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自然不会,王爷毕竟是王爷,想要纳妾谁能拦得住呢?”
沈雀辞微笑着,笑容看不出来吗一丝勉强和虚伪,仿佛就是诚心诚意地和孔月如谈条件。
而作为这场交易的筹码-也就是卫莲生本人,心里十分不悦。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两个女子用作条件,谈来谈去。
真真是耻辱!
孔月如走了之后,敦亲王很有眼力见地溜之大吉。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新婚的两口。他这个老人家眼瞎耳聋,权当是没看见没听见来得痛快。
“你刚刚为何替本王答应她?”
卫莲生有些恼,恼自己在她那里像个物件儿似的,想往外推就往外推。
但沈雀辞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人有些奇怪。“王爷怕什么?难不成您还真的对这孔姐有意?”
“我…”卫莲生语塞。
“王爷既然无意,我答应她又如何?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足够的水源,孔府好不容易松了口,为何不答应?”
沈雀辞句句有理,一时间竟然让卫莲生毫无招架之力。
他憋了半,才十分郁闷地:“你为了雒州百姓,那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王爷能够早日完成雒州赈灾一事吗?若是拖久了,怕是皇上会降罪,到时候对您有什么好处?”
沈雀辞也有些恼了,她不知道卫莲生这两吃错了什么药,总是一些自相矛盾的话。
“你别总是为王爷考虑,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总要想想我愿不愿意吧?你看今日孔姐的做派,本王在你眼中,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了吗?”
来去,卫莲生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了,面对沈雀辞一脸无辜和茫然,他只好拂袖离去!
“奇了怪了,这是吃了什么药?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他生什么气嘛!”
沈雀辞也气鼓鼓地离开。
躲在角落里偷听的初七则是一脸茫然,转头看向那个怂恿自己来偷听的“罪魁祸首”。
“萧大叔,你他们俩为什么吵架?”
萧桓君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抱着手臂洋洋自得,“你还是个屁孩儿,大饶世界你不懂。”
初七这个魔头,最讨厌别人自己是屁孩儿。师姐可以,外人不能!
她瞪着萧桓君,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荷包,后者立马认怂,举起双手投降道:“我错了!姑奶奶,您高抬贵手行了吧?”
初七的荷包里装着的东西可不是什么糖果零食,而是一只雪白雪白的蜘蛛。
据被这玩意儿咬上一口,非得全身血脉凝固而亡,整个过程极其的漫长又痛苦。
萧桓君自问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与斗,与地斗,唯独不与女子斗!
“你,我师姐他们为什么吵架?”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个打扮得很好看的姐了。”
初七回想了一下,刚才她过来的时候的确是遇见一位打扮的很好看的姑娘。
“那姑娘想嫁给卫王爷。”
萧桓君看她想了半,似乎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索性解释道:“她想嫁给卫王爷,所以你师姐和王爷吵架了。”
“哦…”初七恍然大悟,跺脚骂道:“卫莲生这个王鞍,我师姐哪里不好?他居然还想娶老婆!看我不放蛇吓死他去!!!”
这个魔王是个炮仗性格,一点就着。
一边话一边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卫莲生算账,还好萧桓君及时拦住了她。
“哎!哎!姑奶奶你先听我把话完好不好?”
“还有什么好的?肯定是因为卫莲生要娶老婆,我师姐不答应,所以他就找我师姐吵架!真是太过分了!”
初七越越气,已经对卫莲生咬牙切齿了。
萧桓君满头黑线,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只能耐着性子继续:“不是你想的那样,卫王爷要纳妾,你师姐答应了,所以他们就吵架了。”
“什么?”初七更加迷茫了,“我师姐答应了?”
“对啊,答应得很痛快。”
萧桓君耸了耸肩膀,作为男人,他能理解卫莲生的感受。
不过看着情况,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卫莲生气就气在,沈雀辞答应得太痛快了,哪怕她能有一丝犹豫,两个人也不会吵起来。
初七依然愤愤不平,但好歹收了势,没有嚷着要去找卫莲生算账了。
“我师姐答应了,那王爷为什么还要和她吵架?脑子有问题吗?”
“所以我你是孩子,大人之间这种别扭你是不会明白的,卫王爷气就气在你师姐答应了。”
“为什么?”
“因为……”
萧桓君无言以对了,他该怎么跟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解释,因为情之所起,一往而深的道理?
这太难了,这比带孩子该难!
初七看他愣神,不耐烦地催促道:“因为什么?你话啊!”
“噢!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家那个丫头还没吃饭呢,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想…”
“哎!你话还没完跑什么?大叔!”
初七追着萧桓君的身影跑了两步,看对方跑得实在是太快,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她也就不再追赶了。
只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姐答应了让卫王爷娶老婆,王爷还是不高兴呢?
这个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就像孔月如也想不明白,传闻中寒冷自持的卫王爷,为何会对一个平淡无奇的沈雀辞如此钟爱?
今她第二次见到沈雀辞,依然没有从她身上看到什么特殊的有点,无非就是长得好看,又牙尖嘴利得紧。
听,她还会医术。
除此之外,孔月如真的从她身上再挑不出来一丝优点了。
“流云,我的琴呢?”
旁边的丫鬟立马回话,“姐,前些时候您那琴钮松了,我让人拿去修理了。”
“噢。”孔月如有些兴致缺缺,揉弄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却想着的是该怎么再找机会卫莲生。
赈灾的事情迟早会过去,她的时间不多了。
卫莲生她是势在必得,至于这条路有多坎坷,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