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大公

说到这儿,大公已经有些感叹,“我们和刘流都是在和时间赛跑,我们是想多一些时间来消化我们获得的东西,而他则想抢在时间前面去铲除一切挡在他前面的障碍,只可惜我们似乎始终比刘流慢了半拍。”

“大公,正是因为我们慢了半拍,我们才绝对不能让刘流这么顺当的扫平周边障碍,欧美人一旦丧失了制约刘流的能力,那刘流将更会横行无忌,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们将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个庞然巨物,所以以臣之见,这一仗,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帮欧美人一把!”斯莫尔话语到最后已经是斩钉截铁一般。

“斯莫尔,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也清楚现在咱们国内那些老朽们,他们目光短浅,认为我们现在扩张速度过快,消耗了国家大量钱粮,而本国却似乎并没有得到多少实实在在的实惠,所以已经屡次提出应该先行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图进取。这股力量的反对声音不小,连我也不得不假装正经的倾听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代表着我们本土内相当重要的一股力量。”

大公脸色有些犹豫,实事求是的说,如果自己要凭借自己的威望和力量要讲这股声音压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国家由于扩张速度的过快,而纳入自己国家管理的这相当一部分土地和百姓都与自己所处的录音族格格不入,虽然自己采取多种手段来缓解民族矛盾促进民族融合,但这些民族也许在表面上屈服于了自己国家的统治,但骨子里那股视自己民族为蛮族的轻视感依然没有改变,相比之下刘流这个家伙的扩张进程就要顺利许多,凭借楚江文明的先进性和在周边民族中的优越性,他在武力作后盾的扩张步伐中不但为他赢得了土地和人口,也为他赢得了民心和支持,这是自己无法比拟的。而自己虽然纳入手中的土地人口也不少,但要想轻易将这些人降服,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两条政策就能收到效果的。

自己真要面对面的和刘流再来一次大较量么?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德国大公的心间,他要承认刘流将来可能会是自己实现自己宏图霸业的最大敌人,甚至是最大威胁,但刘流下一步的目标很明显会是指向中欧,中欧大地就是那么好得的么?毕竟这后面的变数还有太多,难道自己真的就必须卷进这场战争去么?躲藏在一旁坐观会不会也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做法呢?无论是南湘还是矮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发现刘流有东进的企图,他们还会像两头疯狗一般相互瞪视着撕咬不休么?他们会不会重新联起手来对付刘流呢?德国大公很希望能够有这样一个结果,那自己就可以在后面获得更多的喘息时间,他甚至愿意为司徒兄弟提供一些帮助,只要他们能够意识到刘流才是他们最危险的敌人。

但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正如斯莫尔所说,刘流不会就这样坐视他们结成同盟,他手中可用的牌实在太多,随便哪一张都可以让中亚局势天翻地覆,自己所想不过是一种可能性很小的猜测罢了。

斯莫尔同样在揣摩大公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一次大公似乎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他无法理解这样明显的道理为什么大公就是拿不定主意,不过他也知道大公有些时候的看法与自己所处的角度不尽相同,有这样的分歧也是再所难免,但他很希望对方最终能够看清楚这一点,尤其是在大公下达了军事动员令之后。

二人的目光终于又在棋盘上方相遇,揣测交流切磋,最终落在了棋盘上,胜负在此一举,也许自己真的无从选择,但是斯莫尔这一次的看法和抉择就真的一定正确么?从来没有对自己国务大臣有所怀疑的大公心间忽然冒出这样一种不祥的预兆。

大帐中气氛如同凝滞一般空前压抑逼人,两名一身吴衫的男子都垂下头默默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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