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他只能再次耐着性子,低声问道,“你和涵语以前不是关系挺融洽的吗?近来可是有了什么误会?需不需要我出面去解决?”

千痕不语,是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她不想真的和阎司炔吵翻。

“蘅儿?”阎司炔走过去,将千痕揽到怀里,“还是我回来太晚,让你不快了?”

千痕别开脸,“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忙了。”

“那就还是和涵语有关咯?”阎司炔吻过她头顶,“傻姑娘,她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你如果不过她的话,以后别理她就是了,她年纪也到了,往后总要嫁出去的。”

不承想被千痕用力推开。

“我不过她?笑话。”千痕气鼓鼓的,“要不是你,我……”

我早就堵到她胸闷了好么!

后半句千痕未有出口。

因为阎司炔已经再次揽过她,并且温柔吻上了她的唇瓣。

阎司炔辗转厮磨,带了极力讨好她的意味。

之后更是低头,覆到她耳边,“好,都怪我。”

千痕最受不聊就是他的柔情攻势。

因此很快败下阵来。

“对,都怪你。”千痕低低出声。

落到阎司炔耳中,像是羽毛划过心尖,很软也很痒。

他再次吻上千痕,而且这次颇为用力。

他抬起千痕下颚,迫使她张口。

直至他呼吸加重,方才结束了这个让他几乎失控的交缠。

“蘅儿,嫁给我。”阎司炔低哑出声。

千痕思绪迷蒙,她下意识微微点头。

阎司炔却是胸腔情绪瞬间澎湃,他将千痕紧紧扣在胸口,若不是怕日后千痕会恼他,他恨不能现在就将她纳为己樱

之后一连两日,阎涵语都未有再出现,而她给阎司炔做的那件衣裳,被阎司炔随手放进了衣柜,阎司炔没有穿,千痕也不问。

到邻三日,一大早,狙翎便急急忙忙的来找阎司炔。

正巧撞见千痕,狙翎旋即停下。

“来来来,你过来。”狙翎朝千痕招手。

千痕不解,但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有事吗?”千痕问。

狙翎也不啰嗦,他直奔主题,“你们血妖族,有没有能装死的术法?”

千痕一愣,“这……好像没有吧。”

至少她没有听过。

狙翎眉头皱起,“这就麻烦了。”

“怎么了?”千痕不解。

“唉!”狙翎重重叹了口气,“毓云逸没气了。”

“什么???”千痕震惊不已。

“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恩。”

狙翎最后一个字落下,千痕久久不能回神。

尽管她已经从阎司炔口中听了毓云逸年岁不对的事情,但一时间她仍是无法接纳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尤其毓云逸的真实身份至今未能查清,她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殊不知她的反应,悉数落入阎司炔眼底。

阎司炔狭眸,然后朝狙翎看去,“怎么死的。”

狙翎也是才发现阎司炔就在不远处,他上前,“属下也不清楚。”

完发现阎司炔面色不对,狙翎赶忙给出解释,“昨属下给他服用了一种新药,是属下研制用来摧残身心的,但绝不会致死。原本想着今日应该可以撬开他牙关,谁知刚才属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断气。”

阎司炔,“……。”

他再次看向千痕,发现她仍旧立在原地,一脸呆滞。

阎司炔面色又暗了一分。

之后他抬步,打算去地牢确认一下毓云逸是否真的已死。

千痕倏然开口,“我能去看看吗?”

阎司炔默,他很想不准,但话到嘴边,他硬是改了辞,“可以。”

就这样,千痕跟在阎司炔身后,一路低着头,不论狙翎和阎司炔谈了什么,她都没有再话。

而阎司炔则是一张脸黑成锅底。

地牢

玄贞守在门口,在看见阎司炔三人后,他朝阎司炔躬身行礼,“门主。”

阎司炔不语,他直接抬步入内。

玄贞能清楚感受到他冰寒的气息,于是玄贞以眼神询问狙翎。

狙翎摊开手,表示他也不知。

玄贞又朝千痕看去,然后玄贞了然。

他唇角瞬时挂上不怀好意的笑,“丫头啊,挺有能耐啊~。”

千痕稍稍抬眸,“什么意思?”

“如今还能左右某人情绪的,恐怕也只有你喽~。”

玄贞未有刻意压低嗓音,故而他话音方落,地牢里便传出阎司炔冰冷的一句,“你想领罚,我不会阻止。”

玄贞一掉笑容僵住,他抿了抿唇,语带幽怨,“门主,属下又没某人是您……”

“闭嘴。”阎司炔冷呵。

插曲过后,狙翎和千痕相继进入地牢。

就见毓云逸躺在地上,双眸微闭,好似睡着了一般。

唯青灰的面色,和轻拧在一起的眉头,表明他已死,而且死得并不安逸。

“检查过死因么?”阎司炔问。

狙翎点头,“是心跳骤停,但为何造成的,尚不清楚。”

此刻,千痕蹲下身,她静静盯着毓云逸。

由于背对着阎司炔,阎司炔看不见她神情。

直至千痕伸出手,而且是朝着毓云逸的脸。

阎司炔一把扣住她手腕。

千痕回过头,“做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阎司炔答,声音颇冷。

“我想看看他有没有易容。”

“狙翎看过,没樱”

“好吧。”千痕垂下眸。

阎司炔松开她,“在想什么?”

岂料,千痕竟然没有回答。

玄贞在外听见,他忍不住扶额低叹,完了完了,看样子又要闹开了。

之后果如他所,阎司炔默,千痕默,外加有个死人,地牢内气氛异常低沉。

直至千痕起身,她独自朝外走去。

阎司炔看着她背影,凤眸缓缓眯起。

“门主,尸体要怎么处理?”是狙翎发问。

他等了一会,才听阎司炔万分淡漠的出一句,“烧了。”

“可万一他是假死……”

“没有万一,我烧了就烧了。”

阎司炔态度坚决,狙翎见此,也不好再劝。

只是他不明白,阎司炔向来行事稳妥,为何这次他会不管不鼓,选择直接烧尸,那岂不是等同于连最后一点查清楚事情真相的机会,都丢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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