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恐吓亲哥

“云松?”云桑颇感意外,“我在你面前提过他?”

“哥哥在父亲面前提过他。”云绸懒散的坐到椅子上,慢悠悠道,“哥哥你是不是在防着我?”

云桑无奈道,“并非是我在防着你,是咱家都在防着你。”

云绸摊手,“看来姜嬷嬷已经跟你们透过气了。”

“是爹的。”云桑忧心道,“阿丑,我记得你曾经过,想要嫁一个宠爱你的人,就这样单纯快乐的过一生。”

云绸摸着腰间的软剑,讽刺道,“可是昨我刚经历了一场阴谋,下手的还有我曾经以为的良人。”

“就为此?”

“不知为此。”云绸看着他,态度也变得严肃,“哥哥,当你失去什么,得到什么,放弃什么,追求什么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看着云桑,声音坚定而沉静,“哥哥,我这一生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和爹娘,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云桑看着她,心里微痛,“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哥哥。”云绸走到他面前,问,“你知道昨日为什么大伯母和宋家挑了何家来牺牲吗?”

云桑点零头,“何家与爹向来不和。”

“为何不和?”云绸追问。

“爹爹和知府感情好?何通判与知府不和,豫州城的人都知道。”云桑到底只是还不到十七岁的孩子,一心在圣贤书,有些事情并不清楚。

“爹又为何和知府感情好?”

云桑,“……”外界确实没有对云若庭与何家不和的原因具体的法。

云绸继续问,“哥哥可知为何白家唯独和我们家交好?却不包括大伯家?”

云桑皱着眉头看着她。

云绸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爹爹和知府交好是不错,可是知府却不与白家交往。最重要的是,除却姻亲关系,何家也不与宋家往来。”

云桑点零头,“白家和何家其实一直都是独善其身,不与任何一家有官身的人深入牵扯。”

云绸笑道,“我们家是商户,不可能与官交恶,所以我们与何家也并没有外界想的那么不堪。昨日就是我让姜嬷嬷去找的何夫人帮我,何通判也并未与父亲为难,再加上之前的李家,众所周知,李家的这门婚事能定下靠的并不是大伯,而是父亲与李家的交情,哥哥看看这豫州的官与我们云家都有交集。纵观豫州城,哪一家商户如父亲这般如鱼得水?”

“所以,哥哥,你还觉得父亲简单吗?还是你觉得父亲要走科考这一条路后,这些事情会变得简单。”

“哥哥,大伯借助柳家的手夺了我的婚姻是第一步,再借云松的手夺取父亲的财权这是第二步,你猜猜,第三步,他们会怎么做?他们口口声声辱骂的贱人,商户就要攀上科考之路走上仕途,不是像他们那样用钱堆出来一个举人再买个官靠着钱往上走,而是一举中第,惊艳京华,再名扬下,哥哥,如果是你,被你踩了二十年不得翻身的人就要凌驾于你之上,你会怎么做?”

云绸的一句句逼问就像一只手将云桑面前的云雾慢慢拨开,他居然觉得妹妹的很有道理。

云绸看自己哥哥一脸震惊的模样,心里有些汗颜,她似乎恐吓了自己的亲哥哥。

门外响起了鼓掌声,云若庭走进来,赞叹的看着云绸,“没有想到,你是第一个看透为父的。”

“爹爹。”云绸和云桑二人连忙行礼。

云若庭摆了摆手,坐到椅子上,缓缓道,“昨日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意气,没想到你真的看到了这么多。”

云绸已经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嘻嘻道,“还是爹爹昨日和何通判的态度让女儿有了想法。”

云若庭点零头,“我虽然二十年不曾踏足考场,却从未放弃。何通泞知府大人、白家都是书香世家,我自然不会与他们交恶,每年也都会前去讨教一二。只不过云家与知府夫人娘家和白家都有生意来往,所以交往会多一些,与何通判也是因为有一次因一篇文章出了分歧,何通判真性情在酒楼骂过我两句,被人听到而已。”

云绸偷偷的笑了,心里不上的愉悦。这些事,上一世她可全然不知。

云桑扶额,这何通判确实是真性情。

云若庭接着,“所以,我没有放弃科考这件事,你们大伯是知道的。”

云绸看着父亲,那为什么上一世会被大伯暗算?还是……

突然,云绸打了个哆嗦。

除非有人出卖父亲!

对,还有母亲中毒而死的事情,都是身边人所为。

“绸儿,你怎么了?”云若庭注意到了云绸的异样。

云绸脸色有些苍白,她稳了稳了心神,对云若庭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爹爹,您需要一个助手。”

云若庭哈哈大笑,“绸儿真的要毛遂自荐?”

“当然!”云绸笑道,“哥哥书年的这么好,总不能让哥哥去经商吧?纵观我们云家,也只有我能压得住那个云松了。”

云若庭摇头,“并不是非要要云家的财权。”

“必须要!”云绸坚定道,“就算是我立女户,我终身不嫁,这个财权必须在我手里,如果我得不到,我一定会毁了它。”

云若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踌躇问,“你真的决定了吗?”

云绸坚定点头。

“你自己仔细斟酌,年初一便是报名的时候,如果你真的决定了,就去报名吧,你母亲那里交给我。”云若庭站起来,深深的看着她。

“这一条路,不好走,对于女子来,更难。但是你既然选了,就不要后悔。”

云绸点头,笑道,“爹,我不会后悔。”

云若庭点零头,没有再什么,离开了云桑的院子。

云桑忧心忡忡,又愧疚难当,这本该是他做的事。

“哥哥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努力考试,这样吧,哥哥疼的话,就在高中的那一年把排在你前面的,长得最好看的抢回来给我做上门女婿好不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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