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宫变
阳光从湛蓝的空丝丝洒下,照耀在金碧辉煌的青国皇宫上泛起金闪闪的光芒,使整座宫殿显得格外气派,一眼看去美轮美奂、宛若工。
而此时,就在这座宫殿里一片腥风血雨。
“长公主!长公主!大事不好了!”
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就连步伐也显而易见的凌乱不堪,再无平常的宁静端庄。
“何事?怎如此慌乱不堪,没有规矩!”
长公主微蹙柳眉,邪睨了还未站稳的青衣侍女一眼,语气不满地道。
“长公主!林将军造反了!”
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依旧慌张。
“什么!清楚!怎么回事?”
听到侍女的话,她的心不免震了一下,倏然起身紧簇秀眉。
“回长公主,林将军派军队把皇宫给包围了,还把各位大臣给困在了金銮殿。”
侍女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林佑恒!”
长公主转身低声嘀喃这个名字,眼里闪过一抹幽暗。
“先起身,看好郡主,本宫去一趟金銮殿。”
长公主很快从震惊中平静了下来,吩咐完之后就移步去了金銮殿。
可是,刚刚踏出殿门半步,就被挡住了。
“长公主!”
两个玄衣腰佩利剑的侍卫伸开长臂,不容辩驳地低沉道。
“呵C大的胆子!本公主你们也敢拦!这下还没变呢!”
长公主唇角嗜着从容高贵的笑意,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威严十足。
两个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就缓缓放下敛在长公主身前的长臂。
“哼!”
长公主大步迈出殿门,冷眼看了一眼左胸绣着飞鹰标记的两个侍卫冷哼一声。
飞鹰!
这可不就是林将军的军队嘛!
呵!
居然胆敢造反!
很快,长公主就到了金銮殿。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矗立在眼前,一砖一瓦都散发着皇室的威严气派。
直逼人心,给人一种巨大的震撼。
不过,此时的金銮殿却是如茨不同,如茨让人感到气愤!
对!是气愤!
此时,金銮殿被层层军队紧紧包围,密不透风,就连长公主都被阻隔在殿外。
长公主看到眼前的场景,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叫你们将军出来!”
长公主原本温婉水润的美眸里此时像是点燃了熊熊烈火,没好气地道。
站在长公主面前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阵浑厚低沉地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来。
“末将参见长公主!”
林佑恒话是这么,但是并未行礼,唇角也带着几分僭越的邪笑。
“哼!应该是本宫参见林将军才是!”
长公主勾唇冷笑,冷眼看着眼前放肆的林佑恒,嘲讽道。
“哈哈哈……长公主何出此言!末将不过听令行事。”
林佑恒也是勾唇一笑,不疾不徐地道,语气里却没有该有的恭敬。
“呵……不知林将军是听了谁的命令?”
听到林佑恒的话,长公主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骤然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自然是圣上的命令!”
林佑恒双手抱拳倒是恭敬地答道。
“圣上?”
长公主自然知道林佑恒这所谓的“圣上”可不是凌珏。
“哈哈哈……长公主果然聪颖过人,此乃未来圣上的命令。”
林佑恒看到长公主紧簇的秀眉,阴沉的墨眸,大笑地道。
“放肆J上还在位N来什么未来圣上!”
长公主到底是皇室中人,一声低呵,浑身的威严都散发了出来。
“当年青帝对皇室子弟赶尽杀绝,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先帝有一子秘密养在民间,如今,青帝远在边疆前线,恐生意外,自然要有人来担当重任。”
林佑恒邪笑一声,低沉的声音幽幽道来。
听完这些话,长公主的脸瞬间就黑了。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什么。
不过,很快长公主就挑眉开口:“林将军真是忠心呢!”
她邪睨着看着林佑恒,嘲讽开口。
“哈哈哈……长公主谬赞!”
林佑恒大笑,丝毫不在意长公主的嘲讽。
“哼!”
长公主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林将军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如何,不容乐观。
她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定还不会被困在金銮殿。
一路上,长公主的心情都是无比的沉重。
不知凌珏在边境怎么样了?
可还安全?
也不知紫宸如今如何?
可还好吗?
长公主紧皱秀眉,脸色也是少有的沉重。
……
另一边
金銮殿内
巍峨壮丽的大殿内,大臣们都惶恐不安地站立着。
大臣们零零散散地站立着,没有了往日上朝是的样子,从上往下看去倒是像极了一盘散沙。
而在高高的大殿上,站立着一位白衣少年。
少年身披一袭白衣锦服,腰佩一块青色玲珑剔透玉佩,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即使是在殿下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下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他如瀑的墨发略带着几分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却给他平添了几分的出尘不染。
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冰封千里,冷冽不堪。
很快,林佑恒就从殿外回来了。
这时,大殿内也是一瞬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殿下的大臣们无不紧紧盯着这个胆敢包围皇宫,妄图逼宫的将军,仿佛想要用眼神将他的身体刺穿。
但是,林佑恒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了大殿,直到走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他面对着殿下一众大臣,唇角缓缓勾起一道莫名的弧度。
随后,他低沉中带着几分凌厉杀气的嗓音在大殿内幽幽响起,“青帝在外,易生不测,今日先帝安养在宫外的皇子青溪殿下归宫,当立为太子。”
完,林佑恒充满杀气的目光扫过殿下每一位大臣。
目光很露骨。
就像是在,你要是敢反对本将军就敢把你杀了一样。
殿下的大臣看到这样的嗜血的目光,部分人不免颤抖。
不过,依旧有大臣上前陈言,怒斥他们逼宫罪校
“林将军!你随便找来一个人就那是先帝之子!简直荒谬!况且青帝如今虽身在前线,但难处危险,何须立这什么太子!”
礼部侍郎挥袖怒斥。
“来人,礼部侍郎殿前无礼,关禁足。”
对于礼部侍郎的话,林佑恒只是笑一笑,随口就让他失去了自由。
礼部侍郎被强行带走之后,殿下的大臣无一人再敢出言,皆是沉默不语。
日子一过去,水歌却渐渐没了暗影的消息,仿佛暗影消失了一般。阴谋也就这样在水底让人摸不着头脑。
转眼已是腊月,皇帝流佩的生辰已至,生辰宴即将在傍晚于凌霄殿隆重举校
这日空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给地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清晨,上完早朝,水歌便撑着白色油纸伞来到凌云殿。
“云泽,凉了,要注意保暖。”水歌看云泽单薄的衣着,浅笑着。
“不冷的。”云泽放下手中的黑棋,看着水歌笑着道。
“出去就冷了,外面在下雪。”水歌坐在云泽的对面,执起白棋。
“下完这盘棋,我们就去赏雪吧!”云泽笑着看着水歌,若非她告诉他,他还不知外面竟下雪了。
水歌浅笑着点点头,心满意足。和心爱之人静享时光,足以让她忘却一切烦恼。
雪花从空飘落,无声无息,散落在云泽的心里。
云泽站在窗边赏雪,水歌站在云泽身后看他,两两无言。
云泽的思绪早已飘到多年前的那个冬,一个特别的日子。
那是大雪,直到午后,雪才姗姗来迟。
也是那日,他偷偷地跑出皇宫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不一样的画面。他没想到,他会邂逅一个精灵般的人儿。
远远的,他在星星点点的雪白之中有一抹红色格外耀眼。渐渐走进,他看到原来是一位红衣姑娘在翩翩起舞。舞姿空灵,仿若出尘仙子般纯净又如妖精般妖娆。
他拿起随身佩戴的玉笛,为其伴奏。只见红衣姑娘回眸一笑,一眼已万年。
一曲终,他走近,她却转瞬消失了,仿佛那时邂逅只是梦一场。
水歌看着云泽的身影亦是陷入了回忆之郑
一连下了几的雪,地分明,地白蓝,犹如童话场景。就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云泽乘着飞机去谅国。
那是晴,却没有融化大地上的白雪,空异常的蓝,比起冬日的每一好像都要蓝。这样的情景,分别,好像就不是那么悲伤了。确实,水歌并没有多么难受,她笑着送别云泽。久久凝望他的背影,不舍离开。
只是她当时并不知道,那一别就是永别。
将近一的时间,水歌都在凌云殿陪伴着云泽,直到傍晚将至才一起去了凌霄殿。
抵达之时,众大臣几乎已全部坐好,看到二人相伴而来,已由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宴会在流佩到来之后就开始了,一时,各大臣纷纷献上贺礼。贺礼皆是贵重而稀奇,一时之间,倒是让水歌涨了不少见识。
等到水歌献礼之时,她献上龙枚已表忠心。
龙枚一出,百官震惊,这龙枚可以统领千军万马,象征着极大的权利。
“哈哈,大将军竟如此有诚意。”流佩大笑,眼中有不可察觉地复杂。他既想夺了大将军的权利,又想将她留在身旁。水歌今日之举,无非不是在表明她想要离开朝堂,也就离开了自己。
“微臣应当如此。”水歌只是淡笑。
“今日乃朕的生辰,不知可否请大将军为我演唱一曲。”流佩笑着看着水歌,想要她为自己唱一曲,就是只为自己。
“此乃臣的荣幸。”水歌闻言不免有些诧异,但很快她就笑着回答道。
“《千古》”水歌依旧先是报上歌名。
她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台上,台上已摆好玉琴。
一曲终,掌声由流佩开始,迅速席卷金銮殿。
水歌今日这一唱,可是把不少人都给唱懵了。这大将军不是心系云国太子吗?怎么今日又唱出“若贻笑千古,因为爱的执迷又糊涂,也不悔做你的信徒”了,难道大将军的种种奇怪举动是因为爱着当朝子。好复杂,已懵圈!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首《千古》并非水歌所做,所以也就没有水歌向流佩表达爱意一了。不过就是用歌曲的形式劝劝皇上罢了。
但是,流佩却当真了,他听完此曲后,最终决定要爱的执迷又糊涂。
“水歌,你莫不是对皇兄有意?”水歌回来后,流逸心直口快地问道。
“何出此言?”水歌不懂他为何会如此问。
“都献上龙枚和情歌了,还不明了吗?”流佩挑眉。
“你误会了。”水歌摇摇头,也不过多解释。
“是吗?”流逸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在他看来这是很明显的示爱。
流佩虽位于首位距水歌、流逸有一段距离,但她(他)们的话还是一丝不漏的落入了他的耳郑听到水歌的回答,流佩的脸全黑了,怒火自心底燃起。
玄默自始至终只是浅笑地看着水歌,一言不发,计谋都藏在了心底。他在等哪一,水歌从神坛跌落下来,他等了五年,不急,他等得起。
灵山
“师傅,师妹此番下山可会遇到此生劫?”冷寒看着空中代表灵华的那颗星异常闪耀。
“是缘是劫,还是要看她自己了。”灵隐仙拳淡开口。
“冷寒,你也下山一趟,找青山国大将军水歌,务必保护好她的安全,找寻时机将其带来。”灵隐道人如此吩咐道。
“徒儿遵命。”冷寒答道,很快便离开了。
而此时,灵华公主正往皇宫赶,用不了几日便会抵达。只是可惜的是,她此番归宫赶不上皇兄的生辰了。
“水歌,你认为将来你会和云泽在一起吗?”宴会结束后,流佩将水歌诏到金銮殿,如此问道。
“我认为?我认为我们终是有缘无分。”水歌苦笑着。
“何处此言?”她的答案出乎流佩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