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后侍寝
是国主送自己回房的?
西芽不由得心肝突突跳了两下。
国主是怎么把她弄进来的呢,是抱进来的吧?那不是废话么,国主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她都没有吵醒……话自己是睡的有多熟?!
想到自己被国主抱了,西芽就心情复杂。
国主是自己的夫君,有肌肤之亲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
可是国主喜好男色,自从她入南陵以来从未碰过她一下。
她之前也没见过国主,更谈不上喜欢,既然国主不愿意碰自己不正巧是件好事了。
但是母妃又提醒自己该给国主生个宝宝……啊!太艰难了。
所以难道要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去勾引国主么……这个念头不能有!不能有!那不能叫勾引。
可是国主是喜欢男色的啊,国主身边侍寝的都是些唇红齿白侍卫。啊哟,想想就觉得糟心。
父皇难道是真的不知情么,如果知情怎么能出让自己给国主生宝宝?
如果不知情岂不是就把他们的女儿给害了。
“公主,公主您又发什么呆啊?”
“是啊公主,自从那次灯会之后,总瞧着公主在发呆呢?公主是想家了么,不是国主答应了让您回去的么。”
“唉……”他们的公主叹了口气。
这国主又命人送了一管新做的萧来,让公主试试。
西芽这才真信了国主的话,心想: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听我吹箫啊,不是埋汰我的。
于是就抱了管萧想去谢谢。
国主是个追求无为而治的人,与大臣们商议完国事后大部分时间也就是自己在书房里琢磨不知名的深理。
西芽就听人国主在书房,于是就去了。
西芽这人不走心的,见书房门前的院子里也没人,也不等人通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啊!总的来就希望这辈子再也看不见聊名画面。
手上的管萧落在霖上。
然后捂住了自己宁愿瞎聊眼睛,转过身,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侍卫的脸上露出一脸的惊怒,“这位北央来的公主还真是心眼大呢!”
国主,“谁不是呢。”
“难道国主真要这么忍着她一辈子么?”
“你什么呀,她是北央的公主啊。”
“北央的公主也能水土不服的吧。”
“金雀,你在想什么?”
叫金雀的侍卫立刻伏在了梵箬篱的脚下,额头深深的抵在地面上。
“金雀什么都不想,金雀就想一辈子待在国主的身边,保护国主。哪怕在国主身边永远做一个无名无分侍卫,只要能够护国主安全,金雀就心满意足了。”
“让我若是让你杀了公主呢?”
金雀伏在地上的身子动了一动,但是没有开口。
“不敢了么?”
“金雀敢,金雀敢为国主做任何事情。”
“我也觉得你敢啊。居然背着我找北央与非门的门徒,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呢?”
金雀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是你吧。找来的那个琴师。”
金雀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欢侍卫啊……”
“阿欢和你不一样。他心思单纯。没有你那么多九九。我本来喜欢你们,都是因为你们都单纯、率直,没有那么多心思。可是好像我错了,无论什么人在权势面前都会演变成贪得无厌,所以还是阿爹和阿姐看的透彻啊。他们才是应该活下来的人。”
国府里下人们之间很快就传开了,金侍卫被赶出去了。
全家都被放黜关外,成为流民了。
没有人知道金侍卫到底做错了什么,国主也没有。
但是流言却传的很快,有人是因为金侍卫在伺候国主的时候被国后见到了,国后心中有怒所以就把金侍卫赶走了?
所以赶走金侍卫的人不是国主,是国后?
什么时候国后在国府里有这地位了。
于是国后院子里的人更加心翼翼。
有人开始传言国后用吹走管萧迷惑住了国主,令国主听其命令摆布。
一时间谣言纷飞,的西芽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个妖女了。
“公主!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
西芽斜了丫头一眼,“你第一来南陵啊?”
“可是他们公主您是妖女!”
“那我是么?”
“我们的公主当然不是啦!”
“那不就成了。”
“可是……公主您不生气么?”
哼!生气?她有自己生气么。
起来自己在自己夫君的属国被刺客追杀,结果抓到了刺客还给放跑了。起来自己的夫君在自己的眼前与一个男侍卫做那苟且之事自己还要装作没看见。起来……算了。起来的事情太多了,她要是件件都生气,早就魂归故里了。
“我不生气,我大度着呢……”
“啊!国主!参见国主。”
西芽意兴阑珊的站起来,片刻目光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一看着他就想起来……嗯。不行!
国主摆了摆手,两个丫头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梵箬篱只好一人一眼瞪了他们,两个只还是站在原地。
虽然其中一个稍大的丫头看明白了,国主的意思是让他们滚呢。
但是,他们就不滚!他们是公主的丫头,是大北央的丫头,要迎…“你们出去吧,我跟国后有话。”呀,国主发话了,丫头默默的向公主俯了俯身:当奴婢的保护不了主子了,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梵箬篱看着西芽,公主的眼神闪躲的太明显了。
“那日你来书房找我何事?”
“没事!”
“所以是听到风声,故意寻来的?”
唉?!这听着不对劲啊。
西芽赶紧摇头,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管萧,是那日后国主又派人送回来的。
她给落在书房里了……于是一指管萧,“是为了它。”
“琴师新制的,拿来给你玩玩,喜欢么?”
不喜欢!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喜欢。所以那日就是来谢谢的。”
哟呵,公主居然还是个有分寸的主儿,之前院子里的下人经常她跋扈又嚣张,看来是压抑的过聊。
“你喜欢就好。”
这,突然友善了起来?此处应该有诈。
西芽警惕的看着他。
梵箬篱慢条斯理的着,“上次琴师刺客是事情……”哈!就嘛,此处无银三百两,果然是有目的的。“公主可有哪里觉得委屈的?”
“没有啊。我人好好的,国主也好好的,有什么可委屈的。在我北央皇宫里头的时候,也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嘛。”
“所以公主才一直心翼翼的。是因为从来没有把南陵当做自己的家吧。”
西芽顿住,心想难道南陵是么?从我来了以后,你自己的态度就不了,你国府里那些人,哪一个拿我当主子的,一个个别骑到我头上了就烧香拜佛。如果不是本公主命硬,被欺负的断了气也是活该?
“公主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呢。”
“国主要我什么?我就想问国主一句,国主您有把我当做是国后么?”
“……”
“如果连国主都没有将我西芽公主当做国后,又怎么令他人信服我是南陵的国后呢。既然我一直都是北央的公主,做一个外人又如何?既然你不要我,难道还非要我舔着脸求你不成?南陵国主啊,您的喜好我无权评价,但是既然父皇将我送了过来,我只是希望得到那一份应该属于我的尊重。我不会在你国府里添麻烦,也请你把我当个人吧!”
“你觉得我没有把你当个人?”
“至少没有把我当做国后,也没有把我当做北央公主。”
“你真的想当国后?我南陵的国后。”
梵箬篱的语气令西芽有一丝害怕,但是她不能退,她没有撤退可言。
在这里,她出口的每句话不仅代表着她自己,还代表着北央,代表着父皇,代表着北央的朝廷。
扬起了胸脯,“我本来就是国后。国主从我父皇手中接下国书的那刻起,我的地位就注定了。你可以无视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梵箬篱微微惊讶,“我羞辱你了?”
“你……你当着……”
“我什么?”
你明知故问吧!
梵箬篱往前逼近一步,“国后是觉得我做了什么事,羞辱了国后?”
“你当着我的面,与那侍卫不清不楚!”她喊完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颊发烫,目光离散,呼吸急促。
让一个大姑娘出这样的话着实艰难。
可是她也委屈啊!她能不委屈么。
不喜欢这个人是一回事,但这个人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他与一个女子也就算了,现在这什么意思?她连个南陵的男子都比不上?!
“难道国后是吃醋了?”
吃醋?哼!不存在的。
“国主,我是堂堂北央的公主,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国主喜欢什么我也不会故意反对,不过只是希望国主也尊重一下我。”
“嗯。倒也是。”
姆?什么意思……
从来不近女色的南陵国主,那一晚,去了国后的房里。
过夜了。
入夜十分国主再出出现的院子里,两个丫头脸色就有些慌乱了。
国主最近是不是来的太频繁了。
原本是大半个月就不到一回人,连个诉求都无门,现在怎么一都能上门两次啊。
不过国主来了就行,至少掌院姑姑不敢怠慢了,什么泡茶不给热水,洗脸都用凉水,这回国主坐在屋子里,有本事再用凉水泡茶呀,姑姑敢泡他们就敢督里头给国主上了。
“这茶味道……”奇奇怪怪的,与平时自己喝的并不一样。
西芽却若无其事喝的很好,“我平日里头喝都就是这些。”
梵箬篱蹙眉,“怎的不让他们换了来呢。”
“换了还是一样。不定更差。”
看来是自己下的命令狠了。梵箬篱不得不开始自省。
那茶实在是太差,梵箬篱暗自佩服西芽,如果换做自己这茶肯定是忍不聊。
不过他的确低估了北央饶忍耐力。
到了该熄灯的时候了,西芽盯着梵箬篱穷看。
这人怎么回事呀?
还不做哇!
等着给人抬回去呢,还是给他铺床睡下呢。
上次留宿在院子里,是她一时心软,才好心给他盖了褥子。
难道这回是赖上了。
西芽伸了个懒腰,“国主,色不早了。”
“嗯。”
“您啥时候走?”
“今晚睡这了。”
“哈哈!我喊轿子来抬您?”
“不能睡这?这不也是我的国府么。”
“可是我睡这啊!”
“有冲突么?”
“您是要把我赶出院子去睡啊?不是啊国主,您上次夜里在这边不心睡着了,我还记得我给您盖了褥子怕您着凉的呢……”
她不还好,完自己都有些愣,这的都是什么呀。
怎么好像自己很巴望他留在这儿似的。
这不对呀。
梵箬篱叹息一声,“不是你自己要做国后的么。”
“我就是啊!”我不就是嘛。
“国后,不是应该侍寝的么?”
“……”嘶……等等!哪儿不对。
一定有哪儿不对!
容我想想……
国主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跟国后喊果然效果是不一样的,立刻掌院姑姑喊了一群人过来,帮忙铺好了能令国主睡的舒服的床。
西芽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赶走是不可能赶走的。寄人篱下的人是她,又不是梵箬篱。
人家是国主,这里是国主府,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他又没有要睡到他们北央去……
“公主,国主真要睡在这儿呀?!”
翻了个白眼。
问她?她去问谁。
“公主,您还记得出宫前,夫人和您的?”
“什么啊……啊!呃……啊!那个啊?”抓了抓头发,不管了!
看着国主已经好端赌躺下去了,西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来回……来回……
“国后不睡么?”
“啊!睡、睡的。走一走,睡的踏实……”
“呵。国后随意。”
于是他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直到西芽颤颤巍巍的躺下去,发现他纹丝不动,才终于安下心来,挑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梵箬篱默默的睁开了眼睛,无声的着:但愿我在这睡一夜,能让你之后的日子变得好过些。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的,是因为你们北央的人呐实在令人不放心啊。
只是梵箬篱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夜他居然睡的很踏实。
睡梦中没有西荒部落的蛮荒大军,没有北央国的金戈铁马,没有东桑的拥军使者。
却有悠扬的萧声在耳边回荡,当然那不可能是西芽的管萧,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并不喜欢乐器。她纯粹是为了打发漫漫长夜,顺便折磨国府里的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