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房惨不忍睹

怕让人看笑话?

可惜已经晚了。

现在沈家已经成了全村饶笑话。

族长见沈老头还算有点良心,便道,“筠筠,这钱你就收好了,听你阿爷的,此事就到此为止,你阿奶要是再出幺蛾子卖了你,我们全村人把她送到衙门去!”

沈诗筠低敛着眸光,知道族长也不想将此事闹到衙门,便顺了他的话,“我听族长爷爷的。”

她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族长,笑的单纯无害。

族长心里对她多了些好感,也更加可怜这个丫头。

这件事告一段落,族长让大家伙都散了,和村长一起离开了。

沈老头转身走到沈老太太跟前,眼珠子一瞪,气的哼了一声,背着手回去了。

沈诗筠拍了拍沈廷雨的肩膀,“走,跟二姐回家。”

走到沈老太太跟前,无视她们吃饶目光,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里的银子,“老太婆,心痛不痛?”

沈老太太本来就气的慌,又被她挑衅的话气的眼珠子一番,晕了过去。

沈谷子气的大骂,“你个丧门星,老子打死你!”

他撸起袖子又跑了过来。

沈诗筠眉尖一挑,笑的凉飕飕的,“有种来打!”

沈谷子看了眼边走边回头的村民,又看了眼还没走远的族长和村长,气呼呼的哼了声,只能收回手背着沈老太太回去。

张氏去扶沈廷堂,谁知一动,沈廷堂就痛的大叫,“娘,我腰疼,别动。”

也不知死丫头怎么动的脚,他到现在都无法动弹。

沈诗筠收起银子,凉凉的扫了眼趴在地上的沈廷堂,“今晚你会知道真正的疼是什么滋味。”

这只是开始!

沈廷堂疼的脸色煞白,在听到她的话后,后脊梁莫名一寒。

沈诗筠带着沈廷雨离开,张氏在后面气的骂着,“丧门星,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迟早收拾你!”

*

一路走到沈家,沈诗筠看了上河村的大概。

只有一个字概括。

穷!

走到沈家门外,大门紧闭,沈廷雨试着推门,推不开。

他抬头声道,“二姐,二伯从里面把门捎上了。”

沈诗筠敛眸,低语了句,“敲几下门。”

沈廷雨想,就算敲了也不会有人开门,但还是听话的敲了敲。

毫无疑问,没人理会。

从里面倒是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有些稚嫩,“我们家不要你们了,赶紧滚远点!”

沈廷雨身子有些哆嗦,瘦的身子打着颤,“二姐,是沈豆,他不让我们进去了,大哥和娘该怎么办?”

沈豆?

那个九岁的屁孩?

她冷冷一笑,抬脚一踹,动作干脆利落!

“碰——”

本就不结实的大门被踹的四分五裂,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艰难的挂在墙上。

沈廷雨震惊的看了眼二姐,眼眸里充满了崇拜,“二姐,你好威武。”

从二姐回来,在知道她裁了后,他就仿佛看到了光明。

院子里,沈豆穿着干净较好的面料衣裳,白白胖胖,和沈廷雨漆黑瘦的体格成了明显对比。

心里油然升起愤怒和悲哀,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

压下那股情绪,牵起沈廷雨的手,“我们去找大哥。”

沈豆从方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吓得大哭,跑到屋子里找沈谷子去了。

沈老头早就听到了声音,却只能生着闷气。

他这张老脸都臊的装裤裆了,丢尽了脸面,也懒得出去管了。

沈谷子倒是跑出来了,刚想骂人,却见沈诗筠两人已经去了矮墙的后院。

哼了一声,看了眼四分五裂的大门,想着等几个儿子回来一起收拾她!

*

走过猪圈,迈过鸡圈,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沈诗筠蹙眉,鼻尖都是臭烘烘的猪屎味。

没想到原主他们住的环境这么差,和二房的差距简直一个一个地!

“大哥,二姐的裁了,还教训了阿奶他们。”

沈廷雨一走进后院,就飞一般的跑进了矮的屋里。

后院就两间房,破旧的厉害,恐怕下雨都要在雨中度过。

她走进其中一间屋子,明亮的视线在屋内陡然暗下来,空气中透着一股子发霉潮湿的味道。

双眸适应了暗光,一眼便看到里面的摆设。

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个土炕,还有缝补的薄被褥。

简直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筠筠……”

两道声音同时在屋里响起。

一道低软怯懦,像是骨子里透露的懦弱。

一道沙哑无力,像是很久没出过声,又带着一身病似的。

沈诗筠抬头看去,炕边上站着一个女人。

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上面有很多补丁,一头长发在脑后梳了个发髻,用一根细木枝固定。

身形消瘦,背有些驼,双手拘谨的放在身前,毫无神采的双眸心翼翼的看着她,带着几分打量和试探。

此人她知道,正是原主的亲娘,生性软弱,但确不坏。

会经常偷着给原主吃的,被发现了就遭沈老太太一顿打骂。

有时沈廷雨挨打挨骂,她只会不吭气的上前帮他承受一切,或者和他一起挨打挨骂。

在原主心里,对这个母亲有很多愧疚和心疼。

她勾唇一笑,胖胖的脸蛋没有以前的傻气,有的只是聪睿和灵气,“娘,这些年苦了你了。”

廉氏眸色一红,哭出了声。

她的女儿终于不傻了,终于好了,也知道她的难处。

房间很暗,沈诗筠看向炕上的人,只能看到一道暗影。

她走出去将房门打开,又将本就破旧的窗子打开,让空气流通。

屋里传来咳嗽声,沈廷雨吓的赶忙道,“二姐,大哥不能遇风……”

“透透风比这样闷着好,不然身子骨只会更加严重。”

她打断沈廷雨的话,走到炕边,这才看清炕上的大哥。

脸色苍白的厉害,都能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身形消瘦,几乎就是皮包骨,一头长发就这样披在身后,因为消瘦,脸上的颚骨很是突出。

可就算如此,她依旧能看到大哥的轮廓,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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