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下面大家听我继续讲上一回……!”
孔颖达多瞧了一眼黄盟,然后不动生色的开始授课。
仿佛没有黄盟一样。
这到是让黄盟有些诧异。
不是要行师礼,不是……
新生报道不是应该来一个自我介绍吗?
难道是我魔怔了。
大唐根本不兴这个!
这TM就尴尬了。
准备好的一切套路跟准备,结果这位孔夫子没按剧本上呀。
黄盟听着就难受了。
果真这位老夫子讲的啥,他愣是听不明白。
不对,是半知半解,云里雾里。
反正是什么儒家经典释义。
好像很简单,但是又很朦胧,更多的是无聊。
听着听着,黄盟干脆趴桌子上睡觉。
一旁的柴令武看惊了。
孔老丘的课也敢开差睡觉。
你这是不想活了。
不过旋即柴令武又有露出不怀好意的轻笑了。
黄大盟这家伙坑了我一片金叶子,钱不钱的到是无所谓。
就是传出,别人要讽刺他了。
而且他也是皇贵耄
老娘是大唐顶顶有名的女武将,皇帝李二的妹妹,老子又是堂堂国公。
身份同样是超然。
自是看不起黄盟,同时也有种与黄盟在一个教室上课而感觉侮辱。
最最最可恶的是,这家伙就坐自己旁边。
整得他好像也低人一等一样。
不过突然柴令武的身体正得更直,打起了十地分的精神。
因为孔颖达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讲解刚才的句断释义。
柴令武有些紧张。
因为孔老丘太严厉了。
所以一般接近了有些发怵。
但是他还有些激动。
余光朝着黄媚位置扫去。
“老头肯定是奔着黄大盟去的!这子要遭殃了,最好是被夫子给赶出去,哈哈黄大盟接受审判吧……”
其它人如李承乾等人在孔颖达走过去之后,也纷纷转过身跟着孔颖达的目光投向黄盟。
一个个屏佐吸,感觉要有一仇山喷发,地动山摇将至。
尤其是看到孔颖达右手负在身后,拿着那寒光夺饶戒尺,一个个都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黄盟也是学场老手了,趴着并没有真的睡着,大唐的这种书案太低了,趴下去腰拱起老高了。
谁真在这种地方睡着了,那才是人才。
所以他立即抬头,端坐。
正好孔颖达走近,正想一戒尺砸在案几上。
不过戒尺还未从身后拿出来,黄盟陡然醒了,让孔颖达也是有些一愣,步子不由一停。
嘴上正讲的话也猛的一收。
这可让孔颖达暗自气得不轻。
你TM怎么能醒来呢,老夫还没有打呢。
“想必你听课最为认真,学识最为精通,你来解释一下老夫刚才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讲的不对,那就行掌罚!”孔颖达偷袭没能成功,顿生一计,板着脸冷声道。
掌罚,俗称的打手板。
用戒尺击之手心五至十下。
轻着疼,重着残也不是不可能。
这老头很阴险呀!
好在自己没有睡着,不然肯定会像谋视频里一样,老师问睡觉的学生选哪个正确。
学生选D,结果压根没有D选项。
“嗯嗯!刚才夫子问的是《论语·泰伯第八》中的:‘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黄盟正了正声道:
“学生以为,这句话有歧义,有两种意思!”
孔颖达眉头一皱,这子竟然自己问的是这一句。
倒是瞧他了,看来这家伙根本没有睡着。
不过一听黄盟后半句,气得更不轻,哼道:“有歧义?何来的有歧义?自古只有一种意思,你到是有哪两种意思?如果讲得不对,依然要行掌罚。”
大言不惭,先贤的话也敢妄自非议。
我到要看看你怎么编排下去。
任你巧舌如簧,今也非要先打你十戒尺不可。
其它人眼中也是冒着精光。
老头这是跟黄盟卯上了。
这是非打不可呀!
一个个开始眼神交流,赌孔颖达会打几下了。
黄盟一愣,好麻,还是想打我。
有这么大仇吗?
黄盟有种感觉,这老头是故意找茬来着。
稍加琢磨了一下然后道: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是第一种意思,这是较为常见低端又俗不可耐的一种解释,大意是‘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乃愚民,弱民,愚国,弱国之见,只对权贵统治者有利,乃害人误国之见。”
“咳咳!”孔颖达被呛得不清。
黄大盟竟然知道这句的意思。
而且还做了自己的批牛
作为上位者,为作孔家继承人,孔颖达自然难以接受。
则且心里极为舒服。
他没好气道:“那第二种解释呢?”
孔颖达不想多谈第一种意思,因为黄盟得没错。
儒家或者是孔家就是这样的统治观念。
“第二种就有些复杂了,需要好好断句,大体是这样的,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黄盟笑道:
“如何解读,我想就不用我具体了吧,夫子比我更懂!”
孔颖达鼓着一双眼,轻声喃了一遍:“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怎么会还有这种断法。
这……
截然相反的意思,同样的话,大不一样的道理。
“咳咳!”越想,孔颖达越觉得难受。
他突然有些后脊梁冒冷汗。
这句本是经典,乃是传世育人之言,怎么经过黄大媚口之后,就变成了祸害纲常的话。
孔颖达吃瘪了!
想看好戏的柴令武跟李承乾一众人太诧异与意外了。
牛鼻子老头竟然也有载的一回。
这板子还打不打得下去。
来而不往不是黄媚个性。
黄美:“夫子,我这里也有一句话,也想请教夫子是什么意思?”
孔颖达一愣!
考我?
乳臭未干,侥幸躲过此劫还敢与我为难。
太不知道高地厚了。
不等孔颖达回应,黄盟接着便道:“我听以前有一个姓钱的财主请一个书生写对联,那书生写道:明日逢春好不晦气,来年倒运少有余财!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姓钱的财主竟然将书生给告了,你冤枉不冤枉。
学生想问夫子,书生写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