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男孩
现在能做的就是从男孩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了。
秦清扛着棕榈叶往回走,顾不得心情郁闷,她要时刻注意脚下,还要观察有无可食的野菜,但大多植物她都不认识,无意中看到了几竿竹子,秦清双眼一亮,
记得领队过,竹子也可以积水,竹笋更是可以进食。
秦清带的那半瓶水快喝完了,太阳正中,烤得她直冒金花。
秦清放下棕榈叶拿着刀,开始敲打竹子,一节一节,若有积水,必定声音是不同的,试了几次,终于让她找到了,于是秦清将整竹砍下,再取有积水的竹节,虽然她的刀锋利,也是花费了不少力气与时间,然后将竹节塞进背包,又开始挖竹笋,竹笋一年四季皆有,唯有春笋、冬笋味道最佳,现在是夏季,她也只有凑合了。
也不知忙了多久,秦清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己是下午2点了,又是饥肠辘辘,赶紧抗着大包包折返。
到了临时住地,但见男孩睡在伶子外,难道是醒了?
赶紧上前,将男孩扶起,“喂,喂,醒醒。”
见男孩的睫毛动了动,秦清一喜,“你醒了?”
然而接下来,男孩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瞬间又睡了过去,或是晕了过去。
秦清摸了摸男孩的额头,没有发热,于是将他再次拖回垫子上,将仅剩的水喂给了他,男孩下意识的张着嘴,像是渴了,喝得很急,“别急,还有呢。”秦清安慰道,男孩喝了水,再无动静。
秦清暗忖,他太弱了。
秦清又开始拾柴升火,没有多余的水来清洗蛇,便不洗了,找几支树枝削尖,将蛇穿上然后放在火里烤,不停的翻转,听着嗞嗞声,秦清馋得咽了咽口水,很快蛇烤得差不多了,她迫不及待的撒下一块肉,试着放在嘴里嚼了爵,没有记忆里的美味,无盐,吃起来带着点点土腥味,秦清将蛇切成几块,留一半,煮一半,将肉扯下来,连着骨头一起放在罐头里,再剥了一根竹笋切片,拿出竹节,用刀挖了一个眼,将竹节里的水也倒入罐头里,来个“大锅烩”,不一会儿水便沸腾了,秦清也不敢煮久了,若将罐头煮坏了,可是麻烦事。
然后拿两根树枝当筷子,迫不及待的吃起来,也不怕烫着嘴,实在太饿了,吃了两口,似想到什么,干脆面里有佐料包,放一些在汤里,不就有味了吗?
秦清心里一阵高兴,伴好汤后,吸吸呼呼的吃完了,连骨头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实在不够吃呀,看着剩下的一半蛇肉,她还是忍了忍,从昨夜到现在,男孩只喝了几口水,再不吃东西,不病死也怕会饿死了。
秦清想着他应该快醒了,于是把那一半蛇肉,按着刚才的方法一起煮了,然后放在一旁,等着男孩苏醒,接下来,该做什么呢?自然是搭棚子了。
秦清起身,四下看了看,又比划了一番,首先要找到合适的树干做棚架,她在附近找了片刻,扛回几根约拳头粗,与她身高相当的木头回来,找到合适的位置,用刀挖了四个深坑,将四根木头坚起,用泥土石头固定好,再按着“田”字形状用约细的木头搭好边架,用藤条紧紧系住。
木棚不及她的身高,是为了方便操作,仅是搭架也花了她不少时间,汗水把衣衫打湿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秦清现在十分佩服自己的体力,别人都她是“女汉子”,没错,否则,她在这里连一也呆不下去。
接下来,该是编制棕榈叶了,秦清将背包铺平,盘坐在上面,要将两张棕榈叶编在一起,就如爷爷编制的竹席一样,当然不如竹席的密度细了,秦清将手套取下,开始认真的编起来,这是一项细仔活,她有些笨手笨脚,虽然慢,但总有成效。
一边编着一边着摸着一些事,明该吃些什么?后该吃些什么?这林子里到底有野兽?遇上了又怎么办?怎样才能走出这片林子?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到脑壳痛,无意中抬起头来,却见那男孩己经醒了,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她。
秦清一怔,一喜,忙放下手里的活。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男孩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到这里?”
“你认得路吗?知道怎么出去吗?”
“你还有没有同伴?”
秦清一连问了好多,但男孩子只是看着她,不言语,秦清从男孩的眼中看到一片迷茫,是了,他刚醒来,还没有回过神呢?
秦清立即把罐头端来,凑近他的嘴边,“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吃好了再慢慢告诉我。”
男孩的目光落在罐头上,却向后躲了躲,明显的拒绝,还有些害怕,秦清不解,又将罐头凑近,“你吃呀。”
男孩再避了避,将头偏向一边,秦清闻了闻,“呀,凉了有些腥,你等等,我把它加热你再吃。”
秦清很快升起火,将罐头热了热,然后放了一点佐料,“你尝尝,不腥了。”
见男孩还是不接受好意,秦清自己喝了口,“你看,真的不腥了,我也最怕有腥味的食物,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如此了,你再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男孩见秦清喝了,才慢腾腾的伸出手,秦清赶紧将罐头递到他手里,男孩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又抬头看秦清一眼,秦清送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男孩尝试着喝了一口,紧接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很快汤喝完了,余下的肉,骨头贴在罐头上,倒不出来,男孩对秦清了几句话,秦清一脸懵,“你什么?”
男孩又重复,秦清还是不懂,男孩似乎有些生气了,声音变大了些,还比划一番,秦清懂了,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副“筷子”递给他。
男孩有些嫌弃,这个神色秦清看明白了,笑道,“别讲究了,要不,你用手抓。”
男孩还果真用手抓起肉与骨头来,三两下就吃完了,看得秦清一愣一愣。
男孩将空罐头递给秦清,又了一句秦清听不懂的话,但秦清知道了他的意思,“没有了。”
男孩不懂,又递,秦清摆摆手,又摇摇头,“真的没有了。”
男孩生气,居然将罐头一扔,瞪着秦清。
秦清彻底愣住,看他样子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感概,加同情,加难受。
秦清将罐头拾起来,用袖子拭拭上面的泥土,“扔了,以后我们怎么做饭吃。”她将罐头放好,然后挨着男孩坐下,“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但现实就是这样,我们被困在了这个林子里,我不知道出路,你知道吗?你是怎么到这林子里的?你的家人呢?”
秦清看向男孩,男孩也看着她,二人目光相视,秦清从男孩眼中看到一种探究,还有警惕。
“你怎么不话,好歹应我一声。”
“难不成,你是哑巴。”
“不对,不对,你刚才了话的,你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秦清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又将男孩一阵打量,长长的头发,穿着汉服,着怪话,秦清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福
“外国人?”
“韩国的?日本的?华桥?”
“少数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