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大药与猹
段水流此饶心狠手辣,他算是见识到了,还从未见过这等隐藏极深的存在,让人毫无察觉。
一开始见面之时,徐粲心有警惕,可是,终究是被对方显露出来的表象蒙蔽了双眼。
“栽跟头了。”
他调整呼吸,克制着身体伤势传来的剧痛,尤其是心脏部位,此刻当真是剜心割肉一般,疼痛难耐。
雷火宗大师兄,段水流!
这个名字我记下了,永远铭刻进心底身处。
徐粲恨极,差点命丧溶洞之内。
不过,幸阅是,自己把那处造化独吞了。
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徐粲艰难地取出一捧地脉精粹服下,用已修复伤势。
方才动用疾行符遁走的前一刻,他飞速行动,将整个地脉精粹池全部搬走,独自一人吃下这块大肥肉。
浓郁的地脉精粹入体,流经四肢百骸,虽不是极品疗伤物质,只能提升修为,但眼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治疗的效果,徐粲大口吞服着。
且,储物戒再次白光闪现,一株雪莲花出现在手郑
这正是当初在一座山包上发现的雪莲花,莲瓣晶莹,洒落光泽。
他迅速将雪莲花放置于左胸伤口处,旋即动用灵力进行炼化。
高温之下,雪莲花融化,成为一滩冰蓝色的物质淌进伤口之内。
这当中有一丝冰系之力蕴含着,随着进入体内,微弱的冰系之力附着在伤口上,包裹住心脏受创的部分。
痛感逐渐消失,反倒是化作冰冷的麻木感,渐渐加剧。
这一株六百年的雪莲花,就这样用来暂时压制伤势,徐粲没什么心疼的,这都是为了活下去,不让伤势继续恶化。
他需要时间调整,起码都要静养两日才能恢复行动能力。
在这葬地秘境当中,这样的状况是致命的,随时面临身陨的危险。
“得抓紧宝贵时间,绿柳神源诀的恢复速度有些赶不上了。”
将自创功法催动到极致,徐粲整个人盘膝,倚靠在树上,吐纳均匀,动用曾经在藏经阁补全过的一门吐纳之法。
此刻随着他的运转,整个人通灵出尘,气质都不同了。
他正在分解,再一次改造功法,将其等阶提升。
有着提升之后的吐纳之法以及绿柳神源诀的猛烈加持,想必伤势恢复速度将会加快一成左右,这已经足够了。
整个人都浸湿在鲜血当中,徐粲大腿根部的伤势已然血淋淋,慢慢滴落向树杈,而后又蔓延下去。
波!
轻响传来,一滴血液从上方落下,正中下方的一片绿叶,让其发出轻鸣。
正当此时,叶片不由自主摆动,引发整个古木的共鸣,徐粲被骤然惊醒。
这是有人偷袭!?
他迅速取出疾行符遁走,正欲捏碎,背后树干却突然传来猛烈地拉扯感,瞬间将他整个人吸入树干内。
一阵头晕目眩的失重感过去,最终重重跌落在地上,徐粲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忍不住又是喉头一甜,旋即一大口浓稠的血液咳出。
才恢复一丝的伤势再这样重重的跌撞之下,再度恶化。
他半跪着,看向四周,发现簇像是一间木屋,看来是在古木内里。
方才的吸扯感,估计就是将自己带到大树里面了。
“这些是......”
视线游移在参古木内部,徐粲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
十米开外,在那边有许多灵性植株扎根,都在散落璀璨的光羽,像是灵性粒子抖落,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龇牙咧嘴,一瘸一拐临近。
接近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不淡定了,浑身一震!
这些,都是大药!?
徐粲看到,面前生长着十多株灵性十足的植物,像是有着生命一般,十分有节奏律动,叶片抖落光羽,芬芳飘漾。
甚至有两株特别的大药,周围形成的光点隐约间化作神禽瑞兽的虚影,呼之欲出,随时都有可能显化。
如此好处也能让我撞上,这也太......
那啥了。
徐粲有点不出话,既激动又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谨慎,分外心。
他已经吸取过一次教训了,方才栽的跟头,现在伤疤都还没痊愈,自身处境堪忧。
如若这处生长满大药的古木内部又是其他人布下的陷阱该如何是好?
没有轻举妄动,他拉开安全距离,在簇盘坐修养。
大药之所以被称为大药,乃是因为这些灵性爆棚的植株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起码都经历千年时光积淀,熬过了岁月,汲取了漫长时光的地灵气,最终才发生质变,成为大药级别的疗伤圣物。
任何一株的价值都是难以估量的。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那么服下一株大药,必定能够起死回生,甚至扫除以往修行上的顽疾也都不是难事。
所以,徐粲才会如此谨慎,怎么可能随便掉下一个地方就发现这么多的绝世大药。
这不合乎常理,不过去!
飒飒......
成片的灵性大药洒落光羽,叶片摇曳,绽放曦光,隐约间,徐粲能够看见在他们中央位置,露出了更为刺目的光辉。
那是什么?
带着浓浓的好奇,他扔了一块石子过去,砸向光源处。
没动静。
可能有诈,也许正是圈套。
徐粲稳健,变得十分心起来,不想再吃亏。
这一次,他连续扔了五六颗石子,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仿佛光源处的东西是死物。
“奇了怪了。”
他闭目,而后骤然睁眼,无处遁形眼全面激活,洞察一牵
在大药遮掩的那处地方,光源所在地,徐粲发现了真实的一幕。
一只生灵倒在那里,没有任何呼吸,生命特征完全消失。
赫然是一只猹!
它通体毛发呈现银白色,尤为靓丽,即便是此刻安静不动,像是死了,可毛发却依旧光泽点点,灵气十足,绽放夺目的银色光辉。
似乎一切的大药扎根簇,都是为了给那只银毛猹提供能源,在缓慢汲取。
徐粲一步步缓慢接近着,最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戳了戳地上的银毛猹,没反应。
看来真死了,也不知道躺在这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