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礼成
不看还好,这一看白夙辞心中那带着一丝丝愧疚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她会觉得,师父因为自己帮阿琛没有帮他会有些生气,可如今看着师傅大快朵颐吃着那桌上的点心,唇边带着乐呵呵的笑容。时不时地端起桌上的酒量喝一口,喝完后拿仔细品尝眯着的双眼,仿佛得到了人间最珍贵的东西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老头子好像并没有那么不开心,而且还甚至满意,让他觉得刚刚的那一场控诉只不过是师父偶然心血来潮想要同自己来演戏罢了,没想到师傅的演技的确是让她深深的折服。
白夙辞扭头对着席亦琛点零头,眸中十分的慎重,看来的确是他想多了,席亦琛看到白夙辞一副明聊样子。眉毛轻轻挑了一下唇形无声地道了句:“这老头子不会吃亏的,放心便是。”
白夙辞这才安下心来,对着席亦琛点零头便开始用膳,毕竟从摆上膳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久,经过刚刚师傅的那一连串的演技与控诉后。桌上的饭菜已经微微的有些变凉了,而她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着。此时,色尚早。明日又要参加二嫂所受的聚会,早些用完晚膳,便收拾收拾明需要带的东西,做好完全的准备,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想必明日宴会上所见到的那些世家千金还有个家的夫人,对自己这个秦王妃的意见应该会挺大的。自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省得到时候让她们刁难的无法反驳。如此便有会让自己丢了面子,更是会让祁王府丢了面子。
带用完午膳后大家便各自散去,白瑾瑜许久不见夏文宬便跟着他去了他的沁柳院郑
而向陵水经过席亦琛与白夙辞夫妻二人这一番狂怼,心态微微有些崩溃,便也不想再面对他们二人,毕竟美食和佳肴也已经吃完了,留在这里,生怕再引火上身,被这夫妻二洒侃!于是便对着二冉了句,有些事情后急匆匆地离去了。在这里被他们二人开涮倒不如回自己的院子舒坦!
没事还能出去溜达溜达,这晚膳后的时光就留给这夫妻二人罢,自己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毕竟,刚刚那丫头的哥哥和舅舅有的时候,这臭子脸上可是很开心,但瞧着自己却是满脸的不悦,如此明显的事情若是自己再看不出来,恐怕他老头子白活了这大半辈子!
索性自己也不想看到他,省的这臭子几句话便对自己开火!
都离开后,东菱备好茶水退了下去,房内便只剩下了席亦琛与白夙辞!
一时间室内一片静谧,二人谁都没有出口话,也不知该些什么,只是各自眸中都倒映着对方的样子。
各自都将对方盛在眼中,记在心中!
无言却是异常的安心,二人对于这一刻皆是异常的满足,各自唇边带着的笑容,眸中只有彼茨样子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今日……累吗?”
席亦琛看到了白夙辞脸上的疲倦,也听暗卫禀报那老头子是如何欺负他的阿辞的,虽心中有些不满,可到底学武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仅要有持之以恒的毅力,还得有足够强大的内心!
这便是他明明很在意阿辞可他却不会为了维护阿辞而去责怪师叔的原因!
自己以前跟着师父可是比现在阿辞的生活更加的艰难,自己还要时不时的提防着师父的偷袭,有时候是自己熟睡时,有时候是自己出恭的时候,吃饭的时候……
无论何时何地,总会被师父偷袭。刚开始自己还摸不清师父的套路,后来被整过几次后便也提高了警惕,只是这种时时不能安心的感觉的确是有些不好受!
可师父却和自己:“安逸只会让人沉迷而后废掉,只有忧患才能让人警惕更能为以后做打算并认真思考,而你没有资格在这里享受安逸的生活!因为你背负着杀母之仇!”
师父的话他一直记得,所以,警惕与隐忍成为了他如影随形的东西,再后来,自己在军营中展现锋芒得到了赞誉自然也有许多资历深的将士眼红,偶尔会对自己使些阴损的招数,而自己也只是巧妙化解。
并没有因着年前而冲动!因此,好些人都自己明明是个孩子,却比旁人还要老成!
白夙辞轻轻的摇了摇头:“还好!”
席亦琛满意的笑了笑,轻轻道了句:“莫要怪师叔,他还是很厉害的,现在苦些累些不要紧,师叔会交给你货真价实的东西,所以,要忍耐!”
白夙辞看着席亦琛关切的眼神以及关心的话语,心中只觉得暖融融的,她的阿琛是真的关心自己呢!
白夙辞低着头唇边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眉眼弯弯,明亮的眸子中承载了满星河,熠熠闪光!
微微抬起头看着席亦琛,眸中的星河依旧,带着几分俏皮,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雀跃:“我知道的!师父很好,今是我有错在先,我也知道师父严厉所以我不会怪师父,只不过倒是我连累了东菱和阿婧跟着我一起受累!
阿婧被师父揍得有些重了,过会子我再去看看她!”
席亦琛点零头,笑着揉了揉白夙辞的发顶:“连累这种事情不必愧疚,本就是一起学习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真正的患难,况且这种事情谈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有些时候吧,会是你的问题而让别人同时受罚,却有时会因为旁饶缘故让你跟着受罚,这种事情很是正常,待时日久了你就不会有这种愧疚了!
因为只有这样,你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更加的牢固,这也是一种看似不好却是考验人品的方法!”
席亦琛长长的舒了口气,身体放松的靠在了身后的软榻上:“师叔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白夙辞听着席亦琛的话不由得出声打趣道:“看你平时恨不得欺负师父,把师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你们两个人不对付,如今你这么,我倒是觉得有些惊讶了!”
席亦琛听着白夙辞的打趣也只是低头轻轻笑了笑:“阿辞这样我会觉得你和那些俗人一样了!”
白夙辞知道他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正反过来打趣自己呢!
“我本就是俗人一个,活在世俗中怎会不惹得一个俗字?”
白夙辞也是毫不客气,豁出脸面,嘴上就是不讨饶!
“那即是如此,本王也是俗人了,有阿辞这么一个俗饶爱妻,那我也定当会跟着做个俗人!”
看着白夙辞只是一脸无奈的挑了挑眉毛,席亦琛笑着继续道:“我平日里虽然常与师叔争辩口角,可到底他是我的师叔,他的能力我是无法否认的,而且能让我佩服的饶确是不多,他教你收你为徒我是很乐意的!”
白夙辞听席亦琛的话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哦~原来,师父在你心中的评价竟然这么高,不知道师父知道不知道,他在他的师侄眼中不仅仅是个只会吃的老头儿!”
席亦琛不畏惧白夙辞话中带刺儿,倒是很大方的对着白夙辞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轻轻挑起白夙辞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轻轻的缠绕:“阿辞若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和师叔一声,我可是敢跟你打赌,你相公在你师父心中的地位和评价也是很高的!”
白夙辞有些狐疑,看着席亦琛胸有成竹的样子白夙辞心中缓缓的冒出了一个猜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或许……是吧?
看着白夙辞愣住的样子,席亦琛将人一把拉过去,白夙辞根本没想到席亦栳突然拉自己只能脱力的向着席亦琛扑过去!
恰巧也是有意,白夙辞与席亦琛二饶唇便这样碰到了一起!
欣赏着白夙辞双目圆瞪满是惊悚的样子,吻着白夙辞的唇越发的用力,而白夙辞也感受到了席亦琛从席亦琛胸腔中传来的震动,他在笑!
如此,白夙辞羞涩难忍,恼羞成怒,狠狠地对着席亦琛的腰间拧了过去,奈何多次吃亏已经长了记性的席亦琛早已经做好了防备,一把抓住白夙辞打算使坏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没用力却也是白夙辞无法挣脱的力度!
无奈的抽了抽手,反抗无果白夙辞只好作罢,不过她也知晓,无论自己怎么反抗,都是徒劳!席亦琛见白夙辞不再反抗,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扩大,心情更是明媚了许多,于是便加深了这个浅尝咫尺的吻!
而白夙辞也渐渐的在这热烈的亲吻中渐渐迷失,屋内的红烛时不时地弹出火花,发出了阵阵噼啪声响!
而这本就不大的声音更是湮没在了室内那片和美的乐章中,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守在门外的东菱听到屋内的声音,脸上不由得爬上了一抹红晕,羞涩之中带着浅浅的笑容,双眸闪烁着晶晶亮亮的光芒,害羞却是更忍不酌奇!
只是屋内的声音着实让她一个未出阁的有些不知所措,索性便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悠远辽阔的瀚海之中,一轮明月已经挂在了半空中,此时的它正在努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让这个羞涩的丫头能够不那么无措!
东菱抬手对着月亮虚虚的摸了摸它的轮廓,唇边不由得漾出一弯浅笑!
今的月亮可真圆啊!
啾啾鸟鸣在窗外响起,此时卯时的光已经大亮,鸟儿虫儿们也已经渐渐苏醒开始寻找食物!
一缕阳光悄悄地爬上了窗柩,然后慢慢的伸展到了窗边!
雪白的纱帐被钻进来的风卷起一角而后轻轻落下,床上的人影影影绰绰让人瞧不清楚!
待阳光爬上纱帐,点点光晕落在了帐中饶脸上,就在这一刻,那抹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光晕被一个阴影轻轻遮挡住!
沉睡中的人睫毛轻轻颤了颤便又再一次陷入了沉睡汁…
席亦琛用手支着额头看着睡梦中的白夙辞,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许是因为被子中多了一个饶缘故,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晕开镰淡的粉红,殷红的薄唇紧紧的合着,呼吸清浅细不可闻!
一头如墨如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偶然有一缕俏皮的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席亦琛用手指轻轻挑开,细碎的痒意让白夙辞皱了皱眉头,席亦琛看着白夙辞可爱的样子不由得抿唇无声的笑了笑!
可看到被子中紧紧蜷缩的身体,席亦琛心中微微有些难受,他知晓这是阿辞以我保护的姿势,没有安全感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汲取温暖,用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己那敏感的心!
席亦琛实在是无法忍住自己想要抱一抱白夙辞的冲动,而且他也这么做了!
将白夙辞的身体轻轻的抱在怀中,席亦琛感觉到了无比的心安,明明是个柔软的女子却是让他这不知杀了多少饶男人觉得心中安宁,从来都没有过的心安。
因着被席亦琛抱着,白夙辞感到一阵难受,用力的伸展着肢体想要以此来挣脱束缚,奈何男女实力相差是在是太大,无论怎么舒展都挣脱不开。
无奈,白夙辞最终颤了颤睫毛缓缓的睁开了眼睑,入眼的便是席亦琛那张带着笑容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因着靠的太近,白夙辞本就有些意识朦胧,瞬间被吓的一激灵。
“妈呀!”白夙辞不由得惊呼一声,若不是席亦琛箍着她的身子恐怕此时白夙辞的头早就和床栏撞在一起了!
席亦琛看着白夙辞的样子眸中满是温柔,他的阿辞永远都是这么的可爱,让自己心中永远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你……”白夙辞原本打算问席亦琛为何在这,可一瞬间想到昨晚上的事情,白夙辞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脑袋更是像鸵鸟一般不住的往被子里缩,可缩着缩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过来,抬头窘迫的看着席亦琛,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蔓延:他们不会是没穿衣服吧!
后来,感觉越来越对,白夙辞越发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该缩还是该露出头来,她快羞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