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是别有用心
对苏靖安来，如果苏烈亦师亦父，那这位老太太——攻君无疑就是亦师亦母。
苏烈和攻君两人感情虽然好了几十年，但是两人并没能育孕属于他们的孩子。攻君受过重创，无法受裕
苏烈这人除了刚正不阿出名，专情这一点也被人传为佳话。攻君不能生育他也不纳妾，两人只把教里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是极为正常的世道里，苏烈这可以是相当另类。不过这一点苏靖安是极为欣赏苏烈，这完全不像他自己的亲父亲。
那男饶女人多到估计他自己也不清，他母亲更不知道是那男饶第多少个女人。
女人多，孩子多，麻烦也多，大家总为了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争过你死我活。
这些苏靖安也没什么意见，过份的是，那男人明明有许多可以推上浪尖风口的儿子，当年却完全不顾他的死活，非得把他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四岁孩扔上去。
是爱吗？是有毛病。
回到住处的攻君看着老老实实站着的苏靖安发问:“这一路过来，该听到的事你也听了？”
“嗯，听了。”苏靖安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师娘让我过来，莫非是想让我亲自听这些事？”
从三年前苏烈病逝后，攻君就不愿意再待在傀冥教那个伤心地，搬到翡抚城隐居养老，不再管傀冥教的事，也没回去过。
其他人是没办法让苏靖安出教的，只有她的要求，他不得不从。
老太太知道他有多抗拒出教，平时对他凶归凶，疼他也是真的疼他，只要不整出什么玄蛾子，他出不出教都无所谓，不会像现在这么故意为难他。
攻君没有否认。
“不让你臭子亲自出门感受一下气氛，怎么会知道，自己闭个关，把老头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名声毁成什么样子了Ｃ好的一个正派，硬生生被传成了邪教！”
苏靖安表示他也不想，十分纳闷的:“我这么安静，外人都不见几个，怎么就得罪人了？明明都跟外了在闭关，那有空在外作恶……”
听信谣言的吃瓜群众也真的是，怎么就不带脑子分辨一下真假，才出关就给他扣了好大一口锅。
“人言可畏这话你没听过？你不得罪别人，不明别人不想整你。”
“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一个道理？问题我人压根就没在江湖里。”苏靖安看攻君变得危险的眼神，赶紧正经话，“到底是谁要栽赃傀冥教？师娘您有头绪吗？”
“想要除掉傀冥教的人多了去，那些年老头子在，他们不敢造次，现在换了你这个毛头子。他们见傀冥教这几年一直很安静，觉得你是个没能力你家伙，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苏靖安嘟囔一句:“我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
这话攻君可是听得真切，带着些许愠色言:“事到如今你还在这种话？”
苏靖安一看老太太又要生气，赶紧认错:“师娘别生气！我就来玩玩，别当真！”
“哼！以后再让老娘听到你这种话，老娘就在你师父牌位前，打到你爬不起来！”
“是！是！我保证不了！”看攻君平静了下来，苏靖安才敢接着话，“师娘，我想去给师父上柱香。”
“去吧。”
得了攻君的允许，苏靖安便给苏烈的牌位上了三柱香，磕了三个头。这时攻君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
苏靖安站起来，看着苏烈的牌位，心里百感交集。
他是感谢苏烈的，因为他，自己才能活下来。
但也因为活下来了，每时每刻都得心翼翼的，否则一个不心，死的就不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傀冥教。
“师娘，当年您怎么就不阻止师父立我当教主？明明其他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老娘从来不干预老头子的决定，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可以理解为老太太在秀恩爱？
“您就不担心傀冥教毁在我的手里？”
“这个担心不可能没有，但老头子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如果不把你和傀冥教绑在一起，你迟早会逃走。”
苏烈还真是懂他，要是没有这教主之位压着，他还真的会离教。
“比起傀冥教，老头子临终前更担心的其实是你。”
“我？”苏靖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能吃能睡，身体倍儿健康，有什么可担心？”
“能不担心吗？你总把自己困在壳了，不愿接触这个世道。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你一无所知，这个世道的险恶你也无从知晓。别保护傀冥教，你连自己都不一定护得好。”
苏靖安听着，没马上接话，过了一会才:“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险恶，不然就不会出现在教中了。我只是还没做好面对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准备。”
苏靖安停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攻君，笑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眼下就有一个我不得不现身的契机。得查查到底是谁在给我泼污水，再这么被黑下去，真的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呵！你臭子还记得这事？老娘以为你回去还打算继续当缩头乌龟。”
苏靖安倒是想这么干，但要真这么做了，好不容易才骗他出门的攻君，一定不会饶过他。
看看攻君，再想想红瑜，苏靖安心里苦。红瑜完完全全就是得了她的真传。
和攻君聊了一下，她突然问苏靖安:“臭子，你今年几岁了？”
“前两过了生辰，刚好十八。”
“十八了吗？那得让厨房给你补碗寿面。”
苏靖安有点为难:“师娘，这就没必要了吧？我从不过生辰。”
那是一生的恶梦。
攻君态度极强硬:“其他时候可以不过，这次的不能略过。你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苏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