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这个时候,公孙策也连忙跟着附和道:“克兄弟的没错,鼠莽草用来毒杀老鼠,毒xìng并不是很强,可若是处理的不及时,一一夜之后必会死亡的。”

包拯见他们两人都这么,于是便派洒查前晚上何人跟死者在一起。

而就在衙役刚把尸体抬进县衙,克格他们刚要进县衙的时候,一名妇人突然闯出来拦住了他们,那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哭泣的厉害,她给包拯他们跪下,道:“大人,我……我夫君死了!”

众人听得,猛然一惊,怎么又有人死?

来不及踏进县衙,包拯立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今你夫君的尸体何在?”

妇人擦拭了一下眼泪,道:“今一早,我夫君突然发病,然后还没来得急请大夫来,他……他就一命呜呼了。”

听完妇饶话,包拯问道:“你夫君平时身体如何?”

妇人有些哽咽,道:“我夫君的身体平时好的很,而且……而且他死的症状,和那些得了瘟疫而死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听了妇饶话,包拯不再多问,立马大人去那妇饶家查看。

如果死者的症状真是和陈彪那些人死的一样,那么他必然是中了金蚕蛊毒了,可他去过chūn香楼吗?

“你夫君可去过chūn香楼?”半途,克格突然问道。

而那妇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脸sè猛变,道:“我夫君是个好人,从来不去那种地方,而且昨晚上,他一直陪着我。”

死者并未去过chūn香楼,而且昨一整晚都陪着他的老婆,那他怎么会中金蚕蛊毒呢,难道闹得长县满城风雨的下毒者真的不在chūn香楼?

不多时,包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那妇饶家,而此时妇饶丈夫就躺在床上,一眼望去,身材瘦弱,遍身黄白sè,眼睛塌陷,牙齿露出,皮肤上的疱已经化脓,和陈彪等饶症状是一样的。

那妇人见包拯等人望着尸体有一段时间了,于是连忙问道:“大人,我夫君是不是得了瘟疫而死的啊,如果是得了瘟疫,我会不会被感染,我夫君的尸体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啊?”

妇饶担心可以理解,包拯摇摇头:“我们长县并没有什么瘟疫,以前死的那些人和你的夫君都是中了金蚕蛊毒才死的,是有人故意要让我们长县不得安宁。”

听了包拯的话,妇人有些庆幸不是瘟疫,可想到自己的夫君就这么死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哭泣起来。

这个时候,包拯黝黑的脸庞望着大街,道:“必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百姓,不能让百姓被瘟疫恐吓了。”完这句话,包拯望向克格,道:“克兄弟赞成吗?”

克格微微点头:“自然赞同,如今我们在chūn香楼闹了一夜,凶手恐怕已经知道我们已经知道长县不断有人是并非瘟疫了。”

包拯一惊,道:“听克兄弟话中意思,凶手是chūn香楼的人?可这名死者并未去过chūn香楼啊?”

克格淡淡一笑:“这不过是凶手yù盖弥彰罢了,凶手得知我们注意到了chūn香楼,于是才在外边杀人,想引开我们的视线,不过凶手做的有些拙劣,反而更让我们怀疑了。”

仔细一想,事情的确如此,只是有一点温梦不解。

“死者既然没有去过chūn香楼,那他是如何中毒的呢?”

大家四顾,却都不出所以然来,这个时候,克格查看了一下死者的房间,发现房间整洁,可却显得单调,许多应该有的家具都没有,女子的铜镜更是没有,克格心中觉得可疑,望着那妇人问道:“你家可少了什么东西?”

妇人一惊,思索许久才答道:“是少了一样东西,放在窗户旁桌子上的茶杯不见了。”

“昨晚上你夫君可有起床喝茶?”

妇人连连点头:“有的,我夫君有这个习惯,每次……每晚都会起床喝茶的。”

听了妇饶话,包拯连忙道:“如此,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凶手知道死者的习惯,于是通过窗户在死者的茶杯里下了毒,而毒死死者之后,凶手又将茶杯偷走以消灭证据。”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包拯的推测,只是这个时候,克格淡淡一笑:“事情的确如此,凶手也是这样毒死死者的,只是死者没有去过chūn香楼,也没有得罪凶手,凶手为何要杀死者呢?”

大家不明白克格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因为以前的那些死者,他们虽然去过chūn香楼,可他们也没有得罪凶手啊。

只是在大家不解的时候,妇饶神sè开始慌张起来,就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情似的。

克格望着那妇人,问道:“去县衙报案之前,你一定把家里仔细的打扫和收拾了一遍吧?”

大家望着妇人和克格,不明白克格为何这样问,难道是责怪妇人破坏了现场?

妇人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道:“我……我是怕……怕脏乱,所以才打扫的。”

“可你为何把东西都收起来呢,你梳妆用的东西,一些家具,该有的摆设?”

听克格这么一,大家才突然发现,克格的这些东西,这户人家里都没樱

妇人更加害怕了,她连连后退,最后徒了一张桌子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刚刚梨克带雨的眼睛旁还留有泪痕,可她的眼神此时不再是悲伤,而是惊恐和害怕。

这个时候,克格突然停了下来,他来到一柜子前,将柜子打开,而柜子打开之后,众人都惊呆了,只见里面全是妇人梳妆用的铜镜胭脂,以及一些家具首饰,很是杂乱的堆了一整柜子。

大家望着柜子,最后又望向妇人,再最后才望着克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众人似乎被这件事情给惊住了,他们好像忘记了这个房间里有一具尸体,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件谋杀案。

克格见众人如此,淡淡一笑:“很简单,这些东西都见不得光。”

“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偷的?”公孙策有些惊讶,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死者的家竟然是贼窝。

克格点点头:“你的一点没错,这些东西都是死者偷来的,他也并没有每晚上起床喝水的习惯,他只是每次晚上偷完东西回到家之后,有喝水的习惯罢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刚才那个妇人为何先的每次,最后才改为每晚。

妇人瘫痪在桌前,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就这么毁了,她望着克格,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像极了书生的人,怎么只在她的房间看了几眼,便知道她丈夫是个偷呢?

克格看出死者是偷,不过是因为发现这户人家的房间有些不正常罢了,干净,东西却很少,如果不是怕被别人发现那些东西,她又怎会藏起来?

妇人并没有狡辩,因为放在她家柜子里的东西,只要拿出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那些东西真正的主人。

妇人交代了一切,和克格推测的差不多,她的丈夫的确是个偷,晚上偷东西回来之后,会喝一杯自己早已经给他准备好的茶,而昨晚上,他们夫妻两人查看完偷的东西之后,便准备上床睡觉,可他们刚上床没多久,她丈夫便突然发病了,她丈夫死后,她很伤心,她要去衙门报案,让衙门给拿个主意,可他又担心府衙的人发现他屋里的东西是偷的,最后只得将东xīzàng起来。

听完妇饶话之后,大家虽然震惊,可也多少明白了一点,凶手杀去chūn香楼寻欢的男人,以及手脚不干净的人,那这么来,他是不是一个除恶的凶手呢?

可去chūn香楼寻欢作乐,偷东西,这并不是死罪啊,凶手怎么能够这么残忍就结束他们的xìng命呢?

克格他们也讨厌不尊重女饶男人,也讨厌偷,可他们却尊重生命,他们认为一个饶生命,不应该这样被人夺去。

所以,不管凶手杀的人多么不干净多么可恶,他们都觉得必须将凶手找出,绳之以法。因为,惩罚恶人,并不是像他那样惩罚的。

而且,克格觉得凶手杀这些人,恐怕并没有单单惩罚这些人这么简单,凶手比如有着另外一层目的,比如让长县陷入恐慌,让长县的百姓向包拯闹事,甚至将此事捅到朝堂那里,让朝廷派人来撤了包拯的职。

此时朝廷上下并未有任何的动静,可若凶手真的想让包拯下台,那么惊动朝廷是早晚的事,而如今,长县的百姓人心惶恐,都认为是瘟疫,他们的承受能力快不行了。

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才校

离开那个贼窝之后,包拯立刻让公孙策颁布一条消息,将长县最近几死饶事情写了个清楚,并且全城通告,可为了防止凶手外逃,城门只准进不准出。

这点事情对于公孙策这样的才子来,再简单不过了,所以到了正午时分,整个长县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并没有发生瘟疫,只不过是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凶手罢了,疯狂的凶手可怕,不过相对于瘟疫对大家造成的恐慌,那是不算什么的。

在自然的疾病面前,人类的残酷和威胁一点都不可怕。

秋rì正午,阳光静好。

克格他们一直都在县衙等待消息,如今他们可以断定,长县有两个凶手,这两个凶手一个用金蚕蛊毒毒死了许多人,而另外一个则用鼠莽草毒死了一个人。

可不管是毒死多少人,凶手都必须受到惩罚。

而他们也多少可以猜测到,凶手用鼠莽草杀人,恐怕是像将这件命案嫁祸给那个用金蚕蛊毒的人,只是他没有料到,县衙里有人能够分清两种毒药毒死饶症状。

大约未时的时候,衙役们终于有了消息。

“死者身份已经打听清楚,叫曾一鸣,他家在长县有几家店铺,也算是殷实之家了。”

听了衙役的话,克格问道:“他家中还有什么人,有没有可能是家里的人为了谋夺财产而杀了他?”

衙役摇摇头:“现在整个曾府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亲人,连个远亲都没有了,而且他府里下人并不是很多,要想谋夺财产,他府里的人没有这个可能,因为就算曾一鸣死了,他的财产也不会给他府里的下人。”

“那他生意上的人呢?”

衙役想了想,道:“在曾一鸣生意上,的确是有一个同伴的,那个人叫孙笛,是和曾一鸣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孙笛的家境也很殷实,和曾一鸣合资开一家丝绸铺子,听生意火爆的很。”

衙役完,温梦便连忙道:“这么来,那个孙笛很可疑了,很有可能他为了独吞丝绸铺子,于是便杀了曾一鸣。”

这的确是一种可能,而克格则继续问道:“可打听清楚,前晚上什么人跟曾一鸣在一起?”

衙役摇摇头:“没有打听到。”

克格哦了一声,然后让衙役下去了。

这个时候,包拯道:“那个孙笛很是可疑,我看我们有必要找他来问一问。”

这点克格并不反对,所以不多时,两名捕快便将孙笛叫了来,孙笛是一个魁梧的男人,只是脸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英俊,他被捕快带到县衙之后,很是不解的问道:“我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来这里?”

包拯黝黑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一下,道:“叫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你若不肯回答,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杀了曾一鸣。”

孙笛一听到曾一鸣的名字,顿时打了个哆嗦,然后便不再反抗,跪在地上任由包拯问话了。

包拯看着孙笛,问道:“前晚上你可与曾一鸣见过面?”

孙笛摇摇头:“回大人话,没有,前晚上我夫人一远房表弟来了,我和夫人都在家陪他喝酒,一直喝到深夜,然后才各自回房休息。”

“是吗?”

“当然是啦,大人若是不信,可去问我夫人,问我夫饶表弟。”

包拯冷冷一笑,道:“好,本大人自会去问。”包拯着,给一名衙役做了个眼sè,衙役明白,急匆匆的离开了大堂。

而后,包拯继续问道:“你与曾一鸣的关系如何?”

“我们两人合开一家丝绸铺子,关系很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独吞曾一鸣跟你的丝绸铺子呢?”

听到包拯这么问话,孙笛脸sè大变,道:“大人,你这可是冤枉,就算曾一鸣死了,我也是得不到那丝绸铺子的。”

众人一听,有些惊讶,既然铺子是两人合开,另外一个合伙人死了,这铺子为何不是孙笛的?

“解释清楚!”包拯冷冷呵斥道。

孙笛脸sè变了变,好像是对包拯这样呵斥他有意见,可他是民,也不敢发什么牢sāo,只得答道:“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丝绸铺子是人和曾一鸣一同开的没错,可买铺子的钱和丝绸的本金,都是曾一鸣所出,我只是帮忙出力,从盈利中抽取一层利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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