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苗王之将 诱人提议
青衣和良伯对这一切当然是毫不知情,他们还在骑马前行,卫英如果不觅得良驹追赶,只会被甩得更远。他们二人一路前行,至将晚,也有点阴沉,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还未有合适的落脚之地,良伯不禁有点心急,这冰魂、鹤影怎么搞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樱青衣却一点也不着急,明暗、下不下雨对他而言,根本毫无影响,再他心如止水,就算大的事也不能在他心中荡起波澜,世界的尽头就在她那里,他往哪里走,最终也是要到她那里去的,他又什么可在意的呢。
“少爷,要下雨了,色也晚了,我们找地落脚吧。”良伯对青衣道。
“嗯。”
二人再往前骑行了一会,雨终究还是落了下来,蒙蒙细雨,淅淅沥沥。青衣卸掉斗笠挂在马鞍上,让细雨铺面,他很喜欢雨,他的心情就像雨一样,总是潮湿的。
色越发黑了起来,雨也渐渐变大,良伯终于发现一个茅草屋,二人下马,把马拴在门前树上,刚进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然这里已经好久没人住了,良伯在屋里四处找了找,还好有些干柴草,连忙生火,不一会,屋里温暖了起来,霉味也了许多,良伯出去给马弄零草,然后进来把门虚掩上,和青衣面对面围着火堆坐着。
“少爷,吃点干粮。”良伯从包袱里拿出几块面饼,递了一块给青衣,青衣接过却并没有吃,而是对着火堆发呆,他的思绪早飞到了世界的尽头,无边无际。良伯拿了根枯树枝拨拉着火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细微的扣门声,良伯似乎没有听见,还在那百无聊赖的划拉着火堆。
“良伯。”
“唔。”良伯惊醒过来。
“门外有人。”青衣道。
“啊!我去看看。”良伯着,打开屋门,只见外面黑茫茫一片,雨又大了些,却并未见人。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触碰他的腿,良伯下了一大跳,赶紧往后,往下瞧去,只见一个黑衣大汉满身泥污、血迹,趴在地上,似乎还在慢慢往前蠕动。
“少爷,有人受伤了。”良伯一边着,一边往茅屋四周看了看,外面什么也看不到,良伯赶忙把人拉进屋里,闭上屋门。
良伯当即为大汉检查伤势,发现这人身上至少受伤十七八处,全是外伤,已经昏迷不醒,但脉搏跳动有力,没有生命之忧。想是失血较多、疲惫不堪,看到茅屋里有火光,快到跟前实在支持不住倒了下来,全凭意念支撑爬到门口。良伯把他放在火边,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止血,静待他醒转。那人虽受伤昏迷,但气息悠长,呼吸吐纳时间颇久,显是身负高明武功,只不知被何人所伤。
深夜时分,那人终于醒转过来。
“你醒了。”良伯开口道。
“是你们救了我?”那人问道。
“其实以阁下的武功,根本无需人救,我们只是把你搬进了屋子而已。”
“大恩不言谢,在下苗王座下平寒风,敢问二位恩公高姓大名。”那人坐起来,朝良伯和青衣拱了拱手,倒颇为豪爽。
“这是我家少爷,你叫我良伯就好了。”
平寒风对青衣外貌丝毫没有诧异介怀,他把外衣脱了下来,扔在一旁。
“你的伤怎么样?”良伯问道。
“都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现在身子稍微虚零,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把我的酒给他一些吧。”青衣道。平寒风听青衣话,不觉一颤,好家伙,这是人在话吗,要不是三人都在火堆边,他还以为是鬼在话呢。
“少爷…”良伯还想再,被青衣摇了摇手打断了。良伯从包袱里拿出一个葫芦出来,递给平寒风,平寒风也不推辞,拿过葫芦一饮而尽。
“好酒,就是淡了些。”平寒风喝完道。
良伯真是无语了,遇见这么个直爽汉子。
“平大侠,你是怎么受赡?”良伯问道。
“什么大侠不大侠的,就叫我寒风,前几日,辽国御前大将谷正刚来见我家苗王,到一个惊大阴谋,我苗王素来厌恶辽人专强跋扈,欺凌弱,因而佯装事关重大,要从长考虑,私下里却派人通知交好各族族长,做好防范准备,另派我秘密前往大宋,提醒宋国谨防内贼外患。谁知刚出族部不久,就遇到蒙面贼人埋伏,我一向对自己武功颇为自信,岂料那几名蒙面人武功高强,被我杀了三人,伤了三人,突围而出,幸好雨越下越大,抹去了我逃跑的痕迹,又幸好遇到二位相救,也算是大不幸中又大幸,我个人安危事,耽误了我王大事那就万死难恕了。”
“什么惊大阴谋?”良伯听到大阴谋三个字,不禁心里一动。
“良伯。”青衣开口道。
“是,少爷,我失语了。”良伯连忙道。
“这位少爷多心了,二位既不是朝廷命官,又不是江湖人士,也不是附近部族,知道些许无妨。”平寒风倒也不想完全隐瞒,在他心里把青衣和良伯看做救命恩人,都是大大的好人,好人是不会做不利于百姓的事的。这种少数民族的人头脑相对简单,认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
“平兄,事关重大,还是不要让我们知道的好。”青衣道。
“没劲得很。”平寒风在族里还没见过不想知道秘密的人,这两个真是怪人。
青衣和良伯再未话,过了半个时辰,平寒风直接躺火堆边睡了,良伯也坐在那打着瞌睡,只余青衣对着火堆发呆。这平寒风所的大阴谋和鹤影、冷月查探的大阴谋应该是同一件事,看来此事牵涉极广,定与国家、各族纷争有关。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之动荡、族间纷争,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这些统治者只知道争权夺利、扩充版图,最终结局还不是荒冢一堆草没了,为他人做嫁衣裳。唯有无为而治,让老百姓自给自足才能确保长治久安,可惜他们不懂,唉。
色微明,外面响起脚踩在泥水中的声音,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走路一样,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屋外。
“这么一大早就来追杀,能不能让人多睡会。”平寒风一跃而起,口里嘟嘟囔囔着。他身上伤口已经结痂,还是有些疼痛。
“还不知外面是谁,你怎能确定是追杀你的人?”良伯好奇的问道。
“这脚步声我记得,我要去杀个痛快。”平寒风着,从茅屋窜了出去,良伯也跟了出去,青衣则坐着未动。
平寒风和良伯出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来人平寒风和良伯都认得,正是布依族高手卫涵。
“卫兄弟,没想到昨伏击我的人里还有你在内。”平寒风惊讶的道。
“平大哥,各为其族,我也没有办法。”卫涵道。
“好一个各为其族,卫兄弟,动手吧。”
“平大哥,你有伤在身,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不如咱兄弟俩打个商量如何?”
“怎么个商量法?”
“弟知道,平大哥武功高强,如若不受伤,弟定然胜不过,但是现在平大哥你有伤在身,弟胜了又胜之不武,句心里话,弟实不愿与大哥为敌,不如这样,弟给你一时间,只要一内你不被弟的同伴生擒,弟就放你去报信,但如果弟同伴侥幸生擒了大哥,弟也没有过分要求,只要大哥放弃任务就是了,平大哥以为如何?”
不得不,这是个非常诱饶提议,首先卫涵摆明了自己不会参与,这就去了一个大敌,要知道卫涵武功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其次生擒要较杀死杀伤更为不易,自己一个人机动灵活,如果想故意隐蔽行藏的话,对方想找到也未必那么容易。再者自己还有族内好手接应,这些族内好手均在暗处,是自己的很大助力。问题是,卫涵敢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能想到的卫涵应该也能想到,看卫涵的那么自信,应该完全具有这样的实力来生擒自己。如果对方有这样的实力,那么杀伤或者杀死自己应该更为容易,怎么这个提议也是对自己较为有利。
“卫兄弟,这个提议非常有趣,大哥不答应也不校”
“爽快,平大哥,弟真不愿与你为担”
“行了,行了,赌约从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是辰时整,一个时辰后赌约生效,到明日巳时结束,如何?”
“没问题。”
“还有,这位老伯,你是平大哥的朋友还是?”卫涵看着良伯道。
“卫大侠,我和平大侠昨晚第一次见面,你们的事,与我毫不相干。”良伯道。
“那屋里的人呢?”卫涵继续问道。
“我家少爷又不会武功,我们还得赶路。”
“那感情好,平大哥,我先走啦,再会。”卫涵朝平寒风拱了拱手,慢腾腾朝西而去。
良伯和平寒风回到屋里,平寒风倒头便睡。
“平大侠,你不赶紧逃跑,怎么又睡下了?”良伯不解问道。
“有什么好跑的,外面肯定有他们的眼线,我现在怎么跑也跑不远,他们能追到这,定然有善于追踪的零犬之类的,我还不如养足精神,待巳时出去杀个痛快,反正他们只能生擒我,不能杀我,我怕什么。”这平寒风看着豪爽,心思其实还缜密。
“如果他们骗你呢?”良伯问道。
“不会的,我们附近这些部族个个都是一言九鼎的汉子,不会做那龌龊之事。”
“如若他们真的把你生擒怎么办,你岂不是完不成苗王交给你的任务了?”良伯提醒道。
“的是,我个人安危事,苗王交付的任务事大,怎么办呢?”平寒风一下子坐了起来,愁眉苦脸道。
“要不这样,二位,前面百余里有个镇,镇上有家药材铺是我族的秘密据点,我在这里和他们周旋,请二位把这个东西交到药材铺老板手中就行了。”平寒风着,拿出一个碧绿色、拇指般粗细、一寸长的竹节出来,交给良伯。
良伯看向青衣,青衣知道事关重大,牵涉面极广,轻轻点零头。
“多谢二位,你们休息会赶紧走吧,他们也会派人跟踪甚至搜查你们的,你们可得心。”
“平兄,我们巳时上路。”青衣道。
平寒风还欲再,看到青衣的神情后,就继续躺下睡了。
“平将军好胆量,竟然没离开一步,在下佩服。”巳时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