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第三日,探子回报,鲜卑人有一支小分队离开南原向东进发,阿穆尔命人拿来地图,摊开一看,了然。
他们猜得没错,的确有一股中原势力融入到了这场侵略战争中,怪不得赫律会无故失踪,原来如此。
斗智不斗勇么,他很期待,不如打一场持久战,他突然不想回城都了,在南原这样耗下去也不错,顺道也挫挫隆步的跋扈,每次征战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他做,这次他既想伤财又想伤力,他阿穆尔也是很小气滴。
阿穆尔派人前去拦截,阻击求援的人还没到达目的地,便全员返回了,鲜卑派出的人马已悉数被杀,塬狼这边又没了事情可做。
第二日。
鲜卑人出城击鼓,叫嚣着下了挑战书,阿穆尔率众将士出城。
对方这次战役领兵人是都都罗将军,人已年过五十,阿穆尔和他交战过两次,都获得了胜利。
今天,敌方明显有些怒气,后方粮草被烧,出城求援的人葬身荒野,他们更红了眼,自开战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吃了亏,实在耐不住出城挑衅。
阿穆尔看对方今天是一定要开战,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很久没战斗过,让他们抻抻筋骨也好,派了大髦出战。
大髦有些兴奋,他们这些将士常年驻守边关,虽和阿穆尔一起南征北战近十年,却不能回城都,每次终于有机会出征,便宜都白白给了隆步的那些走狗,今日终于轮到他了,大髦摩拳擦掌提起兵器,策马冲上战场。
鲜卑那边派了一个小个子的将官,坐在高头大马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打了十年的仗,不以貌取人是他们阿氏将官的美德,大髦没有小看对方,等对方报了姓名再战,可对方可不那么君子,直接举刀就砍过来。
大髦急忙举斧顶住,两个人打了几回合,对方渐渐处于下风,接着和大髦虚晃了几式,掉转马头往回跑。
未输临阵脱逃,必有诈,大髦本想不追,可最近他们塬狼也没取得什么胜仗,他要是不追有些对不住王爷,王爷太低调了可不好,是会招人欺负的,想了想,他也不追远,吓一吓他们鲜卑人也好,一挥手里的鞭子在后面追。
从鲜卑的防御地到战场的距离有几十步远,再好的箭手也射不到眼前,大髦低估了对手,等阿穆尔看见从马车上伸出的弓时,下令收兵也已来不及。
一枚黑羽箭像地狱的追命者,快速的前行,直直的嵌入大髦的头顶,也许是射程有些远,也许是对方并不想置人于死地,箭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肌肤,便掉落到地上。
“无耻。”军营了发出了声声的咒骂。
阿穆尔一挥手,击鼓手给大髦传信号,回营。
大髦骑马回来,刚到地,众兄弟上前问候,话还没出口,大髦在马上晃了几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大髦。”
一家欢喜一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