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杀连环－66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凶手不是为了杀人而挖眼球，而是为了挖眼球而杀人！”邢英华响鼓不用重唇，很快知晓了对方的所指，“换句话说，凶手每每作案，事实上都是为了得到受害人的眼球，才下毒手残杀他们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崇小龙反问。

“你的结论我知道了，”邢英华看到了对方那张不容反驳的脸孔，“那理由呢？把你的理由说来听听。”

“亲身经历。尽管我要的不是人类的眼球，处理对象更不是幼童……”小龙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如果不是特别的东西，凶手才不想要呢——尤其是如此高级别的凶手……就好像恶魔撒旦会选择母狼作为诞下恶魔之子的母体工具一样，如果那些孩子们的眼睛也是某种值得追求的‘成果’的话……”

“原来如此。”邢英华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对方的一席话给震摄住。

不过，从崇小龙的分析中，他终于了解到两年前，包括在处理萌萌遇害案的时候被忽略的环节在哪里了。看来，是时候重新审视第719号案件了，于是让小龙在座位上稍事休息，独自出了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邢英华拿着一叠厚厚的卷宗返回，面色异常凝重。

“英子哥，怎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等候多时的小龙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不是什么新线索，而是以往被我们所忽视的老问题。”邢英华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对方，“你小子行啊，居然多半都被你料中了。”

“怎么讲？”小龙见自己的勋业得到了对方的赏识，得意洋洋地将资料从袋中取出，一页页地翻看。

“第3579号案件中遇害的八个孩子，除了贺萌萌之外，全都是被社会福利机构或爱心人士收养的孤儿，我又让鲤鱼巷负责本案鉴定工作的刘探员汇报了工作进展，居然连贺萌萌都不是贺秋凌的亲生儿子！另外，没有任何关于这八个孩子亲生父母线索的资料……”

“从文件上看，这八个孩子的身体结构虽然与正常儿童无异，但全身器官组织，包括每一个细胞都异常活跃，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小龙一页不落地查阅着剜目异徒案件的资料摘要，“就生理学而言，这八个孩子都有相同的血型，甚至连基因排列都呈现出很大的相似性。”

“是的，之前我们遗漏了对孩子们生理特征的共性分析，多亏有你刚才的提醒，否则也不会想到把这类数据分离出来进行生物学意义上的比对……”邢英华点点头，“如果真如你所言，八个孩子都属于同一血脉，那么生育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呢？或者说，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来头？”

“恐怕存在太多种可能性了……”崇小龙若有所思地回答说，“如果不能深入虎穴一探究竟，不仅这个问题对于我们而言将成为永远的谜团，而且就连萧飒沓和司徒青洛，也不可避免地陷于十分凶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