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改编
“好了，今的课就上到这里，你可以回了。”叶尉望了望窗外黑暗的色，“回家吧，路上心一点。”
琴凳上的男孩显得很疲倦，他努力将腰板挺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好的，老师，我走了。”男孩着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叶念祎一直坐在琴房的外面听着父亲的动静，“喂，北凡，他出来了，北凡。”她推了推坐在一旁的他，“醒醒，别睡了。”
贺北凡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在叫他，“怎么了？”他感觉很不清醒，却又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我爸来了。”叶念祎着站起了身向琴房前的男人走去。
“爸，我和您商量件事呗。”念祎着，笑了笑，又有些讨好的样子。不知为何，她愿意为了他赌一把。念祎走到了叶尉的面子，将自己的校服领子理了理。
叶尉却没有搭理她，而是径直走到了贺北凡的面前，“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吗？”男人望着面前的北凡很是纳闷，方才他才见过这个男孩，他大概又是要借乐器的吧。不出所料，下一秒，贺北凡就回答了他的疑问。
“我想问问您，可以把琴行的吉他租给我用几吗？”北凡抑制住了自己的胆怯，壮起哩子问道。令他意外的是，叶尉并没有不开心，而是一副为难的状态。
“孩子，我是欣赏你的音乐才华，但琴行里的乐器是不能外借的。”叶尉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清楚一些，“所以，真的不好意思，琴行的乐器不能借给你。”他着，不禁佩服起北凡的执着来，他竟然能在这里等自己这样久，真的是令他意外。
“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过分。”贺北凡的眼眶有些泛红了，“但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再过两就是学校的歌唱比赛，我想要发挥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他着，头略微地低了下去，两只手不安地搭在了面前。
北凡的几句话似乎让叶尉有些动容了，但拒绝的话他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出了口，“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平台去展示自己。但琴行有琴行自己的规定，也请你谅解。”叶尉着在圆桌前坐了下来。
“就不可以借给我吗？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东西损坏的。”北凡的眼眸中溢满了哀求，“我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去展示自己，但我没有配套的乐器。”贺北凡着脸上有些沮丧的神色。
“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家吧？”叶尉见北凡还不肯罢休，就慌忙将他拉了起来，“念祎，送你的同学出去吧。都这样晚了，父母也该担心了。”叶尉想将贺北凡往琴行的外面赶。
“你就借给他吧，他一定会很心的。”念祎显得心而又谨慎的样子，她打量着父亲的面部表情，都不敢睁眼。
“我借给他，琴行就没有这样的先例。”叶尉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不来问问你们学校的音乐室呢？他可以借给你呀。”他着，又颇为不解地皱了皱眉。
“音乐室……因为他不愿意借给我。我只能找你借了。北凡着眼眸里是太多的失望，不知道自己一次的失误竟会给自己落下这样大的祸患。
“学校的音乐室都不愿意借给你，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借？”叶尉越越觉得自己在理。话都到了这份儿上，贺北凡也不愿意在死缠烂打。虽然他一直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可现在却多了丝放弃的意味。
“你真的不愿？如果您真的不愿意借的话，那我就不借了。”北凡颇为丧气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在这里已经坐了许久，但正如叶念祎所的，这一切都是徒劳。
“你走吧，我这里真的不外借乐器的。”叶尉似乎铁下了心肠。
“您不爱借，那我走我走可以了吗？北凡着掂起来包，就向琴房外走去。
正当他要离开时，叶尉却话了，“别走，你很喜欢弹吉他吗？你平时喜欢谈什么样的吉他？”
贺北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倒觉得自己有了一丝希望，“很好，我很喜欢。但我并不在意它的材质。在我眼里所有的乐器都是好的。，弹出不同的曲调。真的很喜欢，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借给你的话，那你什么时候能归还呢？因为我曾经有过这样的例子，我曾经给别人借过琴行里的乐器。但是，但是那个孩子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真诚。他没有给我归还，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把那把提琴还回来。”叶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段时间前的事，仿佛还呈现在他的眼前，久久地不能散去。
“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件事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这点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把琴行的吉他弄坏的。如果我还回来的时候他是坏的那我可以按赔偿的。”贺北凡急于向叶尉保证，似乎看到了一丝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
“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就借给你好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能当着我的面表演一下你要在学校的歌唱比赛演唱的那首曲目吗？我对你的表演特别的好奇。”他着拿起了挂去墙壁上的那个木吉他，“他已经很老旧了，不过你先拿去试一试吧。”
那把普普通通的木吉他放在贺北凡的面前，他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熟练地将吉他挂在了肩头，“那我就给您表演一下吧。您顺便还能给我提点建议，让我修改修改。”
贺北凡的手指放在了吉他的琴弦上，安静的琴房里顿时响起来轻快的琴声，“又一次经过那条黄昏的巷是否还是年少时的模样。走过倔强与孤独的伤才温柔了目光……”
叶念祎没有料到他会演唱这首歌曲，王一博的《年少心事》，这也是念祎最喜欢的歌曲之一。
“不曾想，那时候，太多话没有讲，理想曾是隔绝成年的墙。”明明正值年少，这首歌曲却被贺北凡唱出了沧桑之福
叶尉久久地伫立在窗前，黄昏中的晚风带来的是一种舒适安逸，伴随着木吉他潇洒的声音。他似乎在那一种空灵的世界里，体验时间与空间的那般愉快与伤福
贺北凡卖力地唱，为了这次的比赛他真的是竭尽了全力。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演唱结束了。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首歌呢？”他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仿佛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曲调很美，我很喜欢。歌词也写的很有青春的感觉，我可能暂时无法体会到作者在创作这首歌词中的那种痛楚。不过，它真的给人一种很美的感觉，无语伦比的唯美与浪漫。因而我想将这首歌作为我的参赛曲目，不知道您是否喜欢？”
即使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但在面对琴行老师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拘谨与紧张，就像是在面对一耻严肃的检阅。
“我很喜欢你的歌，你的发音很美。我想评委老师一定会很喜欢的。你就这样去参赛吧，孩子。你一定会成功，你很棒的，加油。我相信你。”叶尉脸上那种严肃认真的表情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慈爱。
“我觉得我可能还有改进的地方，我希望您可以指点一下我。”北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话，我想创造出我自己的风格，而不是一味的去模仿和翻唱。”
“你现在已经很棒了啊。依你现在这个水平应该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名次。我觉得现在的孩子翻唱这样的歌，气息如此平稳的没有很多。”叶尉着，点零头。
“我刚刚在这等您，就是希望您可以帮帮我。如果有什么改编的建议的话我会很开心的。我想将中间的一段改成串烧您觉得怎么样？”贺北凡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自己的面前来回地揉搓。
“改成串烧？”叶尉有些惊奇地望着他，“不错，那你想改成什么？中间要穿什么样的歌曲在里面呢。”叶尉顿时来了兴趣。
“我想。”到这里贺北凡脸红了，“我想要穿插上自己谱的曲子。我知道可能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我想尝试一下。我觉得穿插上去应该很不错吧。”但看见了叶尉严肃的表情他就后悔了。
但出乎凡意料的是，叶尉并没有指责他的马行空，而是态度变得越发的温和，“那你的乐谱带了吗？你能给我看看吗？把你创造出的新唱一遍，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谢谢您了。”贺北凡将放在兜里的歌谱拿了出来，那是一张破旧纸条，，他都不知道唱了多少遍。
“看一下，如果把这一首歌穿插在这段曲目的中间怎么样或是开头这里呢？”贺北凡顺势在圆桌前坐下。
安静的夜晚，叶念祎也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手中的铅笔不停地在白纸上比划着。就像是在准备着一场胜仗。
叶尉越发喜欢上了坐着他面前的这个少年，他就像年轻时的自己。这让他的一腔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他不停地修改着整理着歌词。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叶念祎听着他们的讨论，歪在沙发上，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