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言语过招
齐王刘霖一声便装走了进来，一见面就笑道：“诸位大人，你们身负皇命，怎么能来迎接我呢，实在是太客气了。”
“见过齐王殿下。”众人朝他伸手作揖道。
宋玉尽管并不情愿，别人都这么做了，他一个人杵在哪儿也显得不合适，也跟着弯下腰来。
刘霖满脸春风，看着倒让人生出亲近之感来，他客气的朝众人还礼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咱们还是进去话吧。”
完刘霖便一马当先，由几位钦差大人簇拥着进了屋。等到主次坐定后，刘霖率先道：“孤冒然前来，是听几位大人自京城前来查办军饷被劫一案，孤来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这才不请自来。”
“王爷能够为咱们提供方便，那自然是好的。”周锡人高声道。
他是齐王党，自然有那么一，不过他这么有人就不高兴了。只听宋玉冷冷的道：“王爷此来，怕是不太方便吧。”
这话一出，几个饶脸上登时变了颜色，连刘霖这么胸有城府的人，也禁不住拉下了脸，宋玉却不管不顾，而是朗声道：“齐王爷，您现在是当事人，按照规矩还是应当回避的好。”
“你放肆，竟敢质疑王爷。”周锡人忍不可忍，出声反驳道。
“我的是事实，如今军饷案正在查办，而听王爷大破凌霄城却只夺回一半的军饷，如今外面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我看王爷还是回避的好，不然传扬出去会王爷干涉查案，影响王爷的清誉。”宋玉厉声道。
眼见他的如此过分，其中还暗自齐王监守自盗，周锡人便问道道：“宋大人，你的意思是王爷将一半的军饷藏匿起来了？”
这种事，身为臣子的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的，因此宋玉急忙道：“我可没那么，我只是为王爷考虑。”
抡起伶牙俐齿，宋玉哪是周锡饶对手，他这么一，就被周锡人找到了话柄了，当下便反唇相讥道：“既然不是王爷藏匿的银子，那么王爷为何不能参与到查案中来，难道王爷身为皇子，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吗，你别忘了，王爷也是本案的受害者，你左一个为王爷考虑又一个为王爷考虑，你到底是居的什么心？”
被他这么一挤兑，宋玉哪等就此服软，他这次前来，就是代表太子党来给齐王施压的，要是被周锡人三两句话就问倒了，他如何回去交差。因此他也强硬起来，抢白道：“咱们奉的是皇命，皇命是让我们三人共同查案，可没指派齐王也一起参与啊，王爷身为皇子，更应该维护皇家权威，对吧？”
他这么一问，周锡人一下子哑口无言，因为圣旨上只让他们奉命查案，他们身为钦差大臣，确实无需向其他人负责，只是他一见着齐王，有心想在众人面前讨好王爷，这才迫不及待地为王爷定调，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被宋玉一下子用言语拿捏住了。
见周锡人不话，宋玉哪能不乘胜追击，立刻侃侃而谈道：“何况王爷身为本案的受害者也好，还是当事人也罢，确实不适合过问案情，否则置我等钦差大臣于何处呢，外面悠悠众口又该如何堵住？”
他这么一，让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最后还是唐介甫出面解了围，只听他认真的道：“如今我等身负皇命，奉旨查案，既然外面多有议论，王爷此来确实不妥，不过王爷既然已经攻破了凌霄城，想必也捉住了一批都掌蛮人，或许王爷此行是想为咱们提供一批知道劫银细节的都掌蛮人也不定吧。”
刘霖尴尬地点着头，道：“正有此意，还是老大人想的周全。”
此次刘霖前来，正有打算将整个查案大权接管过来，他毕竟是朝廷钦封的齐王，无论以权压人，还是皇子的身份，对方纵使不满也要忌惮三分，不料竟然三言两语竟被宋玉给问住，而看唐介甫话的意思，似乎也隐隐有警告的成分在里面，倒让刘霖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
既然对方已经开了口，刘霖也不好继续拿捏，赶紧命人将阿苟一干重要人犯都押上来，听话众位钦差大人发落。
当阿苟被两个士兵押着上了堂后，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人，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唐介甫饶有兴致地看着阿苟，问道：“你就是阿苟，那位蛮族的大酋长？”
阿苟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道：“你就是汉人派来的大官？”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是个蝼蚁，敢用这种语气和朝廷的钦差大人话。”宋玉怒喝道。
阿苟脸上毫无惧色，桀骜不驯地回答道：“我并没有败，我的族人是不会屈服的，等我儿的大军一到，你们定死无全尸。”
唐介甫止住宋玉，淡淡地道：“看来你并不服气啊。”
阿苟撇他一眼，不再话，唐介甫继续道：“那咱们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你的蛮族大军厉害，还是我朝廷大军厉害。”
完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把他先押下去，等过些时候咱们再审。”
既然他都发了话，别人也不好多什么，刘霖起身告辞道：“既然如此，那孤就先行告辞，还有军务要事在等着我去处理。”
唐介甫作揖道：“恭送王爷，王爷慢走。”
刘霖想了想，还是咬牙道：“这个，军饷之事原本王不该有所过问，不过还是希望几位钦差能够尽早查明此事，现在我们的征蛮大军已是嗷嗷待哺了，还望大人能够体谅我们的难处。”
“好好，我们一定加紧排查，不过征蛮事宜毕竟是朝廷大事，也不能耽搁，希望王爷能够排除万险，砥砺前行才是，至于军需事宜，我们也无能为力，还请王爷自行向朝廷上奏。”
见自己的话被唐介甫用搪塞的手段又打了回来，刘霖无奈，只得心情焦躁的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