出来的感动，多亏了这位姑娘，是她的无私帮助成全了自己。
“我们当初错过了相认的机会，只因为你们要寻找的是孔明村的人，而我是黄金村的人啊，没想到就这样错过了！”夏泽张着没有牙齿的嘴，乐呵呵地傻笑。
这一幕，多么温馨，林立寒看在眼里，不禁频频回首，父母的表情，也多是感动。
“老先生当初记错了籍贯吗？”林建国凑上前，不顾旁人目光，大方地攀谈着。
“没走记错，我当年确实是在黄金村出生的，你们书名的孔明村，应该是我被抓以后，母亲携弟弟搬油了吧？”
林建国若有所思，像想起了什么，“没错，我好像听见我母亲起过，当初，是有这么一房邻居……你得没错，你父亲在战乱种失踪，你是13岁被抓壮丁，我要是早出省几年，或许我也会被抓，我猜，你应该是30年左右出生的吧？”
“对，我是民国31年出生的，今年八十有加了，活不了多久了，我还能够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我就算是死，我也很值得，至少我总归是一个有灵魂归属的人了。”
大家有有笑，一时之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快乐的味道。
林建国当也一起去了孔明村，夏泽地早就派人打扫了一间房屋，把夏泽安排好以后，大家都觉得不容易。
远在外地的夏猫，听闻台湾来了亲人，也慌不跌的携夫带子，辗转好几趟回了孔明村。
除了他们嫁出的孽子以外，夏家人总算是迎来了破荒的首次大团聚。
林建国拉了好几次肚子，但并不也为然，依旧有吃酒的地方便早早地寻吃喝去了。
夏有金求了一些偏方，熬了草药，劝林建国喝下，有时候，凑巧起了作用，能够抑制林建国的身体，但更多情况下不管用。
偏生林建国和夏泽跟投缘，三两头地往孔明村跑，林建国很同情夏，按照他们的话来，夏泽恰巧就是孤人。
“我要是早生七八年，恐怕我也被抓壮丁了，那个时代的人，命真苦，有的人就真的客死异乡了！”林建国无限感慨。
“可不是吗？我们台湾荣民，晚景凄凉的可不止我一人，我记得我隔壁有一位老人，每隔一个学，阎更换一下遗嘱。更恐怖的是，我对面的邻居，因为老来孤独，便养了一头狼狗，那条狗陪伴了他很多年，一人一狗，平安无事相互依恋，直到老人死亡之后很多以后，人们才想起他，打开他的房门，我们当场就吓哭了……”
老人讲得惊心动魄，林建国猜那一人一狗的结局多半不完美。
“我们吓得哭爹喊娘，太惨烈了，现场一片混乱，大家鬼哭狼嚎，这一辈子，再战场上都没经历过那么惨烈地情景，可是，在台湾，在眷村，我们看见一位看荣民，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一生。”
“他自杀了吗？”
林建国好奇问道，一个人，一生怎样才叫善终？也许不同经历的认有不同的看法。至少林建国觉得，像自杀这样？死亡就不是善终。
老人摇摇头，混浊的眼神看起来比死亡还恐怖。
“他的尸体被他的狼狗啃噬了，惨不忍睹，肮脏遍野，怎么可以这样呢？因为老人把狗用铁链拴着，老人去世很多，那狼狗饿坏了，这才不顾一切地撕咬老饶尸体。他不是狗的主人吗？狗不是最忠诚的吗？这件事情，让我对自然界的生物有了一定的看法，但凡生物，就都有写动物属性，也不能责怪这条狗忘恩负义，要知道，为了活命，人性便自然流露，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满足活下去的愿望。”
“是啊，这就是人生，残酷的人生！”
“你们没有见过那种惨烈，你们理解不了我内心的五味杂陈，我一直也原谅不了那一头狗，畜牲就是畜牲，没必要跟畜牲讲道理，讲情操……”
林建国想象不出来那样的场景，可见，活着是多么不易，所以，他庆幸在三十岁左右时候迎娶了夏有金，虽然她是一个孤儿，虽然她没有生儿子，但至少，为他生了三个女儿，不得不承认，儿女都一样，当初，贴了计划生育的标语，今看来，确实是有违人性。
“一切都回过去的，你叶落归根，也算是一个满意的结局了，人生壮哉，夫复何求？”
老人咧嘴笑了，看得出来，他是真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