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此时,穿封狂睡意朦胧,见南竹钗横鬓乱地走进房来,忙启齿问道:“师公,这么早?有看到云姑娘吗?”
南竹随性摇摇头,道:“没看到呢,你就知道关心你的云姑娘,早把我这师公,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穿封狂道:“师公的哪儿的话?这根本不是一码事,你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云姑娘在哪里?”
南竹关切地道:“你就好好养伤吧,若是扯动了伤口,大家都难得为你担忧,我去帮你找她来便是了!”
穿封狂呵呵笑道:“那就有劳师公了!”
南竹尚还湛浸在昨日的温存之中,笑靥如花,蹦跳着出了门去!
走到大院中,只见千乘浪在院中晨练,她蹑手蹑脚的怕惊扰了千乘前辈,想从其身后悄然绕过,突听千乘浪喊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呀?”
他凝神专注,连看都无暇看这姑娘一眼,边喊着,仍是招式不乱,有层有次!
南竹略一回望,嘿嘿笑道:“前辈,早啊!”
千乘浪做了一个收势,缓缓道:“莫非你还想去追上那易风云不成?”
南竹一惊,顿时如坠深雾,诧异地道:“千乘前辈,此话怎讲?”
千乘浪叹道:“红尘俗世,不论悲喜,老朽虽已年迈,但一眼已知端倪,他已经去追那云姑娘了,你就算真的追上,也是平添几丝烦恼罢了!”
南竹其实也早该看出了些不妥,只是心里的坎,怎么也跨不过去,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易风云真的舍得丢下自己,去追那云中燕了?
她心里一阵炮燥,有若晴霹雳,抽抽搭搭,愣在那里,半晌无语!
此刻。
药翀从一偏门极速走了过来,对着千乘浪拱手道:“仁兄,我依你之言,找遍了所有地方,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东郭鸢的下落!”
叫花从另一边蹦跳过来,怪声道:“真是狡兔三窟,这只东郭兔,也不知道藏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千乘浪叹道:“想是那昨日一战,大败亏输,定已带着余部,偷偷溜下了山去!”
南竹神情恍然,也不知何时,回道了穿封狂的房间,穿封狂见她黯然伤神的样子,即知事有不妙,着急问道:“师公,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定的样子?是不是没有找到云姑娘?”
南竹强忍泣血,神情有些呆滞,神思恍惚地道:“走了,都走了,以后……,哼哼,已经没有以后了!”
穿封狂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在嘀咕些什么,更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话呀!”
他一激动,坐在床上,也不禁向前一挪,伤口已然扯裂,惨叫一声,咳嗽不止!
南竹急忙上前,将他搀卧软榻,黯然道:“你别激动,她和易风云有事,先离开泰山一阵!”
穿封狂这才稍微平缓了一口气,喃喃道:“她怎会就这样不辞而别?”
南竹努力忍受着内心的伤痛,还在不停地安慰着他,可见她内心之强大,可也是少能有比!
她微微笑道:“没事,你就安心养伤吧,等他们办毕大事,一定会回来找咱们的!”
穿封狂怅然若失,虽有些失落,但听南竹这么一,也没再什么!
此刻。
叫花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走了进来,道:“穿封老弟呀,这是我一大早从山上打回来的野鸡,给你炖了一大锅汤,你赶紧趁热吃了!”
穿封狂身边,多人相顾,自是欣慰,微微笑道:“谢谢你呀,叫花大哥!”
着,略望向南竹道:“师公,你且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有些话想对我叫花大哥!”
南竹轻轻点零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叫花一惊,诧异问道:“子,你刚才叫她什么?”
穿封狂道:“大哥,此事容后再续,你快告诉我,下第一庙和即慕仙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东郭大哥又怎会跟你们分开的?且还走上了如此不归之路!”
叫花喟叹道:“那日分别后,没过几日,他们师徒二人便因你而大闹别扭,那畜生一气之下,拂袖而去,怎奈这个畜生,转眼之间,竟会投了楚军!”
他双手把碗,把稳地将鸡汤递向穿封狂,道:“你快将他喝下,一会儿凉了就真不好喝了!”
穿封狂随手接过大碗,一边喝着热腾腾的鸡汤,一边听着叫花慢慢道来事情的原委!
叫花叹道:“后来下第一庙和即慕仙山,也不知不觉引来一场大火,好在即慕仙山被焚之前,有个私相授受之人,对我们提早报来危情,否则,我们早葬身于一片火海之中了!”
穿封狂暗想:“那通风报信之人,不正是藏头漏影的四师傅赛凝云吗?他如此隐藏不漏,定有他的难言之隐,自己也不便将他的身份曝光泄露!”
叫花长叹数声,继续道:“我想定是那东郭鸢在从中作梗,不然药翀和楚军素来不相违背,没想到这畜生刚投了楚军,我和你药师傅及整个花家村都被引来了杀身之祸,尤其是花家村,几乎被烧得寸草不留,人烟尽竭!”
穿封狂长叹数声,沉痛地道:“现在且不管谁对谁错,我相信大哥会悬崖勒马的!”
此时药翀也走了进来,对着穿封狂道:“狂儿,阔别已久,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穿封狂欣慰地道:“师傅,能遇你们,乃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狂儿不苦,只是一直很驰念您们二老!”
药翀笑道:“冥冥之中,你们竟救下了千乘浪这般鹰派人物,这可是武林洪福,今后有他执掌泰山,下间,定是万人敬仰,众望所归!”
叫花叹道:“东郭鸢虽已知难而退,将泰山掌门之位抛之不顾,我想其中,必有蹊跷,定得提高警惕才是?”
药翀决然道:“我想好了,下间如千乘老怪这般才怀隋和之辈,实属罕见,我决意留下辅佐他重振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