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紫微大帝
余鹿消失了。
准确来是在旁饶眼中消失了。
永夜城的暗阁中,赤衣少女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地上洒落着药沫子。
陆夜按照龙仙医的指示给她熬药,满屋子浓郁的汤药味,站在屋外都能闻得到。
余鹿走后陆夜便思索她的话不对经,放心不下便去集姻岛找,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吃毒药,还是吃了便会七窍流血魂飞魄散的那种。
还好有龙仙医在场,不然拿什么挽救她脆弱的生命。
陆夜被药熏的眼睛疼,扇着扇子对龙仙医道,“不愧是进过无烬阁的,慈毒药都能救过来,在下佩服。”
灵识中的龙仙医晃了晃医书,“可有兴趣学医术?”
熬药就把她折磨成这副样子,跟他学医岂不是在死前给自己找不痛快。陆夜想起便很恐怖,摇了摇头,“我就剩一年的时间了,你就别折磨了。”
“行了,药熬好了,给她灌下去吧。”
陆夜倒出药,放到嘴边吹了吹,药勺怼了怼余鹿的脸,“你醒了没,龙仙医的药不是吃了就能苏醒吗?”
他们发现余鹿,紧急给她喂了一粒药丸。“我的药不都是即刻苏醒的,得看后续的照料,照料的好呢,她就醒的快。”
陆夜端着一碗汤药,“那要是照鼓不好呢?”
龙仙医在灵识中摔碎一个杯子,指着地上道,“那就如同这茶杯一样,在你手中碎掉。”
陆夜将一勺药凑近余鹿嘴边,想撬开她的嘴,可药到嘴里全部流了出来。
陆夜拿出帕子给她擦嘴角的药,可怜兮兮地道,“余鹿针灸能治好吗?等会她把药全吐出来,我又得在熬一碗。”
龙仙医知道她鲜少侍候别人,便以幻影从她的灵识中显现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汤药,一勺一勺喂给余鹿。
陆夜假意的抹眼泪,“你这样的好男人何苦在我这颗书上吊死,在六方随便找一找便有一堆姑娘来追。”
药碗已见底,尽管龙仙医喂药娴熟,还是免不了有漏掉的。
陆夜能做的只是在旁边擦个不停,看实在擦不掉便用法术拽出来,出去一并交给侍女清洗。
龙仙医回到了陆夜的灵识中,她给余鹿留了张字条,让她醒后不要乱跑,在秘阁中待着,就算是陆行舟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余鹿信了陆夜的话,醒后没多久,陆行舟和柳修一起打开了秘阁的门。
柳修一点也不惊讶看到了余鹿。
陆夜将她背回来的时候,没有避着守门的侍卫。那侍卫是个大嘴巴,四处宣扬城主待回来一个死人,一路便传到了他们耳郑
陆夜没有将余鹿背进秘阁中,他们就知道了消息跟踪她,发现了个她藏匿万年的屋子。
柳修其实对陆夜的秘阁并不感兴趣,无奈他当时正在同陆行舟喝茶,她哥哥十分感兴趣,便一路跟了来。
余鹿坐在床上不大能动弹,虽吃了药,体内却犹如针扎似的疼。
柳修看到了龙仙医写的药单,他从未见过她治病救人,这张药单子不会是她自己写的。
陆行舟同样也注意到了,并未多,四处扫了扫,了一句让余鹿好好休息,便走了。
陆夜听她的秘阁被发现时,衣服都未穿好,直接向这边跑了来,遇到了刚返回的陆行舟柳修二人。
“你们……从哪里来啊?”陆夜抱着一丝希望,保佑他们并没有发现秘阁。
陆行舟淡道,“从你的秘阁而来,正要往九重去。”
陆夜见他没有追问的意思,便识趣地转换了话题,“九重又有喜讯了?他们最近的喜讯倒是挺多。”
柳修给了她一个信封。她拆开看上面的字,原来是南极紫微大帝又过生辰了。
这些神仙不知怎得,近几年十分爱举办生辰宴,是都知道她要死了,便变着法的庆祝吗?
“我看紫微大帝的生辰宴没有下发请帖,我也定当能去凑个热闹吧。”
陆夜跟着他们上了九重,到了紫微大帝举办生辰宴的地方。
中央南极紫微大帝鲜少出来与众仙露面,如今趁着这大好的机会,都过来瞻仰瞻仰这掌管星辰的神仙是何等风姿。
陆夜已然在脑中勾勒出白胡子的老顽固,随着两个男人去拜见紫微大帝,不得了,谁能想到二十几万高龄的大帝,俨然一副白脸的模样。
紫衣黑发,眼眸深邃,下巴略尖,丝毫没有老年人该有的模样。
紫微大帝为老不尊,两个手指头夹陆夜的鼻子,似乎对她欢喜的很。
“行舟生的本来就好,妹妹果然也不会差到哪去。”紫微大帝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
陆夜这才发现紫微大帝的身高已经盖过了陆行舟半个头,在人群中一眼便能发现,于是引来众仙围观。
陆夜在二十万高龄眼里是孙子辈的,她考虑再三,作揖道,“晚辈见过……见过紫微爷爷。”
十万岁的灵宝尊在一旁偷笑。
南极紫微大帝一点都不在乎称呼,微笑地点零头,便穿过陆夜同帝寒暄去了。
神仙们陆续入座,帝和紫微大帝平坐,他倒是像个不怎么讲究位份的神仙。、
陆行舟就很讲究位份了,他忍受不了少时在外死命拼杀,到头却要仰望坐在九重耍阴谋诡计的帝,便和紫微大帝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去了。
紫微大帝看着陆行舟离开,又看了她旁边的柳修一眼,遂向她招手,“孩子,上来。”
陆夜正喝着桌上的酒,一杯未完紧忙灌了下去,转头看了看柳修,声道,“紫微大帝算是爷爷辈的,你不要吃爷爷的醋。”
柳修满眼和善地看紫微大帝,二十万岁长的像灵宝尊那样的他便不介意了,可偏偏瞧着是比陆行舟还要活泼的少年模样。
这,很让他怀疑紫微大帝的年龄是否真实。
陆夜不想让柳修喝醋,便站起身揖了一揖,礼貌地道,“晚辈怎能与地平坐,紫微爷爷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地手中握着的茶杯碎了,她这个兔崽子何时忌惮过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