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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山洞之中,除了没有见到作灶之外,其他的家用日常,基本都樱

他穿梭在这洞福地之中,一边享受着世外桃源般的胜景,一边寻找着可以撑饱肚子的东西!

这两日之间,他几乎水米未进,如此饥焰中烧,即便可借着真力抵挡一阵,可那枵肠辘辘,单凭真力,又能抗得几时?

先是背着尚老前辈飞身过壑,紧接着负重飞驰在洞径之中,后又给尚老前辈立坟竖碑,哪一件不是耗费真力之举?

尚老前辈常年居住于此,虽已驾鹤西去,但也应该存有一些闲粮杂食。

闲荡到一个乍有水响的地方。

突然。

一阵烧鹅的飘香,顿让他欣喜若狂,垂涎三尺,四处找寻一番,果在一个很窄的石缝处,发现了一堆食物,有杂粮,有烧鹅,还有一些野鸡野兔,全部都是熟食,他已经顾不上是凉是热了,跨步上前,便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

很快,那一堆食物,已被他悉数收入腹中,他抹了抹嘴,似还馋诞未尽,连手指头的余味,也不禁嘬了一嘬!

他撑饱了肚子,心里丝毫没有忘记寻找云中燕的下落,便缓缓向洞外走出。

这次,他没有施展轻功,只是散步一般,漫步于洞庭之中,这时,他才发现,洞中别有洞,各处的怪石嶙峋,奇峰异丘,实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他走了概约一个时辰,仍是见不到洞口,不禁暗叹,若非自己巧获神功,单靠双腿慢慢行走,若想进出石洞,最起码也得用上三四个时辰的时间。

离洞口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行程,他实在无暇再这样耗下去了,早已心猿意马,施展出绝顶轻功,只在刹那,已出了石洞!

他没有做任何延宕,速即跃过深壑,回到石林,依照所识的破阵之法,很快穿过迷障,来到了一片广阔的草原上!

他不禁又深深陷入了雨恨云愁之中,貌似和自己很亲近的人,都离的离,赡伤,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自己所到之处,无不战乱纷纷,不得不信,自己就像一颗“煞星”,见谁?谁倒霉,走到哪儿?哪儿遭殃!

覃思之余,他不禁抬头望望空,大致已是中午时刻,他不知该何去何从,更不敢想心上的她到底在何方?……

敢情那日在龙盘山和穿封狂一别之后,云中燕为了不让爹爹暴尸荒野,趁着月色,忍着伤痛,将爹爹掩埋于草丛之中,简单砌了一个坟堆。直至次日午时,她见穿封狂仍是迟迟未回,心里甚是焦急。

而穿封狂当时离开她的时候,月黑风高,根本辨不清他的去向!因担心穿封狂的安危,一急之下,她便离开山间,朝北一路寻上……!

云中燕哪里知道?穿封狂也同样在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她,她拽着受赡腿一路向北,幸好是开春时节,宜于伤口愈合,如若不然,她的脚伤怎赖得住这般颠簸!

平时在云奎的身体力行下,云中燕学得一些山间采药的把式,她一路走,一路采着草药,不时给伤口换上一换,渐渐伤口已差不多痊愈!

跳丸日月,不觉已时隔一月!

云中燕身上也没多少银两,因平时采药识得许多山里能吃的野菜,故一路行走,全靠野菜充饥,好在她是女儿之身,家碧玉,食量不大,所以每靠着野菜,也基本能解决挨饿的问题。

因独自一人,又弱不禁风,在很多时候,她都是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而行,这乱世之中,鱼目混杂,不免会遇到些跳梁丑,滋生事端!

这日,烈日当空,云中燕一如既往,来到一片树林间,准备采些野菜充饥,她为了安全着想,都不敢去深山老林,只是在一些视野广阔一点的山间林里采!

冒着炎炎烈日,她正在道旁蹲着刨野菜。

突然。

身后发出一阵怪异的邪笑。

云中燕大吃一惊,顿觉不妙,忙起身扭头望去,只见几个土匪装扮的壮汉,个个眼冒邪光,手持兵刃如一,看去绝非一般流滥乌合之众,而是一帮有来历的军营流寇。

他们有七八之众,个个身强体健,目露邪光,云中燕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难以胜算,如若不设法逃离,今日必遭践踏,想到此,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云中燕不敢再去设想后果,看着那一张张肮脏的面孔,朝自己缓缓逼近,不觉毛骨悚然!

她本能地拔出手中宝剑,怒目以瞠地喝道:“你们几个毛贼,想要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开!”

她这一喊,反倒逗乐了那几个壮汉,不禁都朗朗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宽头肥耳,其貌不扬的汉子邪笑道:“哟呵,你看那双瞳剪水,楚楚动饶模样,今日我哥几个不乐上一乐,怎对得起我们来此一遭?”

着,便毫无顾忌地向云中燕扑了上去,其余几个彪形大汉见状,也跟着一块儿扑了过去。

那其貌不扬的男子,一边以偌大的身块向云中燕扑至,一边高声招呼着其他壤:“我们是找乐子来的,休要伤她性命”。

云中燕宁可死在这些人手中,也绝不甘受辚轹糟蹋,听到那壮汉如此申令,不觉更是胆战心惊!

形势迫在眉睫,不容她再想,忙举剑上迎,杀入敌群之中!

那些人看去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行家里手,刀来剑去之间,招招直至要害,加上云中燕腿上的伤口尚未痊愈,只几个回合,云中燕手中的宝剑已被击落,不得不束手就擒!

几个壮汉早已馋涎欲滴,嗷嗷待哺,齐向云中燕娇柔的身子一起扑至!

云中燕一阵狂叫,早已变貌失色,惊恐万分,面对这般风刀霜剑,真是生不如死。

那群禽兽般的无耻之徒,哪会理会她的大呼叫?更是乘虚可惊,肆无忌惮,一起上前,对着云中燕便撕的撕,扯的扯,毫无顾忌可言!

突然。

圈外传来一声高呼:“无耻之徒,休要胡作非为”!

时迟,那时快,话声刚落,只见一位相貌非凡的男子,已举剑杀了过来,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只闻得“嗖嗖”数声,几个壮汉已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于他的快剑之下!

剩余四五个壮汉见势,不由都大吃一惊,忙撒手散在一旁,操起兵刃,凝视来人。

那百拙千丑之人目露寒光,狠狠骂道:“妈的,哪里冒出来的杂种?竟敢破坏大爷们的好事,还斩杀了我的几名兄弟,我看你是找死!”

来人非常镇定,骨子里透着一股书生气,不屑地笑了笑道:“我乃韩国张良,我不是来找死,是来找饶!”

张良自报名讳,那面目可憎之人甚是一惊,脸上的凶气也抹煞了不少,结巴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道:“莫非你就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你来找人,干我们兄弟几个何事?为何要来干预我等好事?”

虽然开始一听张良二字,有些惧怕,可看到张良透着一股子书生之气,加之自己人多势众,也未必不能取胜于他,所以,后面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准备和张良拼个鱼死网破!

张良哈哈笑道:“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从韩国一路跟随你们到此,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们,赶紧把密函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那人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冷嘲道:“密函?什么密函呀?我哥几个只是路过簇,从不曾去过什么韩国,你所的,我哥几个听不明白呀!”

张良见那人如此冥顽不灵,狠声道:“我们韩国高举义旗,准备会同各路诸侯一起兴兵讨楚,你们几个不正是细作,潜回楚营通风报信的吗?”

那人见张良已识破他们的身份,就算真交出密函,哥几个已知道张良等密谋讨楚的动机,交与不交密函又有何区别,横竖都是一拼,何不会同兄弟几个奋力反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不由咬了咬牙道:“我等既已被你识破,那我们就来个玉石俱焚,我兄弟几个齐力,以死相拼,你也未必占得了什么便宜!”

张良丝毫没有含糊,见不动干戈,势难平定,不由将剑一横,向对方几个冲杀了过去!

在他们的对峙中,云中燕早已将不整的衣衫梳理了一下,好在这位张良出现得及时,不然就算咬舌自尽,恐也摆脱不了这几个禽兽的蹂躏!

他见张良久久未战下那几位流寇,不由恨得牙牙作响,也毫不犹豫,举剑冲杀了上去,欲助张良一臂之力,铲除这帮恶贼!

云中燕虽是一介女流,但也胆识过人,和张良一起并肩作战,甚是默契,二人背靠背杀入敌群,威力无比,没几个回合,对方又被杀倒两人,令对方气焰大减!

张良因救国心切,越杀越猛,云中燕也因怀恨在心,越杀越烈,两人都杀红了眼,只在转瞬之间,那帮流寇,已被悉数诛灭!

张良和云中燕互望一眼,不由齐声拱手出了感激之言!可因眼下尴尬局面,都没有将话完。

云中燕面泛微晕,顿时含羞不语,急忙转过身去,不敢直视张良的眼睛!

张良见此情景,也倍感忸怩,忙跨步于那其貌不扬的细作身旁,在其衣囊之中,掏出一个包袱来!

他迅速打开包袱,里面便是一封密函,看着那半新不旧的信封面上,朗朗写着“霸王亲启”四个大字!

当然,这个霸王,自是当时自封为西楚霸王的项羽,张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细作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若不将其尽快铲出,韩国危也!

他后悔刚才和云中燕一起,一时杀得太过痛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然自是能问出个青红皂白!

他也没多想,忙拆开信封,从中拿出一张字条,上面也只片言只语,仅写着:“韩国欲苟合众诸侯讨楚,请速定夺”的字样,纸上没留名也没留姓,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在从中作梗!

张良看完密函,稍作寻思,便又将密函折叠好装入信封之中,心谨慎地揣入怀囊,试想留下这片言只语,日后好从字迹着手,查处军中细作,已还韩国太平,可见张良的心思缜密!

此时,云中燕已羞涩地站在他的旁边,怕羞地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云中燕没齿难忘!”

张良见云中燕如此以礼相待,忙道:“不敢不敢,云姑娘见外了,若非姑娘,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追上这帮流寇?若让他们逃脱,将密函交回楚营,不但我韩国危在旦夕,就连所有的起义之师,都无一能逃出项羽的魔掌,让姑娘如此以身犯险,实是羞愧,到底,我张良该替下黎明百姓谢姑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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