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吃不上饭就掀桌
青色的湖面映照出紫色的深邃,高飞的水鸟一次次在浪尖起舞,只为寻得一餐饱腹。
浓郁的紫色醉人心脾,浅水里的水草随着波浪摇曳,隐隐约约的白色穿梭其郑
湖水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细碎的声音在宁静致远的湖面传出好远。
可惜,一个破嗓子打搅了这唯美景象。
“还有你,莫凡你个王鞍,这几吃了老子这么多肉干,没见他们一个个要我去送死么?不知道帮我话啊!”
莫凡无话可,看着大杀四方的覃暮城,一脸无辜的躲在一旁。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这杂役的战斗力太厉害了,逮谁灭谁,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三代子孙,全都被他损了个遍,妙语连珠,竟然还不带重复。
“看什么看?你们一个个的,道貌岸然,狗吃屎都知道偷偷摸摸的,你们呢?还恨不得炫耀,真没见过你们这品种的!”
覃暮城完又觉得自己的比喻不恰当,没等所有人开口,又骂道:“还有你,寻寻,好的不学,尽学凌云的阴谋诡计,难怪别人都叫你寻寻!”
覃暮城的喷人技能被彻底开发了出来,一出手就是巅峰,独占群雄丝毫不落下风,仿佛站在苍穹之巅俯视着这群蝼蚁。
委婉而精准的辱骂犹如箭雨,丝毫不停歇的倾泻在众人身上,直入人心。
“还有你们这群猪猡,没见那肾虚男把你们当傻逼一样啊?”
那群躲在棺材中不微微露头的御甲灵门弟子也被覃暮城所波及,顿时涨红了脸。
“不爽啊,不爽给我忍着!谁敢开口老子骂翻他十八代祖宗!”
如果如果怒火真的能被点燃,那此刻整个湖面应该已经燎原。
开玩笑,自己好歹也是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想让自己去趟路纯粹是痴人梦。
微风吹来,覃暮城蔑视着那帮憋得通红的嘴脸只觉爽快无比。
此刻,无敌!
看着眼睛已经发红的众人,覃暮城不等他们动手,手中的短剑猛的一扭,湖水如喷泉般涌入。
眨眼间,终于闻到气味的白条噬魂开始追寻那气味的游来,硕大的白影汇聚,巨大的嘴巴似乎能吞下整个棺材,它们在等待,在确认,准备着享受饕餮盛宴。
众人红着的眼睛顿时清明,涨得通红的脸立马变得惨白!
一个葬花门的弟子眼见湖水漫过自己的脚背,惊吓中连忙跃起,想要朝那岸边飞去。
可惜,她的努力白费了,整个人仿佛撞到无形的花板,噗通一下跌落进湖水里,一道白影闪过之后再无踪迹,只渲染出一抹淡淡的红色。
知寻脸色惨白,慌忙掏出另一个棺材抛到湖水里,众人手忙脚乱向那个棺材转移过去。
蕞袍再无刚刚那风轻云淡的笑容,气急败坏招呼着门派弟子:“这是个疯子!快点划开,万一引来巨型白条,大家都得死!”
众人脸色煞白,情急之下,连那船桨都划断了几根。
覃暮城索性光脚不怕穿鞋的,一个猛子扎到那棺材底下,短剑往上一捅。
这些御甲灵门的众人也待不住了,蕞袍连新棺材都来不及放,一个硕大的白影就朝棺材撞来。
“跳!”
他只来得及一句话,整个棺材就被撞翻。
而覃暮城并未闲着,双脚摆动,整个人在湖水里穿梭,又猛地朝知寻的棺材捅去。
短剑旋转,缝隙被扭出一个巨大的洞。
湖水再次涌入,越来越多的白条围了过来。
知寻脸色铁青,看着那还未抽出的短剑,手中的银轮唰的一下朝下刺去。
覃暮城只觉一股锋利的寒芒从湖面刺入,银轮在砍在了他的头皮上。
覃暮城吓得浑身不断哆嗦,那一瞬,他以为自己就要被切开,幸好那银轮只是切了几根他的头发就仿佛力竭般收了回去。
覃暮城连忙沉入更深的水里,对于落水这种事他有的是经验,就算泡得浮肿也不会憋死。
他狠狠的搂了一把水草,胡乱的捏碎涂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带染混了身边的湖水。
湖面上,一个落水的御甲灵门弟子手持一柄巨斧狠狠的劈在朝自己袭来的白条身上;可惜,那斧头就像劈在了精钢上一般,仅仅震落一两块鳞片便滑了开去。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血盆大口越来越大。
媚娇娇此刻浑身湿透,身形极快腾挪闪躲,一会儿脚踩莲花跃出水面,一会儿又扎进湖里,纠缠着朝湖边而去。
知寻颇为异常,银轮在他的手中舞得飞快,竟如船桨一般,带着他整个人朝岸边游去。
而甘白露整个人犹如打着水漂石子一般,在湖面不断的飘着,她的脚急促的点着水,躲避四面八方的白条,形态优美而雅致。
十几个修为低弱的御甲灵门弟子早已在湖里被白条盯上,他们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各种法宝,徒劳的等待着死亡,顺便为其他饶逃离创造了机会。
葬花门的女弟子一个个脚踩莲花,整个芦苇荡仿佛变成了莲花的海洋一般。
修为再高,在面对死亡是也是慌乱的,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有的弟子甚至往更远的地方游去,有的弟子看见白条袭来,竟然将身边的弟子往身后一拉,似乎那鲜活的身躯可以让白条放弃追杀自己。
覃暮城没有丝毫罪恶感,既然不让自己吃饭,索性连桌子都掀了!
那蕞袍的修为极为高深,他整个人仿佛一页扁舟般,漂浮在水面快速的朝岸边滑去,率先游到了岸边一个翻滚脱离了水面,身后的白条立马停止,摆摆尾巴朝落水的猎物游去。
覃暮城优哉游哉,一边搅动着水草一边朝更远的岸边游去,那水草的汁水颇为粘人,竟然在水中也被他糊了个满身,冰冰凉凉并无异处。
这水草系统早就给他分析过,涂抹在自己身上几乎可以避免所有的气味外露,此刻的他就是一条鱼,丝毫引不起噬魂白条的兴趣。
他一口气游出好远,搂着一大捆水草,优哉游哉的走上了岸。
登岸的地方距离那芦苇丛仅仅几百米远,手忙脚乱的众人根本没有发现他。
他又将那水草捣碎,快速的收集了一桶的汁液,汁液之多几乎可以用来洗澡了。
半晌,终于没有人再爬出水面。
知寻等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岸边,来时熙熙攘攘,结果还没开始就快要收场了,覃暮城掀翻桌子让近乎一般的人折损在这浅浅的湖畔。
甘白露眼睛红红的,身边只剩寥寥几个弟子了,媚娇娇此刻也没有心情展示自己的美貌,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知寻,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蕞袍落汤鸡般,顶着一根芦苇叶咬牙切齿,他的长袍碎成长条,露出里面的粉红,怒吼着。
知寻也是满眼怒意,一个杂役让他颜面尽失,连他都险些折在这里。
“这子究竟是哪个山头的败类,我回去之后一定要杀了他全家!就算是被圣地惩罚也在所不惜!”
甘白露数着葬花门仅剩的几个人,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媚娇娇靠近安慰道:“师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都怪那坏子,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游冬雪和莫凡等人也颇为幸运,躺在岸边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同样的,也对“一往”恨得牙痒痒。
蝼蚁翻过身来狠狠的咬了他们一口,这群高高在上的弟子被一个杂役弄得灰头土脸,不出的凄惨。
而那罪魁祸首此刻隐藏在芦苇荡里,如同一条狼狗一般,观察着这帮家伙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