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一年后。
中原北方小镇。
又是一年冬天了,这里相对于草原,没有那么强劲的风,即使变天,也是温和的吹拂,像情人般柔情的脸,细细的转换。
正街一座茶楼,人来人往,商贾旅人在这里歇息驻足,有的人还窃窃私语,嬉笑着地时不时地看看楼上的一角。
二楼临窗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男子很淡漠,穿着一身藏青的衣服,身披一件黑色的貂绒披风,脸朝向窗外,看着过往的行人,虽只是匆匆一瞥,却总是带着满眼的失望,好像是在找寻什么人。
对面的年轻女子高挑靓丽,穿着一身鹅黄的雪绒短衫,上了楼后,点了茶点,只顾低头吃喝,也不顾及那名男子。
两个人更像是陌路人,没有任何交谈。
待女孩吃饱了,付了帐,起身离座,男子调转过脸,眉目清冷,满脸的惆怅。
男子也没说话,起身也跟着下了楼。
这一男一女出现在任何诚都引人注目,男的俊朗,女子娇美,怎么看怎么养眼。
不过大家只能看,不敢上前搭讪,男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那些想入非非的人怯步。
两人出了茶楼,女子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男子在后面慢慢的踱着步,也不追上前,眼睛有意无意的瞟过过往的路人。
随着人潮,出了城,走到一个岔路口,女子站定,等后面的男子走近。
女孩翘起嘴角,嬉皮笑脸的道:“要分路了呦!师父,要保重啊!一定要找到师娘,对师娘·····
男子也没理她,越过她继续赶路。
年轻女子有些不高兴了,“师父,我就那么讨人厌么?”
男子停顿了一下,冲后挥了一下手,消失在路的尽头。
女子很有意见,无声的嘀咕,‘和师娘闹别扭,冲我发什么火啊!为什么天天对我凶巴巴的,师父得改改他的臭脾气,如果我是师娘我也离家出走,你就不能温柔点么,又不是讨债的,不喜我,当年为什么要救我,我岩笃卡玛有那么让你丢人么?连话都懒得和我说!”
卡玛小姐噘着嘴,走她的路。
她要回家了,离开爹娘有一年了,她很想念他们。
一年前,卡玛受了重创,赫律千里迢迢的快马加鞭把卡玛送至雾忧山,她被箭穿破手掌,切断筋骨,另一只箭最为致命,射入左胸口,虽未伤及肝肺,却动了心气,她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半年后,才能慢慢爬起来行动。
左手是彻底废了,她以后都不能用她的紫荆鞭,想想就难过,师父却说‘技不如人,不值得同情。’让卡玛有撞墙的冲动。
还好有师娘在,劝她改用右手,常人都是用右手,她以前就不是正常人。
这半年的时间,她都是练习右手,吃饭,喝水,练鞭子,诸事都依仗右手,让陪伴她十五年的左手彻底的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