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幸福
‘‘忆儿,去找东方少爷吃饭啦’’,郁桦秋难以掩藏的笑逐颜开,自己都很困惑,只要见到莫忆昨就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莫名的就是控制不住的开心。
也许丈夫董海得对,是自己太思念妹妹了,把妹妹的气息刻画在了性情秉性与其相近的莫忆昨身上,犹然也就对这孩子不由自己的想亲近。
幻觉也好,虚拟也罢,毕竟,这许年由于生活遭劫,加之思念,妻子都不曾真正开心笑过,只要能让妻子从阴冷的思念中走出来,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董海曾握着郁桦秋的手语重心长劝道;‘‘过去的就放下吧,东方少爷给了我们希望就好好珍惜吧,如今在让我们自私一回,从莫忆昨那孩子身上重拾我们丢失的快乐,你不要有抱歉,这个自私的罪过我来背,好不好’’。
郁桦秋双眼噙满感激的泪水,她怎会不知董海的爱,若不是儿子不求上进,自作孽,平凡而温暖的生活也不会殆尽,她也想过为关心自己的丈夫而振作,可怎奈都是心有而力不足,当闻听那暖心窝的话,她努力点着头。
然而诚实的夫妇两个总是感觉良心不安,便私下如实告诉了东方少,希望得到原谅,并附上自私与愧疚的道歉,还有发自心底的致谢。
东方少听后,嘴角微扬勾出耐人寻味的笑意,什么也没有,只是,带莫忆昨出入怡雅香居的身影显而增多了。
‘‘好的郁姨,想您的菜口水都要流干啦,我会以秒百里的速度返回’’。
莫忆昨谗言欲滴的神情闪着调皮,想装点矜持,怎奈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华而不实的佯装见鬼去吧,更何况自己跟郁姨很投缘啊,亦母亦姨哪里需要虚假,她很会为自己的撒娇调皮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
郁桦秋笑着亦很担心嘱咐喊着;‘‘慢点,不要摔倒’’,眼中仍略过一丝忧伤,这孩子除了这真率直的性子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总是为人考虑的善良,与自己的妹妹如出一辙。
无论妹妹在哪里,她也一定知道姐姐的惦念,所以才把这个极为相似的孩子送来的吧,也许,不会太久,这个孩子就会把你带到我身边,不要拖太久,姐姐在等你。
思之深爱之切,无论在世间的哪一个角落,郁桦秋致使坚信,一定会等到妹妹回来与自己团聚,所以她才不敢离开老房子太远,她怕妹妹回来找不到自己。
人啊...是情感最为复杂的动物,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轮回重演着,如果真的有来世,那大千世界怎会有尔虞我诈痛苦忧愁了。
这一夜,把熟睡的东方少空运也许都会浑然不知吧,心,放下了,解脱了,卸下重负,欠缺几世的觉蜂拥而至,把他团团锦簇,可以一梦千年了。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每夜都会被噩梦惊醒,梦里的情景几乎千篇一律,时还会缩在被角无助的哭泣一番,后来变得习以为常了,恼怒坐起擦擦汗,无眠到明。
如今再有大量的工作,脑神经已经很崩,噩梦不断缠绕,东方少的觉少的可怜,想睡觉似乎变得很奢侈。
中药,针灸,甚至还服过麦助托亲戚弄的偏方,均无起色,最后彻底断绝不在医治,失眠也好,头疼也罢,简直就是把它们定在了别人身上,事不干几的繁忙工作。
时间久了,在超负荷的脑力体力劳碌中,东方少的身体出现了危机,还好被及时救治,除了麦助和杍杭谁都不知道,最想瞒的就是东方奶奶。
看着东方奶奶每日里婉如俏皮的少女,嗲嗲的耍着聪明,她心里明镜似得,那是孙子贤孝故意让着自己,宠着自己,而她是发自肺腑的想让唯一的孙子---笑。
东方少知道,奶奶是为了他铆上时间拼劲心血,攒下了无忧的生活,但是她老人家的身体已累得酥脆,经不得风吹草动,所以自己生病的事绝不能泄露,以致‘租未婚妻’只为老人家了却心愿。
傻傻的莫忆昨只为一年的租约心翼翼的履行着,殊不知她早已跳进东方少为她量身打造的责任里。
尽管签合同那日,麦助曾不止一次请莫忆昨审视合同,其实就算那日她没有气火喷发,草率略目书面的合同她看不出一丝的破绽,再有莫里的那番话,东方少吃定她了。
无论是真假还是自私,东方少非笑非忖很狡诈,谁让念爱那么喜欢这个‘死丫头’,不能让老人家失望,这个准‘孙媳妇’期满早着那,今生今世是没有期限了。
‘‘什么都是借口,谁看不出那宠得腻的都甜掉牙啦,妥妥的霸道护妻狂魔,都当世界万物是空气一样啦,越来越离谱的举止行为还在无尽的找掩饰,就口是心非吧你’’,杍杭故意贼声贼气一通嘲弄,最后事已定局的翻翻眼皮摇摇头。
其实杍杭明白东方少眼底那一缕的忧伤,他很犹豫也很怕,心口上的疤如若再次被撕开,此生难以愈合了,安慰不是治愈的创伤药,有了相信也许久册慢慢而愈。
东方少笑得叵测,却很苦,他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只要现在就好。
夜很静,似乎可以听到露珠在片片叶子间蹿跳的滴答声,徐徐的夜风吹动枝叶的莎莎鸣翠,仿佛看到了袅袅婀娜的飘纱舞姿...
屋里的空气犹如刚洗过一样,清新透彻,住在这有水有树有花的簇拥里,心神宁静又惬意。
身边还有需要的人陪,似梦似幻的静谧冲刷着浑浊的彷徨。
莫忆昨安静的侧卧在可以让自己安心的冷酷男身旁,盯着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气得豪车都爆胎的脸,痴迷的呆笑着。
心忖着;扮死酷装冷的家伙,怎么长得这么空前绝后啊,IQ顶峰,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未卜先知,难不成穿越来的,能占为己有我就是秒变白富美,不不...简直就是人人羡煞的富婆呀...
本就喜欢做梦的莫忆昨,越想越离谱,直到傻笑出声,才唤回自己的出窍灵魂,慌忙眨眨眼睛,掐掐脸,算是惩罚,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龌蹉,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属于自己,彼此间只是一场戏,落幕后租约失效,各自退出舞台,回到原点。
真的能回去了吗?莫忆昨仍不舍的回眸求索那张令自己无法移开的脸,无声的泪慢慢流下。
除了父亲,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男人,有时她真的恍惚,自己已经融入了东方庄园,但是宇蝶然的眼神时刻提醒着她,自己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是啊,自己一无是处,与东方少之间仅存的也是互利互益,尽管他没有承认喜欢宇蝶然,可他恨她,有恨才有爱,自己在期待什么?
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自己一定是最开心的人,想到离开,她并非贪婪这里的奢华,心却好空,隐隐痛得好想哭。
‘‘东方墨痕,你会舍不得我吗?就算你迫不及待的想我离开,念在你帮我甚多的份上我还是要,你一定要学会放下,也一定要幸福’’。
睡得犹如海底尘封万年的沉船,长满海藻,却很沉寂,应该放下很多了吧,睡醒后就努力多笑点,不然浪费了你那张几辈子修来的容颜,在温暖点,别弄得自己像似北极的冰,显得不近人情,你不话,我就当你答应啦。
这还差不多,不要听不进去劝,要学会与人为善,才不会孤单,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就目中无人,心被抛掷孤舟喂鲸鱼,唉...,对你我是苦口婆心,仁至义尽了。
莫忆昨擦去泪,凄淡苦笑着,但愿他能感受到吧,轻轻扯过被角为东方少盖上,明的太阳依旧会升起,痛就留在这寂静的夜吧...
她就是这样,嘻哈开朗的背后总是一个人承受,可是她怎知东方少心里装的是什么。
一夜胡思乱想的,脸色很差,精神很滞呆空的走向学院。
‘‘莫忆昨’’,孔敬希摆出一副高富帅的酷站在东方商务学院的门口拦住神在游离欲进校园的莫忆昨。
‘‘呃...’’一惊,没好气;‘‘有病吧你’’,莫忆昨剜了他一眼,差点被吓死,怎么像个幽灵,好不容易消灾了,突然又冒出来了,还是离这灾难之地远些吧。
自己够烦的了,再被一惊一乍袭击,命还真堪忧。
‘‘是有病,因为你有药’’,孔敬希推开挡在面前的金箔翻,紧紧缠着莫忆昨一脸认真;‘‘而且你的药能让人充满能量,喂...等等我’’。
就像个跟屁虫,左一句右一句没有一句在调上,整个人却异常的兴奋,给一支曲子能嗨翻。
‘‘够啦’’,莫忆昨停下脚步不耐烦道;‘‘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我可不想再被推进污泥潭,我只想安静的读完书’’,让妒忌的目光扫射,自己又要被层出不穷的状况愚弄,真的很烦很无聊。
何况自己没有那份心情,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耗损去浪费。
孔敬希就像没听到一样,眉飞色舞有节奏的畅快着那通打板跳街舞的歪理邪,自己就是喜欢莫忆昨,而且是光明正大,‘我证明’,金箔翻冷不防一嗓子,惊得两人不约崩地三尺。
一定是自己昨夜太贪心了,今日的心惊肉跳欲昏欲撅就是惩罚,莫忆昨咬着唇捂着突跳的胸口气得脸都白了,能有定身术多好,绝不留情定死他们。
‘‘干嘛’’,孔敬希真想飞给他一脚,揉揉耳朵一脸不爽很郑重;‘‘我就让莫忆昨履行承诺的,你喊什么喊啊,震死我啦,绝交’’。
金箔翻挠头挤出笑,自己只不过是替朋友着急,莫忆昨随便的一句话都像圣旨一样,孔敬希唯命是从,还真替朋友不值,没办法,爱情这东西还真是谜,既然如此,他便找机会想让莫忆昨明白,并接纳这个花痴。
‘‘打住’’莫忆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给他承诺了,异想开的故事编的还挺顺口,自己才不吃那套。
虽稀里糊涂的变成了‘未婚妻’,毕竟有白纸黑字的租约在,这又凭空冒出个承诺,自己都不知道,可要慎重了。
就知是这样,金箔翻很无奈的闭上眼睛猛又睁开,双臂高举仰呼‘冤’,噼里啪啦一通抱不平。